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賭場,看見那些熟悉的賭具,巴拉克仿佛回到瞭曾經,面色變的慘白,那些賭徒們正趴在賭桌上大吼大叫,他藏在風衣兜裡的手顫抖著,再回到這個地方,他心中隻有無盡的怒火和仇恨。
本菲卡在一旁關心起來。“巴拉克,你不舒服嗎?”
巴拉克沒有回話,找到瞭休息區坐下,立刻有人送上來兩杯酒,本菲卡看著周圍的那些賭徒們。“親愛的巴拉克,我知道你曾經在這裡有一段苦痛的記憶,既然你決定不想繼續賭,那我們還是離開吧,至少讓你好過點。”
“本菲卡,我可沒有說過我不想繼續賭,我隻想和特定的人玩一場。”巴拉克手指在酒杯的邊緣摩擦著,眼睛環視著四周。
本菲卡一陣竊喜,心想待會你就能夠實現你的願望瞭,可憐的巴拉克,你終究逃不過這場命運的安排。
嘴上卻勸說著。“巴拉克,一個人不能在同一顆石頭上絆倒兩次,我曾經讓你深陷深淵,我不能讓你第二次跌倒,如果你想玩大的,我得帶著你離開這裡。”
“朋友,謝謝你的好意,如果還有機會和紮哈維·阿爾克馬爾再賭一場,我勝券在握。”巴拉克將賭徒的僥幸心理顯露出來,仿佛他已經重新變成瞭貪婪的賭徒。心中卻冷笑著。“我會讓你們這些魔鬼付出代價的。”
賭場內很快聒噪起來,那些賭徒們的註意力暫時從賭桌上離開,看著他們心目中的大人物出場,紮哈維·阿爾克馬爾。
一身條紋西裝,配上領帶,帶著一頂黑色禮帽,性感的小胡子,拄著一根黃金打造的拐杖,拐杖的頂端有一顆耀眼的紅寶石,高起的顴骨讓他的面目看起來立體感極強,還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身後跟著幾名保鏢隨從。
紮哈維·阿爾克馬爾朝那些賭徒們招手致意。“先生們,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的興致,請繼續。”
坐在休息區的本菲卡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偷偷觀察著巴拉克的反應,這時候巴拉克應該表示點什麼。
巴拉克站起身,整理瞭一下衣帽,發出高亢的聲音。“紮哈維先生,我想我們很久沒有見過面瞭,真是個好日子。”
紮哈維早就看見瞭巴拉克,隻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否則會露餡,他得將這件事情做的看起來毫無破綻,像是一場偶遇一樣,才不會引起巴拉克的懷疑。
聽到瞭聲音,紮哈維停下瞭腳步,棕色皮靴發亮,扭頭看著那邊熟悉的面孔,臉上那些傷痕正是拜他的手下所賜。“先生,我們認識嗎?”他假裝毫不知情。
“我想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巴拉克,曾經的小農場主。”巴拉克臉上的肉抽動瞭一下,走到瞭紮哈維面前,那些保鏢和隨從們擋在面前,巴拉克停下腳步攤開手。“我可是您的老朋友。”
“天,原來是巴拉克,我都認不出來瞭。”紮哈維分開瞭那些保鏢和隨從,漫步到瞭巴拉克面前,充滿瞭興趣打量著。“我聽說瞭你的事情,你又站起來瞭,真是可喜可賀。”
“紮哈維先生,既然您已經知道瞭我重新站起來的事情,我想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你和我都在,真是個好機會,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手氣瞭。”巴拉克表明瞭來意,進攻性極強,擺明瞭是來拿回失去的一切。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曾經受過一次教訓的巴拉克,本來以為要讓他掉入陷阱必須費一番功夫,但看起來似乎不用那麼麻煩,紮哈維上下打量著這位重新振作的小資本傢,他的臉上仿佛寫著愚蠢。“好吧,作為老朋友,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
本菲卡攔住瞭巴拉克。“巴拉克,我以朋友的名義懇求你,不要再陷進去瞭,我對我那天的建議感到抱歉,我隻是想讓你隨便玩一玩放松一下,如果這是你來到這裡繼續瘋狂的原因,我收回我的話,我們離開這裡。”
“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就應該為我加油鼓勁,而不是勸阻我。”巴拉克信心滿滿,推開瞭本菲卡,走進瞭賭場內的包廂。
本菲卡朝著紮哈維點瞭一下頭,微弱的旁人難以察覺,他的任務完成瞭,接下來他隻需要從瓦倫那裡拿到屬於自己的獎賞。
唐寧已經進入瞭賭場,裝作不認識巴拉克,正在與櫃臺上的那位姑娘調情,順便親眼目睹瞭剛才那場好戲。
姑娘的註意力也被剛才的事情吸引。“瞧瞧,曾經在這裡栽瞭跟頭的巴拉克回來瞭,真是個可憐的人。”她搖瞭搖頭,語氣中有些惋惜。
