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劉煒拔掉瞭點滴管,竟從病床上下瞭來!
“親愛的,你,你……”
徐子鳳瞪大眼看著劉煒,沒想到醒來瞭!
“草,你個蠢胖子他媽想死麼?!”
嗷嗷痛叫的柳建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肚子仍感隱痛的怒視劉煒!
柳建也沒想到,像劉煒這個蠢貨死胖子命大,竟沒按醫生說的大概率永遠醒不來,所以才敢放肆在病房中就對徐子鳳這般動手動腳,想霸王硬上弓奪走徐子鳳!
而剛才這劉煒簡直吃瞭雄心豹子膽,竟打瞭自己?如何不讓柳建這個柳傢少爺心裡怒火橫燒!!
“哦,說死麼?”
劉煒甩瞭下這滿是臃腫肉的手,極為不屑瞥瞭一眼柳建。
“無知凡人你應該慶幸,本魔現在不過最後一絲精元之氣,實力早已不復當年。”
“換在五千年前,就以你區區一螻蟻之身,竟敢妄自威脅本魔?本魔一拳倘若真砸下去,你魂魄都要粉碎,永世消亡!”
的確如此!五千年前就是這樣。
不過現在的劉煒,早不是五千年前縱橫天下大魔,在經歷被鎖天棺鎮住這麼久,已被散掉絕大部分力量,能掙脫鎖天棺枷鎖出來,尚存活在這個世上,便是最大幸運瞭!
“你這傻逼東西胡說些什麼!”
劉煒說的什麼天魔啊,鎖天棺之類的神話言論,柳建聽來完全就一小屁孩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哼哼,哈哈哈……”
劉煒大笑起來!
殊不知,劉煒早已然脫胎換骨,不是那個以前那個,隻有七歲小孩心智的劉煒瞭!
“你,你……”
柳建不敢跟劉煒硬來,畢竟劉煒才是徐子鳳的正牌丈夫,自己遺憾沒搞到徐子鳳,這事兒暫且隻能擱著。
但柳建仍氣焰囂張,放出狠話對劉煒:“別以為你他媽一弱智傻子什麼都不懂,本少就可以憐憫心大開放過你!竟敢動手打本少,還壞瞭本少好事兒,有你好果子吃的!”
撂下狠話後,柳建捧著肚子滿是狼狽走瞭!
“別動…快躺病床上別亂動親愛的,我馬上去叫醫生來給你檢查!”
柳建走後,徐子鳳反應過來,趕緊想拉著劉煒躺下,生怕他還有什麼事兒。
“本魔沒事,不過力量太過稀少,不太適應罷瞭。”
劉煒罷手拒絕,聽得徐子鳳有幾分懵:“本魔?你…·”
“哦…沒事。”劉煒立即改口道。
現在的他,就是真正的劉煒!
五千年前縱橫天下的修羅大魔,已歸屬劉煒上一世瞭。
“我,重新回來瞭!”
劉煒無比認真看著徐子鳳,伸手捧摸著她的臉頰,這個跟他結婚三年,有著湘市一枝花的女子!
“你,你……”
徐子鳳怔住瞭!
結婚三年來,劉煒雖為自己老公,但實則就是個幼稚小孩,哪敢像現在這麼碰自己的臉?
當徐子鳳發覺劉煒眼中,那一抹有別於平常的幼稚之光,不再是想著棒棒糖奧特曼,而是另一種感到無比陌生,如脫胎換骨深不可測般時,她竟有些凌亂瞭……
……
對於劉煒的醒來,醫院的眾醫生們紛紛感嘆這屬一個醫學奇跡!本來醫院方面要對他進行更多檢查,都被劉煒給一一拒絕瞭。
“這五千年不見天日,世道環境可大變瞭不少,就連人間用的大馬車,都給換成瞭這種小汽車不用吃草隻燒油,可可有點意思……”
回去路上,劉煒坐在徐子鳳的一輛老捷達副駕駛位,看著窗外的都市風景,喃喃念道。
雖然他作為修羅大魔,已繼承劉煒所有記憶感知,但卻仍好奇不已對這社會!
