陳東輝沒有拒絕吳啟源的好意,笑道:“行,我記住瞭,以後要是誰去我那裡搗亂,一定報你的名字,嚇嚇他們。”
吳啟源沒有聽出來陳東輝話裡面的挪揄,繼續裝逼:“對瞭,你經常在外面跑生意的,聽說過高彬嗎?”
“高彬?”陳東輝反問瞭一句,一時沒想起來這是哪位社會大哥。
“你接觸的人太少,可能不認識。”吳啟源說道,“他以前是跟老火車站的老大龍振義混的,是龍振義的頭馬,後來犯瞭點事,進去瞭,等他出來以後,肯定比以前還牛逼,我們倆是朋友。”
陳東輝差點沒把剛喝到嘴裡的一杯紅酒噴出來,還以為是哪路社會大哥呢,原來就是那個高彬啊!
呵呵,這個吳啟源認識的社會人還真是層次不低啊!
看到陳東輝這副吃驚的表情,吳啟源才算是比較滿意,看來還是社會流氓才能讓這小子害怕啊!
這時候,又一輪舞曲開始瞭,蘇雯的兩個閨蜜拉著蘇雯去跳舞,蘇雯也聽吳啟源和衛陽新的胡吹聽得不耐煩瞭,對陳東輝壞笑瞭一下,跟著兩個閨蜜去舞池瞭。
“雯雯,你真的看上瞭那個男人啊?”閨蜜一問道。
“是啊,雯雯,我沒看出他哪兒好啊。”閨蜜二也說道。
蘇雯本來想對兩個閨蜜說“他也不是我男朋友,是我找來幫我解圍的”,不過,話到瞭嘴邊卻又說不出來,隻是說道:“改天再跟你們說,走,跳舞去!”
蘇雯和兩個閨蜜離開以後,吳啟源和衛陽新等人立刻就變瞭臉,剛才說要幫陳東輝什麼的,當然隻是開個玩笑,在蘇雯和兩個女孩子面前顯擺一下自己黑白兩道都玩的很溜。
沒有瞭女孩子在旁邊,那聊起天來就直白多瞭。
衛陽新首先發難:“你叫陳東輝對吧?”
“呵呵,是啊。”
“你是蘇雯的男朋友?”
“呵呵,是啊。”
“知道蘇雯是什麼身份嗎,你就敢追?”
“不知道。”
“不給你扯這個!”衛陽新指瞭指旁邊一臉冷酷的吳啟源,說道:“這是我兄弟,咱們區糧食局局長的大公子!他才是蘇雯的真命天子,你要是把眼睛擦亮點,就趕緊從蘇雯身邊消失,這件事,我們兄弟幾個可以不追究。”
“呵呵。”
陳東輝又笑瞭,還是不動聲色,這幾個小子都是單薄的小身材,從臉色也能看出來個個酒色過度,真要動手,這幾個小子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陳東輝並不願意教訓這群小子,沒什麼意思。再說瞭,這群小子多少都有點來頭,自己隻不過來幫蘇雯解個圍罷瞭,沒必要給自己多樹敵人。
但如果這些小子實在不上道,那陳東輝當然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茄子。
“你笑什麼?什麼意思?”衛陽新咄咄逼人。
“沒什麼意思。”陳東輝還是那種淡定從容的表情,“我會好好考慮一下你的提議。”
“草!傻逼!”衛陽新被陳東輝這種淡定從容的樣子氣壞瞭,忍不住爆瞭粗口。
“傻逼說誰?”陳東輝嘴角弧度上彎。
“傻逼說你!”衛陽新氣的大叫,叫完才發現自己上當瞭,金庸《神雕俠侶》裡面,楊過就是這樣反過來罵霍都的!
“呵呵。”陳東輝笑著端起瞭紅酒杯。
衛陽新上學這些年,經常在學校裡打架,仗著老頭子是市衛生局的一個科長,多少有點權力,又有幾個狐朋狗友幫忙,向來是他欺負別人,什麼時候受過別人欺負?
