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跳下山巔,敲瞭一下玄武的腦袋,那玄武疼的哎呦瞭一聲,在看去,卻發現那奇異的感覺消失瞭,在山巔之上也隻能看到兩把絕世神兵豎立在其中,沒有其餘的發現。
玄武知道這是師父的神通,看著師父顯然是想看看接下來的一戰。
“看太多沒用。”秦陽瞪瞭他一眼。
玄武忙是點瞭點頭。
“呂冰,你是呂佈的後人?”秦陽問道。
“不錯。”呂冰道。
“你是想找回呂傢的方天畫戟嗎?”秦陽問道。
呂冰搖瞭搖頭,道:“我隻是想接觸我們呂傢的詛咒。”
“什麼詛咒?”
“呂傢沒有人能活過四十歲,我要救我們呂傢人。”呂冰道:“有人曾告訴我,一切源頭來自傢族呂佈,其破解之法也在其中,經他指點我才尋得先祖之墓尋求破除詛咒之法。”呂冰道。
“你之前下水都是在搜集呂佈之墓的機關吧。”秦陽道:“誰告訴你的這個辦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誰,我隻知道他能救我們呂傢人。”呂冰搖頭道。
秦陽笑瞭笑,道:“那此人身材何地?”
“在不遠處。”呂冰道。
“帶我去。”
秦陽道:“我來見識見識此人。”
“那?”呂冰看著山巔之上的兩把武器,有些疑惑。
秦陽笑道:“放心,沒人會來的,走吧。”
呂冰隻好點瞭點頭,帶著秦陽和玄武向著那個所謂高人的地點走去,這一路有瞭約有半個多小時,找到一處頗有些年頭的居民區,呂冰徑直來到門衛處,敲瞭敲門,但是沒人回應,心中奇怪不已,這時有個中年婦女走瞭過來,說道:“他走瞭。”
“走瞭?”呂冰不解,道。
中年婦女點瞭點頭,道:“剛才他說老傢裡有事情發生瞭,立馬辭瞭工作就走瞭。”
“他老傢在哪?”秦陽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瞭。”中年婦女搖瞭搖頭,道:“他沒說過。”
說著,她就離開瞭,倒是秦陽走上前,雙手在那門上一貼,原本緊閉的屋門打開,走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收拾的倒算是整潔,被褥什麼的倒也齊全,顯然這主人有很好的打掃習慣,但是走的焦急,連一些細軟之類的也沒有收拾走。
秦陽在屋裡看瞭看,道:“他多大瞭?”
“五六十瞭。”呂冰道。
“奇怪。”倒是玄武撓瞭撓頭。
“怎麼奇怪瞭。”秦陽問道。
玄武道:“您看看這墻上,竟然沒有一張照片,按理來說老年人都喜歡在自己房間裡擺放一些陳年照片,可是在這個房間裡卻看不到任何照片,可以斷定這個人在這裡工作不到一年的時間,而且這裡沒有什麼電視,老年人最喜歡打消時間的方式就是聽聽收音機,但是這裡也沒有,不能說被帶走瞭,畢竟房間內的一些衣服和被褥還擺放的整整齊齊,還有,老年人喜歡看書,看一些雜集,但是這裡也沒有,書桌雖然收拾的很幹凈,但是像特意收拾的,您瞧瞧。”說著,玄武在書桌下輕輕一擦,雙手滿是灰塵,玄武道:“按理說坐下看書這個位置有雙腿擺放不會有塵土,說明這個老人很少坐在這裡,還有,空氣中隱隱約約有一些草藥味,我在藥廠呆瞭這麼長時間,對一些藥物還是比較敏感和熟悉的,這個老年人應該是經常吃藥,最少要三天一次。您在看看床上,中間部位似有下沉,說明這個老人經常打坐,枕頭依舊像是新買來的一樣,說明他幾乎從沒有枕著睡過覺,而一直在打坐休息。這個老人是個高手,最少在內功方面頗有些研究。”
秦陽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呂冰則是驚訝的看著這個不過十一二歲的孩子,這小傢夥觀察的也太仔細瞭吧?
“說說他為什麼逃瞭?”秦陽問道。
“可能是跟蹤呂冰姐姐。”玄武道:“發現瞭有什麼因素阻礙瞭他的計劃,所以才會提前逃跑,甚至是收拾都沒有收拾,說明這個人對師父應該頗有些忌憚。畢竟當時能出現阻礙因素的也隻有師父的出現,那麼可以斷定此人與師父之前有沖突,他很怕您,或者是暫時不想在您身前暴漏。”
“我知道是誰瞭。”秦陽忽然一笑。
呂冰好奇的問道:“是誰?”
