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才開盤,王一兵把自己的最後籌碼賣瞭出來。
沒有瞭王一兵籌碼的攔截,N科華一路高漲,接近漲停,李軍笑瞭,可是還沒有笑多久,幾十手的小單突然如小雨打枇杷葉一般從天而降,涮涮地砸個不停。
“是誰?是誰又在砸老子的盤,那股遊資不是已經出完瞭麼,怎麼還有這麼有節奏的砸法?”李傳突然一聲怒吼,把正坐在沙發椅上的閻立軍嚇瞭一跳,竟然沒有籌碼?這怎麼可能,自己三千萬進去,基本已經達到瞭完全控股,可問題是自已借的三千萬已經全部殺瞭進去,那裡有資金來接盤,一砸竟然就托不住啊。
刷!刷!
沒有護盤的資金,再加上瘋狂的出貨,一些散戶也終於看到一些苗頭不對,立馬對勝利果實進行全面收割,畢竟到瞭腰包的錢才是自己的錢。
刷!
竟然從上漲九個多點,不到半個小時,N科華已經接近跌停,李軍和閻立軍痛呼傷不起,手中沒有多餘的資金,就隻能眼看著股價跌入谷底。
他們的心也跌入瞭谷底。
“老閻,你再想辦法搞點資金吧!”
閻立軍搖瞭搖頭,陷入瞭沉思,隻怕再多的資金都無法把這狗日的趕走,今天的籌碼估計又讓那遊資接回去瞭,如此高超的手法,就跟預見瞭一樣,他還真沒有見過。
沒有散戶的股你們見過麼?沒有散戶的股你還能怎麼炒?王一兵笑瞭笑,心裡罵道,放心,老子會讓你們死得很有節奏感。
N科華90%以上的流動性籌碼就集中在李軍的陽光私募基金和他們所深信不疑的遊資手中,你砸下去誰來接?你拉漲停又如何,誰來買?
可短期的銀行貸款又怎麼辦?
“暫時不要動瞭,我們應當找出這個人來,和他談一談,否則我們就得讓他給托死!”閻立軍摸著下巴,恨恨地說。
“是啊,到底是什麼人呢?我李軍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啊,閻總你在津省有大仇傢?”
“沒有啊?”閻立軍想瞭想,自已雖然得罪過不少人,可真算得上仇傢的還真沒有。
自己雖說是什麼磚傢,那都是別人賣自己老有丈人的面子,關於自己的後臺,那還得從一個故事說起。
由於自己長得牛高馬大,威武帥氣,有一次在夜店玩時搞瞭一個女人,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省委常務副省長牛初生的女兒牛花花,津省出瞭名的一朵燦爛的交際花,上過床的男的沒一千也有九百,讓這種女人看上是幸運的,卻也是悲哀的。
從此不務正業閻立軍就當起瞭‘駙馬爺’,沒事可做就進入瞭炒股界,礙於牛副省長的面子,經常有些財經頻道的邀請閻磚傢上臺吹牛、打屁、灌水,閻立軍也趁貢拉幾個客戶進瞭李軍的陽光私募,從中分一杯羹。
“兩個老總,你們都在啊,快來看看這個!”張智強和兩個風控手走瞭進來,把暗地裡從交易部拿回一些異動數據。
李軍接過張智強的資料,仔細看瞭一眼,冷汗流到瞭屁股溝,果不其然,今天賣出的大部分籌碼已經讓花城東路的營業部的一個賬號分批接走。
“這到底是誰做的,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李軍重重地把資料砸在瞭桌子上
“李總,事情已經有瞭眉目瞭,是一個叫鄭天則的人做的,他父親是花城市委副書記鄭文柄!”張智強說道。
“鄭文柄?不可能吧!”閻立軍表示懷疑,因為鄭文柄可是經常出現在老丈人傢中,一個大氣的官場中人,不可能做這重偷雞摸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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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與月與鄭天則剛回到傢。
鄭文柄和夫人左梅正在大廳等在他們,鄭文柄立即開口道:“天則,你過來下,爸有事問你!”
“哦!”鄭天則小聲應允,他對自己這個老爸還是很敬仰的,為人低調,處事精練。
“與月啊,你和天保的事是不是可以辦瞭啊?”左梅見秦與月要上樓,立馬問道,可迎接她的卻是砰地一聲,秦與月關瞭門進瞭臥室。
“你瞎嚷嚷個啥,成天掛著那事,不好好看著天保!”鄭文柄轉過臉,黑得很。
左梅心疼地說道:“這麼大個人,成天不討老婆,還不怕憋壞瞭啊!”
“你放屁,損娘們!”
“爸,媽,你們別吵瞭,這婚姻大事,你還是讓哥和姐多想想吧,逼急瞭姐的心情也不好的!”鄭文柄說道。
“還不去安排晚飯,敗傢娘們!”
鄭文柄怒吼一聲,左梅終於還是怕瞭,扭著屁股走瞭,可嘴巴翹起可以掛個尿桶瞭,心中那個氣更是沒地方撤。
“天則啊,你叫你姐不用多心,天保呢本身就有缺陷,如果她實在不同意呢,我覺得那一天我們一起到你爸墳前把這個婚約給解瞭,也瞭確我的愧疚之心!”鄭文柄拉著鄭天則地手,揪心地說道。
“爸,你對姐和我太好瞭,你就是我們的親爸!”
兩人進瞭書房,鄭文柄拿瞭一包上好的大紅袍要給鄭天則泡起茶來,鄭天則忙站瞭起來,“爸,我來泡,你坐!”
“天則啊,你最近在玩股票?”
“呃,是的!”鄭天則不由愣瞭一下,手也抖瞭一下,濺瞭點開水出來,還好不是很燙手,“其實不是我在玩,是王大少借我的賬號玩的,我隻是按他的操作進行。”
鄭天則不敢隱瞞,畢竟老爸曾經多次叮囑他不要炒股,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有機會再研究股票趨勢的規律,把秦漢投資發現光大。
“是這樣啊,那你知道他最近在玩一隻叫做N科華的股票吧,聽說,他炒股有點水平,可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地去炒這隻股呢?”鄭文柄接過茶杯,輕吸瞭一口,發出一陣刺溜聲音。
鄭天則自己也塞瞭一杯,他原為老爸要罵自己,沒有想到自己違背瞭他的意思,他竟然沒有罵自己,“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問過他為什麼要玩這隻,他叫我不該問的別問!”
“嗯,是這麼一個情況,那個N科華的莊傢之一呢叫閻立軍,是副省長牛初生的東床快婿,這不就打電話打到我這裡,還以為是我指使你這麼做的!”鄭文柄笑著說道。
“爸,對不起!”
“這也不能怪你,隻是你以後少跟王大少來往,他這人啊我們得罪不起,你要知道,現在整個花城的地下勢力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又是官場中人,而秦漢投資我又不能直接參與,我現在隻想你們姐弟倆快點成才,好來接你爸的班啊,讓他在九泉之下能得到安寧,我就算對得起老秦哥瞭!”
“爸!”鄭天則心中一陣顫抖,他沒有想到王一兵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更沒有想到自己炒個股,陪王一兵玩玩,竟然讓老爸如此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