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一場盛大的便裝晚會在達瑞斯城附近的一片荒野之中舉行,原本貧瘠的荒野中已經搭建瞭無數的建築,這都是薩拉在這兩天之內完成的。
變裝晚會沒有普通人參加,隻有特定的嘉賓能夠參與,巨大的場地內有不少的變裝者,他們帶上瞭各種各樣的面具,互相之間都不認識,實際上這些人都是來自於地下世界的黑幫成員,亞伯特意讓他們這麼做的。
當然不僅僅是地下世界的黑幫成員,同時還有許多的來自於巫師協會的人員,由塔克帶來,參與其中。
人們互相見面打著招呼,但並不清楚對方的身份,熱鬧的場地上一片和諧,沉寂在變裝的樂趣當中。
“我應該換個面具,至少不能讓我帶著女巫的面具,太醜瞭。”琳達和泰勒挽著手臂在人群中亂竄,抱怨起來。“憑什麼你帶著精靈的面具,這不公平。”
泰勒將精靈面具扶瞭扶,有些緊張說道:“我們可不是來這裡參加晚會的,待會的戰鬥才是正題。”
“賽博坦,你的面具看起來不錯,很符合你的形象。”琳達扭頭看瞭一眼身旁的聖騎士臉上的面具,是法老面具,相當有趣。
賽博坦的註意力完全放在接下來的戰鬥上,對於帶什麼樣的面具無所謂,雙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沒有回應。
琳達吐瞭吐舌頭,貼在泰勒耳邊小聲說道:“教廷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冷漠,對別人的稱贊一點都不在乎。”
“應該隻是個特例。”泰勒希望交談能夠讓自己緊張的情緒緩解,所以並不介意琳達總是說個不停。
同樣來到宴會上的還有埃德加和納斯裡,兩人也帶著面具,不過他們的面具是特制的,當天由唐寧親自交給他們,兩人的面具是牛頭,這是為瞭一旦開戰,能夠更容易辨認兩人的身份。
“猜猜看,桑托斯和塔克會帶著什麼樣的面具出場。”納斯裡打量著形形色色的變裝嘉賓,與同伴交流。
埃德加對於這種無聊的問題沒有任何興趣。“也許你該問問看當他們的腦袋被砍下來的時候他們在想什麼。”
“也許他們在想應該向埃德加和納斯裡認輸,跪在我們面前求饒,至少不會丟掉腦袋。”納斯裡隨手拿起旁邊桌上一根煙花,火花在黑夜中飛舞。
“真希望他們是這麼想的,不過到時候應該沒有機會懺悔。”埃德加將納斯裡手中的煙花奪過來丟在地上。“認真點,在他們的葬禮上我們得顯得悲傷。”
納斯裡聳瞭聳肩,看著身旁才經過的兩人。“看看,他們擁有跟咱們一樣的牛頭,看來我們的面具並非是獨特的。”
埃德加回頭看著兩名帶著跟自己一樣牛頭面具的傢夥。“如果不是要親眼見證那兩個傢夥的死亡,我絕不會帶上如此愚蠢的面具,糟糕透頂。”
兩人交流的時候,經過兩人身邊的兩名帶著牛頭面具的人也在談論同樣的事情,他們是塔克和桑托斯。
“看到瞭沒,我們的面具並非是獨特的,有人跟我們帶著同樣的面具。”桑托斯回頭瞧瞭一眼擦身而過的兩名牛頭面具的嘉賓。
塔克完全沒有興趣。“這樣的變裝晚會簡直無聊透頂,要不是想要親眼見證那兩個傢夥被殺死,我寧願坐在我的燈塔上翻看那些記載著強大巫術的典籍。”
“我很好奇,那位年輕人會帶著什麼樣的面具出場。”桑托斯掃視著周圍那些帶著面具的傢夥們。“至少他應該提前告訴我們,免得沒有辦法辨認。”
除瞭唐寧自己人,沒有人知道那些面具下的真實面孔,帶著小醜面具,註視著四名帶著牛頭的傢夥,現在時候開始接下來的遊戲瞭。
宴會現場一座臨時的舞臺上很快開始瞭表演,所有人都被吸引瞭過來,站在臺下觀看這場表演,是馬戲團。
等到馬戲團表演結束,馬戲團成員們立刻被薩拉打發,演員們拿上自己的報酬,帶上自己的道具從變裝晚會現場離開。
有人走上瞭舞臺,是薩拉,本次變裝晚會的主辦方,將面具拿瞭下來,朝著下方的觀眾們鞠躬示意。“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我們將玩一個相當有趣的遊戲。”他回頭揚瞭揚手臂。
立刻有兩人走瞭出來,是兩名小醜,各自拿著一把火槍,兩名小醜對著對方的面具開槍,明亮的火焰和沉悶的響聲響起來,小醜面具被火槍射出來的顏料染成瞭不同的顏色,之後兩名小醜退下。
“你們看到瞭,我們將玩一個火槍對射的遊戲,能夠改變面具的顏色,登臺表演的嘉賓們可以獲得一份小禮物。”薩拉拿起瞭旁邊的小泥人展示。
後臺上唐寧將小醜面具拿瞭下來,看瞭看變色的面具。“亞伯,你的射術得好好練一練。”他將面具丟在一旁,重新裝填火槍彈藥。