“這個,暫時也別說瞭,一個曾經被我整的傢破人亡的廢物。”秦陽不屑笑道:“或許與我的另一個仇人勾搭上,想要尋找呂佈的兵器而已,好瞭,我們回去。”
玄武和呂冰不解,但是玄武也知道既然師父已經清楚瞭,那麼他一定有瞭對錯,最少還會把那廝在整一次,三人這次返回來,那兩把神兵依舊是佇立在山巔,但是三人也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場出於一種劇烈的波動之中,甚至隨時都有一種坍塌的可能性。
兩個絕世猛將。
一個號稱西楚霸王,創造瞭無數場堪稱經典的戰役,其中以巨鹿之戰更是名揚海外,其霸王別姬的故事流傳千載。一個有著人中呂佈馬中赤兔的美名,三國單挑第一,被譽為天下無雙,兩個在冷兵器時代站在巔峰位置的武將的對決,哪怕隻是身死之後的一戰,依舊是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威力。
二人紛紛沉著一口氣,兩把神戟碰撞之下所產生的劇烈波動讓秦陽這個唯一觀戰者驚駭不已,尤其是那如暮鼓般的低沉撞擊聲更是震懾心靈。
鬼神戟劃出一道霸氣的弧線,威力重大千斤,那呂佈也不遑多讓,方天畫戟一挑,二人神力碰撞,一時之間也是不分上下,纏鬥更是精彩之極,殺招破招更是好不間斷,讓人看的是熱血沸騰。
呂冰和玄武則是沒有這般福氣。
對玄武來說,秦陽不想讓他這麼一場驚世之戰,以免影響他今後的路線,天虎曾經說過,玄武並非是一個武者的料,其心志的堅定比之白虎也不遑多讓,但是天分不同,白虎從小一個人顛沛流離,不論耐力還是韌性都是遠超常人,而玄武,有其爺爺的教誨,對人生百態的見識與理解則是遠遠超過白虎,玄武適合融入這個世界然後隨時都能爆發出讓全世界都位置驚顫的力量,而白虎是那種獨立在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時時刻刻都在忌憚著他,至於張麟,則是更偏向中庸,在武者之路上他沒有天分,但是智力超群。
當然青龍褚衛就不好評價瞭,這個小子倒地是什麼樣的路連他的四個老師都不知道,反正那四個混蛋是把自己能教的全教給他,發誓要給華夏黑道培養一個耀眼的巨星,但是以四人那不學無術的本事教出來的豈能隻是在一個領域取得傲人成績?那太對不起那四個王八蛋瞭。
就是這些原因,秦陽要保持玄武今後對戰鬥的理解,玄武既然想當一個刺殺王者,那麼就是永遠要與光明正大的戰鬥說拜拜瞭。因為光明正大的戰鬥可以打敗敵人,卻不能殺死敵人,而玄武要學的是不給敵人任何機會不惜一切代價殺瞭敵人。
至於呂冰,秦陽是絕對不會幫助她暫時打開陰陽眼的。
“說說你們呂傢的詛咒。”秦陽道:“四十歲之後是如何死去?”
他在轉輪盤查過呂冰的命運,出奇的是三十歲之後在轉輪盤上所顯示的是一片空白,而空白的唯一理由就是她三十歲之後將沒有任何的命運可言,要麼是不知不覺的死去,要麼是成為一個任人操縱的傀儡,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我也不清楚。”呂冰苦惱的搖瞭搖頭,道:“根據我爸爸死之前所說的,我們一族在四十歲之後將要承受一種莫名的牽引,死去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有人會死於地震,有人死於閃電,有人死於溺水,有人死於疾病,更有人是在睡眠中無聲無息的死去,而我的父親在四十歲生日那一天,十二點之後死去的,沒有任何的征兆。”
秦陽皺瞭皺眉,仔細看瞭眼呂冰,道:“你身上的確有一種很詭異的能量波動,這種能量波動似乎可以遺傳下去,而且隨著時間的轉移似乎在慢慢增長。”
呂冰一愣,道:“我聽我父親說過,在最開始發現這種詛咒的時候,我的眾多祖先有死於七十歲,後又有六十歲,又有五十歲,直到現在的四十歲。”
“恩,確切的說你的是三十年。”秦陽托著下巴,道:“恩,三十年的壽命。”
呂冰臉色愈發的沮喪:“我們從沒有做過壞事,祖先為瞭消除詛咒囑咐我們要一生行善,為何上天要如此對待我們呂傢?我們隻想活著而已。”
“別而已啦,活著是個很艱難的人生計劃。”秦陽道:“你也別沮喪,既然打開瞭呂佈之墓,或許也能找到你所受到詛咒的源頭。”
呂冰臉色有些蒼白的點瞭點頭。
“左先生?您怎麼看?”秦陽默問道。
“鼎爐。”左慈語氣有些凝重以及憤怒:“以身體培養一種邪惡能量,世世代代繁衍下,邪惡能量會一次又一次的吸收人的生命潛力,在一族傳承千百年之後徹底滅絕,施法者會收回這股能量,而被施法者被稱之為鼎爐。這是丹鼎一派的邪術,是西漢時期曾經某位仙人無意中所發現,欲要滅絕卻不想被某些有心人奪走,此法有違天倫,乃是人神共憤之法,我原本以為當年天下大亂,此法已然徹底失傳,卻不想竟然有人利用至今!混蛋,當真是混蛋!”
即便是左慈向來脾氣不錯,在聽瞭呂冰的訴說之後,也是憤怒萬分。
把人當做鼎爐,簡直就是徹徹底底的混蛋。
謀害一個族群來為自己牟利,自私自利簡直就是到瞭極致。
“有何破解之法?”
左慈還有些壓抑不住憤怒,道:“我曾在古籍看到過鼎爐的描述,卻也想過一些對策,其中以被施法者將這股能量收為己用的方法我研究過多次,隻是當時天下大亂,而且從未有這般邪法現世,我所研究的也不過是停留在理論階段。而且我的部分記憶還未恢復,恐怕。”
秦陽看瞭眼呂冰,心中道:“既然如此,那在研究一次吧,最少她還有五年的壽命。隻是不知道這施法者倒地是何人,還拉上瞭天武這個廢物,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殺瞭那傢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