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前文說到,那活閻王冷冰接到瞭一個電話之後,連手下摩托車全部被撒氣也不管瞭,開著車就竄瞭,他是去幹什麼呢?他是去尋仇瞭!
華僑大酒店,張北市美食街上的著名的酒店,張北市的名流都願意在這裡的包房請客,而一樓大餐廳也是令人向往,那巨大的玻璃幕墻,坐在後面品茗吃酒,也是張北市人的一種小時尚吧。
大張偉是一位小老板,有兩傢連鎖洗衣店,一傢在鐵一村,一傢在中心路,買賣還是很紅火的。但是因為一次小糾紛,得罪瞭冷冰的手下,而冷冰知道後,就上門討說法瞭,愣是從大張偉這裡敲詐瞭一萬元去才罷休。
而冷冰去年第二次被勞教,警察給羅列瞭很多罪狀,其中廣場所給的是敲詐,就是大張偉被敲詐一萬元的事兒。
而冷冰因為自己老爸老媽的鐵硬關系,各種大罪加吧起來,竟然隻判瞭一年,最終竟然是刑期未滿就被釋放瞭,這才有瞭更加恐怖的活閻王瞭。
在冷冰眼裡,他第二次被勞教的禍害之一就是這個大張偉,必須要狠狠地教訓一下方解心頭之恨,於是讓手下人暗暗打聽這個大張偉的去向。而大張偉得知瞭消息,也加瞭小心瞭,平日很少拋頭露面,整日蟄伏著躲藏著。
而今天大張偉因為要宴請從周村來的高中同學,囿於昔日同窗情,就張羅在華僑飯店吃飯,他考慮的是這傢飯店檔次高,安全系數更大一些的。
為瞭活躍氣氛,大張偉又把當年的一位同學梁穎叫來瞭,大傢一起吃個飯。
聽說大張偉出來瞭,竟然還在華僑大酒店吃飯,冷冰是氣不打一處來,駕車奔襲而來。
冷冰來到之後,與在大廳門口等候的幾個手下匯合瞭,這才囂張跋扈地闖進瞭華僑大酒店,直奔大張偉所在的那張桌子而去瞭。
還沒有到跟前呢,冷冰簡直是火冒三丈瞭,因為他看到瞭一個女人——他的前女友!誰啊?梁穎!
這個梁穎前年和他分手瞭,也不說具體原因,隻說是性格不合,搞得冷冰很有挫敗感。今天看到依依不舍的前女友竟然和仇傢大張偉坐在一起,真是火冒三丈瞭!
冷冰小跑幾步過去,抬起一腳把桌子踹移位瞭,然後一把揪住瞭大張偉,piapiapia的幾個大耳光上去瞭,“讓你躲,看你能躲到哪裡去!”
大張偉是嚇得有點屁滾尿流的感覺瞭,竟然抱著頭一下子出溜到瞭桌子底下瞭,任憑冷冰拿腳踢打也不出來。冷冰氣惱之餘,掏出瞭隨身攜帶的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鴕鳥一樣把頭往裡伸的大張偉的屁股就紮過去瞭。
隨即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來瞭。為什麼一聲聲啊?因為冷冰是紮瞭好幾刀啊!
“住手,不準動!”一聲正義的吶喊響起來瞭!
怎麼瞭?什麼人出現瞭呢?
是一位休班的便衣警察帶著傢人來吃飯,他目睹瞭剛才恐怖的一幕,忍無可忍瞭,上來制止冷冰的暴行。
可是冷冰與幾個手下竟然沒有一個理睬這個警察的,警察自我感覺丟人丟大瞭,一把掏出瞭自己的手槍,“砰”地一聲巨響,震撼瞭華僑大酒店的大廳瞭。
見是警察掏槍瞭,冷冰總算是消停瞭,可是依然感覺心裡的氣沒有完全撒出來。
在幾個手下的簇擁之下,冷冰離開瞭現場。
事兒就怕琢磨,冷冰離開之後,越想越氣,這個大張偉,這不就是屢教不改地和他冷冰作對嗎?不行,必須給他一個沉重的教訓!