“是嗎,我倒覺得他為自己戰鬥,贏回曾經的一切是多麼的英勇無畏。”唐寧轉動著酒杯,言語中流露出對巴拉克的欣賞。
姑娘發出有些嘲弄的笑聲。“我倒忘瞭你也是個賭徒,打算替朋友復仇的賭徒,與那位為自己復仇的巴拉克先生一模一樣,這就是你們賭徒的想法嗎,真是異於常人,我見過很多進來的時候雄心萬丈,出去的時候卻連一件內褲都沒有的賭徒,也許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位姑娘提醒著唐寧。“紳士,聽我的,用你的錢為那些仰慕你英俊面孔的癡情少女們買上一對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這更有意義,離開這裡吧,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個貪圖享樂的花花公子,我見過的男人很多,我的判斷沒有錯。”從那天唐寧毫不留情將她丟在瞭床上,連一個手指頭都不動的行為她就已經看透瞭面前的男人。
唐寧表情遲滯,思索著他哪裡做的不對,讓這個女孩發現瞭些端倪,也許那天他應該在床上活動一下筋骨。“姑娘,鑒於你對我的友好提醒,可否透露你的姓名。”
“泰勒·斯威夫特。”女孩面無表情擦洗著酒杯。
“好吧,泰勒小姐,這一次你的判斷出瞭問題。”唐寧喝完瞭最後一口酒,走向瞭那間包廂。
“真是個固執的人。”泰勒·斯威夫特沒有興趣繼續阻攔。
作為在這裡謀生的姑娘,泰勒靠的是自己勤勞的雙手,至於跟客人上床那隻是副業,而且隻有她看得上的客人才有資格。與賭場並沒有太大的共同利益,所以她不介意提醒一下一些誤入歧途的賭徒,讓他們幡然悔悟,但那些賭徒們似乎沒有人願意聽從勸告,她已經習慣瞭。
包廂的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賭場老板瓦倫正在向紮哈維以及巴拉克介紹這場賭局的規則,作為名義上的第三方,他得讓巴拉克覺得賭場不會偏向於任何人。
“抱歉,我去瞧瞧,讓他們安靜點。”瓦倫走瞭出來,看到一位試圖闖入包廂而被保鏢們攔下來的年輕人。
“如果你想鬧事的話,我會送你去治安廳好好談一談的。”瓦倫威脅。
唐寧攤開手,情緒有些激動。“我要為我的朋友討個公道,我有錢,我要參與這場賭博,向紮哈維發起挑戰。”
“該死,將他弄出去,交給治安廳的人。”瓦倫下瞭命令,轉身走瞭進去。
“怎麼回事?”巴拉克和紮哈維同時詢問。
“隻是一個鬧事的小混混,希望沒有影響到兩位的興致,抱歉。”瓦倫拿起瞭撲克牌想要開始賭局。
“我想我聽到瞭剛才你們的對話,有人要向紮哈維先生發起挑戰,為他的朋友討個公道,我想他的某個朋友一定跟我有同樣的遭遇,真是不幸。”巴拉克有些同情的看向瞭紮哈維。“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想您會答應我這個請求吧。”
紮哈維可不想讓正事受到幹擾,賭局加入一個閑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好吧,看在巴拉克先生的面子上讓他進來吧。”
唐寧被帶瞭進來,按在瞭椅子上,瓦倫介紹瞭賭局的兩位大人物。“好吧,你的證明有足夠的錢才行。”
唐寧拿出來一張國傢銀行的票據,放在桌子上。“我已經為此做瞭很久的準備瞭。”
一張二十萬凱撒的票據,瓦倫不會拒絕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既然傻子有錢,那就讓他留下來。
“最好老實點,別耍手段,否則你的雙手會永久存在放在這裡。”瓦倫發出瞭警告,加入瞭新人,規則需要重新宣告。
“你的朋友怎麼稱呼?”等待的時間紮哈維打問起來。
“維特斯,您應該記得他的名字,你奪走瞭他的一切。”唐寧雙眼冒著火焰,仿佛要吞噬紮哈維。
“有這麼一位先生嗎?”紮哈維沒有興趣確認,栽在他手上的小資本傢有無數個,他可沒有辦法全部記住,至於巴拉克,隻是因為昨夜瓦倫提醒過,否則他也不會記得有這麼一位農場主。
今日的賭局唐寧很有把握,巴拉克不會輸,總得給點甜頭才能夠完全打消巴拉克的顧慮,讓他重新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第一副牌發出,唐寧的身體開始慢慢發熱,能夠感受到有超自然力量介入,不過並非是人,而是一件魔法物品,他的目光掃到瞭那根拐杖上,拐杖頂端的紅寶石開始發出微弱的光芒,那是一顆魔法石。
正如他所猜想,紮哈維讓超自然力量介入賭局,才能夠在賭場上無往不利,不過今日使用超自然力量,目的是讓巴拉克保持勝利。
當第一局結束,巴拉克獲得瞭勝利,唐寧確認瞭自己的猜想,他的心放瞭下來,至少今日看起來巴拉克會有不小的收獲。
巴拉克當然記得昨天的叮囑。“巨額的投註,讓紮哈維出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