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瞭沒多久,陳言就在前方看到瞭一處類似於村落的聚集地,耳畔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陳言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這裡為什麼能住人瞭。原來皇傢寶藏的內部還有一條地下河的存在
身後的老者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陳言這才回過神來,他滿懷歉意的將老者扶到一個石墩上。旋即去旁邊舀瞭一杯水,遞給瞭老者。
老者連聲道謝,一飲而盡後,他向陳言比劃瞭起來。
坦白來說,現在真的不是一個用手語交流的好機會。陳言皺起眉,要知道外面的原住民雖然人多勢眾,但擋住克裡斯十分鐘已經算頂天瞭。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真的很缺時間。
當然瞭,盡管心中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但陳言還是強行鎮靜下來,仔細觀看起來老者的手語。看瞭好一會兒,他才明白瞭老者的意思。
根據老者的描述,他們是門羅王的奴隸後人,在運輸完皇傢寶藏後,門羅王便將她們的祖父祖母關在瞭裡面。兩百多年過去瞭,他們仍舊頑強活瞭下來,這不得不讓人感慨人類那強盛的生命力。
老者說這枚玉佩是當年門羅王在一艘來自炎夏的商船所劫掠來的最高級的戰利品,一直都是他的心頭所愛,所以拿著這枚玉佩的陳言也被他們當成瞭門羅王的後人。這才對其恭敬萬分。
當陳言問到皇傢寶藏位置的時候,老者很爽快的指瞭指旁邊。
手指的方向是一間簡陋的石屋,更後面則是轟隆作響的水聲。
陳言一愣。
等等,難道他說的是地下河
老者比劃道,沿著河流順流而下,便是皇傢寶藏的真正的所在之地。
終於確定瞭下一步的方向,這讓陳言十分激動,他道瞭聲謝,剛要離去,忽然從後方傳來一聲誰的慘叫,又讓他停在瞭原地。
他要是走瞭,暴怒的克裡斯看不見他人,這裡原住民就死定瞭。
怎麼辦就這麼一走瞭之嗎
陳言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老者,比劃著手語問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們沒有遭受毒蠍的攻擊
老者咧嘴一笑。
他說這石村中心埋葬著一塊石碑,那塊碑的材質讓所有蚊蟻蛇蟲都十分害怕。
陳言聽後心中一動,這不跟他的玉佩一樣嗎
想到這裡,一個大膽的想法冒瞭出來。
......
另一邊,克裡斯漫步走向前方,他的腳下倒瞭大片殘屍。
他的潔癖嚴重影響瞭克裡斯的推進速度。但克裡斯望著最後的這十幾個人,冷冷一笑。
他剛要出手,便被一陣囂張的笑聲打斷瞭。
“哈哈哈堂堂隕星一號,竟然對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下毒手,我要是把你的行為傳到外面,你猜猜那些愛惜羽毛的光照會把你做掉”
克裡斯轉頭鎖定瞭陳言的身影,他怒吼一聲,身子如旱地拔蔥一般沖向瞭後者。
陳言靈巧的將他從那些原住民身邊引瞭出來,並且有意無意的向著來時的道路退去。
由於現在的陳言並沒有跟克裡斯對戰的意思,所以兩者的距離一直不遠不近。追瞭兩分鐘左右,克裡斯終於察覺到不對,他猛地停下身,冷道:“小子,你到底有什麼詭計”
“現在才發覺嗎可惜已經晚瞭。”
陳言看到來時那個被自己撞出的大坑,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另一邊,石村中心,那座守護瞭石村原住民兩百年之久的石碑陡然爆炸開來,漫天火花紛揚而起,驚的所有人都坐在瞭地上。
他們面面相覷,很快都變瞭顏色。
石碑被毀,這就代表那群蠍子......
轟隆隆
二人所站的位置陡然發生瞭劇烈的震動。
克裡斯穩住身形,一驚:“地震瞭”
陳言低下頭,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雙目化作瞭血紅一片。
咒殺
這一計出乎意料的咒殺打瞭克裡斯一個措手不及,他踉蹌一下,靠在墻壁上,不過沒一會兒就回過神來。
接連被陳言戲耍,這位神秘的隕星一號已經臨近爆炸的頂點,他氣急敗壞的抬起頭,卻看到陳言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瞭視野中。
這混蛋......怎麼回去瞭
震動越來越頻繁,克裡斯終於想到瞭什麼,饒是這位飽經滄桑的大反派也臉色一白。
難道說......
他回過頭,看到來時的洞口鉆出瞭好幾隻黑色的巨大毒蠍,頓時頭皮發炸。
它們追過來瞭
克裡斯抬腳就要離開,不成想前方竟然又冒出瞭十幾隻蠍子擋住瞭他的去路。
他停下腳步,心情糟糕到瞭極點。
“......陳言”
這一次,他終於咬牙切齒的念對瞭陳言的名字。
......
群蠍出擊的地震傳達到瞭石村,正當眾人六神無主的時候,喘著粗氣的陳言回來瞭。
他扯下脖頸掛著的玉佩隨手丟給瞭老者,吼道:“拿著,這個能擋住蠍子”、
說完,他也不管老者聽沒聽懂,一個猛子便紮到瞭地下河裡。
劇痛,無法言喻的劇痛。
連續兩次的咒殺耗盡瞭陳言從來到現在的修生養息。現在的他隻感覺自己非常疲憊,連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他沉向寒潭之中,順著水流沖向下方。
不知何時,燕尾服的衣領處出現瞭一個呼吸面罩,將陳言臉龐上的水排出後,慢慢向裡面輸送著氧氣。
陳言已經對這身神奇的燕尾服麻木瞭,鬼紳士似乎考慮到瞭所有他遇到瞭極限狀況:下潛裝置、噴火器、定時炸彈、防彈裝置、聲波放送器......
陳言能堅持到現在,這身燕尾服功不可沒。
隻可惜它不能成為一把趁手的武器。
想到被克裡斯掰斷的邀月劍,陳言深深一嘆,旋即重整心神,向著無邊無際的黑暗遊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