亞伯也重新更換瞭新的火槍彈藥,要讓火槍內裝上不同顏色的彈藥可不太容易,唐寧特意改裝瞭兩把火槍來完成這項任務。
臺下的琳達和泰勒兩人攜手上臺,薩拉進入後臺拿出來兩把火槍遞給瞭兩人,兩個女孩對射,面具也變瞭新的顏色,然後他們得到瞭一枚泥人玩具。
不過她們無法進入後臺,得帶著變色的面具回到臺下,琳達小聲說道:“看看,現在那四個傢夥竟然站在一起。”
泰勒偷偷瞧瞭一眼,四個牛頭的確站在一起,唐寧的計劃實在相當大膽,如果他們與身邊的人交流,他們一定會認出對方的。
唐寧篤定,這些傢夥才不會與不熟悉的身邊人交流,這些高高在上的傢夥才不會撇下驕傲這麼做,他有足夠的把握。
緊接著上臺的是賽博坦,和一位陌生人互射,這都是早已經安排好的遊戲過程,隻有埃德加四個人被蒙在鼓裡,他們當然不會想參與這種無聊的遊戲,隻想看到年輕人是如何解決他們的對手。
薩拉看到瞭下方的四個牛頭,還記得唐寧的交代。“讓他們一塊上臺,然後互相射擊,這是遊戲的高潮。”
定瞭定神,薩拉走到瞭臺前,伸出手。“看看,我們現場有四位牛頭人,四位請上臺,有趣的遊戲少不瞭四位的參與。”
埃德加很想拒絕,但這個時候拒絕會讓他與整個變裝晚會格格不入,耐著性子四人走上瞭舞臺。
“兩兩對射,你們一定沒有意見吧。”薩拉看著四人。四人沒有回應。“那麼好吧,由你們自己來選邊,每邊兩人,我們有足夠的火槍。”
埃德加和自己的同伴納斯裡站在瞭一邊,桑托斯和自己的同伴塔克站在瞭一邊,薩拉進入後臺,小聲道:“他們上場瞭。”
唐寧獰笑,立刻從櫃子上拿起四把火槍遞給瞭薩拉。“交給他們。”
薩拉拿著四把火槍從後臺走瞭出來,將四把火槍分別交給四人,退到瞭一邊。“四位,聽我的號令,扣下扳機就行,你們就能夠拿走禮物。”
“三、二、一、開槍。”
號令發出,四人同時扣下瞭扳機,清脆的響聲發出,四人同時倒下,鮮血濺射在舞臺上,扭頭面具被打碎,露出四人的面孔。
臺下的人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後有人大叫瞭一聲,薩拉立刻退回到瞭後臺,示意計劃完成。
唐寧狂笑,真是有趣的遊戲,當然要靠火槍擊殺四人是完全沒有可能,他們擁有特殊的能力,這隻不過是為瞭讓四人的身份揭曉。
倒下的四人從地上爬瞭起來,他們被火槍擊穿的面孔開始快速復原,憤怒占據瞭他們的腦海,埃德加憤怒叫道:“該死,火槍是真的。”
對面的桑托斯也叫道:“有人想要殺瞭我們。”
熟悉的聲音讓雙方目光看向瞭剛才對射的傢夥,埃德加看到瞭他的對手桑托斯。“是你,該死的傢夥,我要送你下地獄。”
塔克也看到瞭納斯裡,偷走他那份機密文件的傢夥,怒吼道:“納斯裡,你破壞瞭遊戲的規則,得為此付出代價。”
戰鬥一觸即發,這個時候唐寧不能參與,他得等待,等待四人兩敗俱傷,這場遊戲是為瞭讓敵人雙方碰面,解放他們心中的怒火。
四把火槍面對自己的對手,不斷扣下扳機,巨響不斷,四人的身體被火槍射擊弄得千瘡百孔,但沒有人倒下。
他們互相接近自己的對手,直到火槍的子彈消耗殆盡,丟掉手中的火槍,四人兩兩捉對,扭打在一起。
“桑托斯,你毀瞭我的地下世界,我不會放過你。”埃德加的身體急速變化,如同巨人一樣,面孔猙獰,巨大的拳頭落在扭打在一起的桑托斯臉上,憤怒吼道。
桑托斯的身體燃燒著赤紅火焰,皮膚如同巖漿一樣,火紅色的拳頭砸在瞭埃德加的臉上,埃德加被擊飛出去,從地上爬起來,火紅色的腳掌讓舞臺點燃,上前壓住瞭埃德加,雙眼噴射著火焰。“埃德加,你該為你瘋狂的行為付出代價,而不是我。”
納斯裡的身體迅速消失在舞臺上,塔克雙眼打量著四周,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他的肋部出現瞭巨大的傷口,鮮血噴灑,是納斯裡的偷襲,作為盜賊宗師,他的偷襲技巧沒人可以匹敵。
慘叫之餘,塔克的手掌變的粗糙,粗糙的手掌中浮現幽綠色的火焰朝著肋部攻擊,但攻擊落空。“該死的納斯裡,卑鄙的小偷,我要擰斷你的雙手。”
緊接著塔克的另外一側肋部同樣出現瞭一道巨大的傷口,顯然是納斯裡改變瞭偷襲的方位,最高等級的隱身和嫻熟的偷襲讓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對付巫師協會的頭目,詭異笑聲伴隨著譏諷。“看看,愚笨的塔克在盜賊宗師面前不堪一擊。”
再一次發出慘叫,塔克手掌貼在瞭舞臺上,舞臺的地面變的焦紅崎嶇,焦紅崎嶇的地面上出現瞭清晰的腳印,那是納斯裡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