晚上瞭,冷冰親自帶著人,來到瞭大張偉治傷的鐵路醫院,從病床上把大張偉挾持到瞭醫院院子裡。
先是一頓敲打,確認瞭大張偉與梁穎隻是同學關系,沒有別的關系之後,冷冰的手下第一打手大果子說:“民警嚇唬兵子一槍,你知道值多少錢?你想斷胳膊還是斷腿?”另一個幫腔道:“這一槍至少值一萬!”冷冰大吼一聲:“不行,這顆子彈值兩萬!”嚇呆瞭的大張偉是任其折騰一番,最後好說歹求12000元瞭事,而且還得三天在中心路幹洗店結賬!
目的達到瞭,冷冰帶著手下尋歡作樂去瞭。大張偉在女友的陪伴下,回到瞭病房繼續養傷瞭。怎麼不報警呢?被冷冰的淫威嚇住瞭,害怕報復啊,現在都這樣瞭,整天被冷冰惦記著,真不是好事兒啊。
柴樺,撒氣風波過去瞭,矯厚根忙著別的大事兒——幫表姐暗中奪權,暫時忘記瞭柴樺的存在瞭。
第三天早上,柴樺提前到達瞭停車場瞭,新人上班一定要勤快一些啊,這是老爸的叮囑與嘮叨。
9點鐘瞭,酒店的那輛標致來瞭,柴樺知道瞭,酒店一共三輛標致,而這輛車簡直就成瞭矯厚根的專車瞭。
“你的西服怎麼皺皺巴巴的?酒店工裝就是這樣穿戴的嗎?酒店的臉面都讓你丟盡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立刻,馬上去幹洗西服!中午之前必須回來上班!”矯厚根說完扭頭就走,根本不給柴樺解釋說明的機會。
瞧瞭瞧自己的西服工裝,確實是有點皺皺巴巴的樣子,可是也沒嚴重到非得幹洗的程度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先忍一下吧,先別給老郝先生惹麻煩。柴樺打定主意瞭,就告辭瞭大老張,自己一個人往斜對面的幹洗店去瞭,也權當是偷點懶吧,這幾天可是有點曬啊,臉都感覺有點黑瞭。
柴樺去的這傢幹洗店,正是大張偉的幹洗店,此時大張偉正憋屈的扶著桌子站著,正在等人呢。等誰啊?等冷冰啊,等著冷冰來收錢瞭。
柴樺大大咧咧的進來瞭,一看大張偉,楞瞭一下神,認識,這不是過去鐵中的同學嗎!雖然認識,但是不是一個年級的,不熟;雖然不熟,可也是一個學校蹲過啊,而且也確實是大鐵一村的鄰居的。
柴樺與大張偉兩個人打瞭招呼瞭,表明瞭來意,需要加快幹洗,就耐心候著吧。
幹洗店裡的小工在忙碌著,而大張偉似乎心有不甘但是無可奈何地在那裡唉聲嘆氣。
柴樺看出來瞭大張偉的不爽瞭,但是也不好意思打聽,因為畢竟隻是認識,不熟啊。
忽然,一輛雪佛蘭囂張地停在瞭大張偉的幹洗店前面,為什麼是囂張呢?因為他停車的方式竟然是一半人行道,一半車行道,很是霸道啊。
熟悉,這輛車很面熟啊——是他的!誰?冷冰的車,因為冷冰從上面下來瞭!
很囂張地,後面的人給冷冰把車門關閉瞭,但是竟然還是沒有鎖車!
大果子在前,冷冰在中間,後面是兩個打手——這是冷冰行動的標配。
“錢準備好瞭嗎?”大果子進門就囂張地吆喝道。
大張偉老老實實地從懷裡掏出瞭一沓錢,低著頭遞過去瞭。
此時冷冰等人也進來瞭。
拿過錢去的大果子,趕快把錢上交給瞭冷冰。冷冰接過錢來,在手掌上拍瞭幾下,也不清點,直接就裝入瞭自己的手包瞭。
大果子踅摸著,忽然發現瞭站在店內角落裡的柴樺瞭,不禁一愣神,然後回過頭去,對冷冰說道“這不是那個玫瑰停車場的鱉孫嗎!”