陳東輝這句話讓他在幾個狐朋狗友面前丟瞭臉,當即腦子一空,一拳砸向陳東輝。
陳東輝輕松的往旁邊一側身子,躲瞭過去,順手把紅酒潑到瞭衛陽新的臉上,說道:“不是小孩子瞭,清醒清醒吧。”
“草!”衛陽新抹瞭一把臉上的紅酒,又是一拳打瞭過去。
陳東輝穩準狠的一把抓住瞭衛陽新的手腕,用上用瞭七八分力道向下一拉,衛陽新立刻慘叫起來。
吳啟源見狀,一把拉住衛陽新的胳膊,對陳東輝說道:“不好意思,陽新有點喝多瞭,別放在心上。”
“呵呵。”陳東輝冷笑一聲,起身就要走,自己的事還多著呢,不陪你們玩瞭。
“哎,別走啊,東輝,我兄弟剛才沖動瞭,我替他給你道個歉。”吳啟源看似誠懇的說道。
衛陽新對著吳啟源瞪眼,叫道:“啟源……”
吳啟源用眼神制止瞭衛陽新繼續說下去,熱情的拉攏陳東輝:“東輝,坐下,坐下,剛才都是誤會,坐下咱們好好聊。”
其他幾個小子也紛紛勸陳東輝坐下,說剛才都是誤會,衛陽新的脾氣太爆,讓他別放在心上。
陳東輝在心裡冷笑,坐下就坐下,看你能玩出什麼幺蛾子。
陳東輝坐下以後,吳啟源又對陳東輝說道:“你們先喝著酒,我帶著陽新去醒醒酒,馬上就回來。”
其他幾個人連忙圍上來對陳東輝勸酒,穩住陳東輝,吳啟源拉著衛陽新離開瞭。
陳東輝心想,難道是去找人來堵我?這種低級的手段,你們還真能想的出來。
一個服務生路過,陳東輝叫住他,給他耳語瞭幾句,又給瞭他二十塊錢小費,服務生立刻領命而去。
吳啟源的那幾個狐朋狗友都要跟陳東輝喝酒,陳東輝當然是一概不喝,說自己已經到量瞭,不能再喝瞭,這幾個小子剛才見識瞭陳東輝對付衛陽新的幾招,知道陳東輝手上肯定有功夫,所以也沒人真的敢勸,生怕惹怒瞭陳東輝,白挨一頓打。
過瞭七八分鐘,吳啟源、衛陽新,還有另外七八個人朝這邊走瞭過來,領頭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留著小平頭,穿著黑襯衣,看起來非常犀利。
一群人走到陳東輝面前,吳啟源充分證明瞭什麼叫做“翻臉比翻書還快”,一下跳起來,指著陳東輝說道:“孝文,就是這小子剛才鬧事,弄傷瞭陽新!”
被稱作“孝文”的年輕人把目光釘在陳東輝身上,不過孝文已經在社會上打拼多年,眼光不是吳啟源這種喜歡裝逼的紈絝子弟可比的,搭眼一看,就覺得陳東輝不是易於之輩,所以沒有口出惡言,而是略顯客氣的問道:“哥們,剛才你在這兒動手瞭是吧?”
陳東輝想笑又不想笑,想笑是因為他感覺吳啟源這些人的表現還真像是沒長大的孩子,被人欺負瞭之後,就連忙去找傢長告話,不想笑是因為這種破事他真的是懶得參與。
陳東輝沒有回答,卻反問道:“你是在這兒看場子的,還是這兒的經理?”
白孝文愣瞭一下,說道:“我是這兒的經理。”
衛陽新聽得有點急,對白孝文叫道:“白經理,跟他費什麼話,削他啊!”
因為白孝文帶人過來,動靜不小,吸引瞭很多人的目光,在舞池裡的蘇雯也發現瞭這裡的情況,扔下兩個閨蜜,跑瞭過來,擠過人群,來到陳東輝身邊,疑惑的問道:“東輝,怎麼回事?”
“呵呵,沒什麼。”陳東輝淡淡的說道,又對白孝文說道,“旭升呢,讓他過來一下。”
白孝文理都沒理衛陽新,眼睛一亮,問道:“你認識升哥?”
陳東輝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看到曹旭升已經帶著幾個人從另一邊走過來瞭。
剛才他給瞭那個服務生二十塊錢小費,就是讓他去找曹旭升過來。這裡既然是喻傢的場子,曹旭升又經常在這兒玩,陳東輝就不信誰能在這兒把他怎麼樣。
曹旭升剛跟那個吃瞭藥的小娘們玩完,還在享受著小娘們的回馬槍服務,就得到瞭陳東輝在這兒被人堵的消息,馬上推開小娘們,隨便洗瞭洗,套上衣服趕瞭過來,還是比白孝文過來晚瞭那麼幾步。
“怎麼回事啊?”還隔著七八米,曹旭升就大聲叫道。
白孝文雖然是這個酒吧的經理,但這個酒吧是俞傢的產業,而曹旭升又是俞宗秀手下的第一紅人,地位非常高,所以隻要曹旭升來到這裡,那麼曹旭升就是這兒的老大,白孝文也得聽他的。
“升哥,你過來瞭。”白孝文連忙陪著笑臉說道,“這是你朋友?”
曹旭升過來拍瞭拍白孝文的肩膀,又對陳東輝說道:“東輝,怎麼瞭,誰這麼不開眼,敢來惹你?”
吳啟源和衛陽新都是經常在這這兒玩的,自然也認得曹旭升,也知道曹旭升是俞宗秀的好兄弟,這才是真正的社會大哥級別的,沒想到竟然跟這個陳東輝關系不錯的樣子。
本來還囂張跋扈,覺得把白孝文找來,一定能給陳東輝一個下馬威的兩人,一下子就沒底瞭。
“沒啥大事。”陳東輝笑道,“有點誤會,你兄弟過來問我幾句話。”
曹旭升這種在社會上八面玲瓏的人物看這種陣勢,一下子就明白瞭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也不多問,而是對白孝文說道:“孝文,我剛才沒來得及給你介紹,這是東輝,咱們宗秀哥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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