除瞭世道環境大變之外,最為讓劉煒難接受的,就是如今這個世上的靈氣,相比五千年之前相比,實在是太貧瘠稀少瞭!五千年前的靈氣如同海洋,而現在卻是連一口小水塘來形容都夠嗆!
“奇怪,才短短五千年,靈氣就枯竭到如此地步,不應該會這樣的……”
好不容易活下來,劉煒想吸收天地靈氣重新修煉,但現實殘酷給瞭當頭一棒!就如今世間這點靈氣,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可恢復到昔日巔峰?
這,的確是一難題!
“雖說換瞭這麼一具肥碩的身軀重生,以前的修為已經沒瞭,但好在五千年前的經驗閱歷,記憶一切還尚存不減。可即便如此,照這樣一靈氣貧瘠環境,要重新修煉到什麼,才可去找那該死的薑子牙復仇!”
劉煒暗念道,這心怒火不禁燃燒瞭起來!
五千年前劉煒作為修羅大魔,橫行天下無人可敵!
可卻因中瞭當時,有號稱大周朝第一權謀丞相——薑子牙的詭計,被封在鎖天棺之中再被沉入千米水下,以借助地勢水利的天然條件,不斷剝奪消耗掉劉煒的力量!
劉煒屈辱承受瞭千年黑暗苦難,在困著不見天日,這仇記心已有千年之久!
劉煒發過無數的誓言,被困在鎖天棺裡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猙獰咆哮,有朝一日能夠出來,定要將薑子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給扒皮抽筋,生吞活剮!讓他受盡恥辱跪在自己面前,讓自己所遭受的代價,要讓薑子牙十倍,百倍,甚至萬倍償還之!
可現如今啊,自己雖九死一生出來重見天日,雖說想殺薑子牙復仇,劉煒感覺薑子牙的氣息早已消散,估計早已飛升去到天界瞭!
這仇敵未能報仇,這種憤怒可想而知,是有多麼怒瞭!
其次再說,就算劉煒現在能去到天界,仇人薑子牙就站自己面前,以如今自己這個能力,也根本殺不瞭薑子牙!對比五千年前,現在太過弱小得如螻蟻……
啪!
劉煒氣得不由拍瞭一下車門!
這力量之大,使得原本開得正好的徐子鳳,車差不點就撞到路邊一垃圾桶上!
還好徐子鳳反應快,猛踩瞭腳剎車才沒事兒。
徐子鳳不知道這是劉煒幹的,嘴頭隻抱怨道:“要我們店裡生意好,有錢將這輛開瞭十年的輛捷達換瞭,何必會這麼難開……”
……
徐傢,位於湘市錦繡花園,一般有錢人住的地方!
其實徐傢若非徐子鳳的爺爺,早年在湘市經營瞭一傢小飯店,一年也能凈賺個幾十萬,讓徐傢至少保持著還算闊綽經濟,不然也不過一戶普通人傢。
“媽,我們回來瞭。”
徐子鳳開門邊換鞋邊說著,心情有些愉悅,因為聞到瞭一股濃濃的香味兒,這說明今晚上的晚餐肯定有不少好吃的。
“怎麼,你傢這七歲小孩沒死,活瞭啊?”
嶽母娘劉賽花從廚房端著鍋湯出來,本是有些笑的臉上,看到徐子鳳後邊跟著進來的劉煒,那肥碩的身軀立馬就變冷瞭臉!
“說什麼呢媽,劉煒他是我的丈夫,不是我孩子。”
徐子鳳早就習慣瞭媽媽這麼諷刺劉煒,也習慣瞭一遍遍的解釋。
她翹著身兒,進到餐桌前一看,滿滿一桌豐盛菜肴,頓然眼開道:“嘖嘖嘖,搞得這麼隆重晚飯,是慶祝我老公出院……”
“你好啊,子鳳姑娘。”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
“哎,你…是?”