冷冰把視線投向瞭柴樺,滿眼的不屑。
“上次撒氣的是不是你?”大果子上前瞭。
柴樺一愣神,很是委屈地答道“監控都看瞭啊,絕對沒有我啊!”
“不是你是誰?不是你是誰!”大果子來氣似的,用右手食指點著柴樺的額頭,敲擊著。
柴樺也不躲閃,反而笑瞭,猛然間,柴樺出手瞭,真是指如疾風快如閃電啊——右手兩根手指頭竟然夾住瞭大果子的食指瞭!
大果子驚愕之下,猛然發力要把手指頭抽回去,可是晚瞭,自己的食指好像被鉗子夾住瞭,疼,酸、麻,這可是十指連心啊!
火瞭!大果子火瞭,他自從跟瞭冷冰之後,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憋屈呢!
大果子一記毒辣的撩陰腿就使出來瞭,朝著柴樺的下身猛踢過去。
這一腳要是踢中瞭,那柴樺下半輩子就得因為下半身的問題而苦惱後悔瞭啊!
但是更加詭異的事兒發生瞭,柴樺也出腳瞭,而且是在大果子出腳之後的瞬間出擊的,而且是采取的最牛叉的方式——硬生生和大果子對腳!
撲通一下,“哎”的一聲驚叫,門外竟然傳來一個女士的聲音瞭!
這是怎麼瞭?
柴樺一腳出去,與大果子對腳瞭,在柴樺彈力之下,那大果子直接往後倒退出去瞭五六米遠,直愣愣撞在瞭後面人的身上瞭。而被撞的這個人又側向撞在旁邊的這個同夥身上,而這個同夥竟然一個趔趄撞著門出去瞭,而被撞出門的這個夥計竟然又撞在瞭正要進店的一位女生的身上瞭!“哎”的一聲,就是她發出來的,太意外瞭,這是歡迎呢還是什麼意思呢?
進來瞭,很生氣,後果太嚴重瞭,進來的這位竟然是——漂亮警花曲曉萌!
來幹洗衣服嗎?不是,曲曉萌是看到一輛雪佛蘭亂停在店前,是來找人挪車的!
“這是誰踢的?”一身警服,英姿颯爽,本來曲曉萌是準備問“這是誰的車?”的,因為這一腳,變成瞭“這是誰踢的?”的瞭。
“這不是,這不是那個,曉萌,對,曉萌啊!”冷冰突然睜大眼睛發話瞭。
他認識曲曉萌啊?認識,當然認識,因為小時候是一個大院裡生活過的,哪個大院?八大局傢屬院。
“這是他踢的,我,我們都可以作證!”冷冰幹脆利落地手指向瞭柴樺。
柴樺是滿臉黑線瞭,怎麼又是這個漂亮女警官瞭啊?上次差點被她黑瞭,看這個架勢,這次又得悲催瞭啊!
“我,我這是正當防衛啊!”柴樺怎麼也得辯解幾句吧。
掃視瞭一眼室內的這些人,曲曉萌心裡就明白瞭,這裡面肯定是有故事的。
“啊,哎啊,哎吆!”地上的大果子反省過來瞭,因為痛感上來瞭,所以就開始慘叫瞭,這不是裝的,是真的,柴樺和他對的這一腳,簡直是摧枯拉朽一樣,
“警官,你看看,這個傢夥踢得多狠啊!”冷冰蹲下查看大果子的傷情,雖然看不出來個所以然,但是能夠感覺出大果子是真的疼痛難忍瞭。
“是他踢我——”柴樺還要辯解。
“他踢你,怎麼他倒下瞭?不要狡辯!等到所裡再說吧!”小萌不容辯解。
“這不是車站所的地盤吧?”柴樺有疑問瞭。
“我現在是廣場所的!”小萌答疑解惑瞭!
我真,這下沒跑瞭,不過,“我要求把證人幹洗店老板也帶去。”
“好好好,把幹洗店老板也帶去!”大張偉是舉手點贊瞭。
柴樺聽瞭怎麼有種自作孽的感覺瞭,因為冷冰竟然和他一樣歡迎幹洗店老板去作證瞭!
這是咋回事兒呢?我們下回再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