徐子鳳這才註意到,沙發上面有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斯斯文文的站起身來,微笑跟自己打招呼。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可能有些唐突瞭。”
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我叫盛順,剛叢鎂國回來不久,在鎂果一傢上市公司任總監,你可以叫我Tony。當然回來瞭,也可以叫我阿順,很高興認識你,子鳳姑娘。”
盛順還伸出手來,想跟徐子鳳握手,但卻被徐子鳳巧妙婉拒瞭。
“噢,我說怪不得今晚我媽會親自下廚,做這麼多好吃的,原來是來瞭個海歸客人呀…”
盛順笑著點瞭點頭,笑間還看瞭一眼旁邊站著的劉煒,眼中滿是赤裸諷意,盛順雖掩蓋得自然,但還是沒能逃過劉煒的眼睛。
——這不,飯點到瞭。
“給,去自己房間吃。”
嶽母劉賽花端瞭碗中午吃剩的苦瓜炒蛋,再打瞭些也是中午沒吃完的冷飯給劉煒,一副他愛吃不吃,不吃就倒垃圾桶的樣子,還厲聲囑咐道:“記住,我沒叫你出來呢,你就在房裡慢慢吃,不聽話就拿雞毛撣打死你,曉得不!”
“哎,我說媽你這幹嘛呀,就算不讓劉煒在桌上吃飯,這兒不有魚有肉的新鮮好菜麼,為什麼不給他盛呀?”
徐子鳳正想給劉煒拿個盆多搞點好吃的,立馬就被劉賽花給制止!
“你給他打什麼菜,本來我就沒給他做一份吃的,想著他這死胖子已經死醫院瞭!你這死丫頭給他打瞭去吃,那人傢客人小盛吃什麼,懂不懂規矩瞭還?!”
“行…那把我的這份給我老公吃好瞭。”
徐子鳳就是執意要打菜,她這都其實已經很讓步瞭。
因為劉煒作為自己法律上公認的丈夫,本該享受一個傢庭的正常權利,但平時劉賽花這個刁蠻嶽母都不允許他上桌吃飯,這本來就不公平對劉煒,現在還要他吃剩菜剩飯,作為妻子的徐子鳳心裡,能好受不?
“喂!幹什麼死丫頭,快給我放下!”
劉賽花氣得一把強扯住徐子鳳的手,收掉她給劉煒重新打菜的碗筷。
還壓低聲訓斥徐子鳳:“你個死丫頭咋這麼不懂事,人傢小盛的身份,可是租給我們飯店門面的房東少爺呢!馬上咱傢飯店合租就到期瞭,好不容易請小盛來咱傢吃飯,就是想讓他給點個頭兒,答應將門面繼續續租咱傢呢!”
劉賽花囑咐道:“你可給我好點兒淑女點!別惹人傢小盛不開心,萬一他將門面轉租給瞭別人,那咱們老徐傢的產業可就要毀瞭!”
得知緣由後的徐子鳳,也不是不曉得自傢飯店的門面,其實並不是自傢擁有的,而是在別人手下租的。如果人傢不願意再租合同到期,說什麼都要搬的,怪不得媽會請來這個盛順,不惜親自下廚招待,就是為瞭辦妥這個事兒……
“要不…老公你就先將就吃著塞點兒肚子,等晚點我再帶你去吃肯德基?”徐子鳳強露著笑,對劉煒說得也很不好意思。
“好。”
劉煒也不多話,端起屬於他的那盆冷飯剩菜,轉身進瞭房間。
砰!
房門關上的聲音,顫得徐子鳳心裡不太舒服,“哎,老公……”
盛順倒是嘴角微微揚瞭幾分,看著徐子鳳那迷人身線段,腦海中不由已經浮想到瞭,今晚跟她會是一副如何醉美的花象景顏,該是有多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