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緊接上文繼續講述,這個牛逼哄哄吆喝的是誰啊?不是別人,廣場派出所的吳所——張國慶副所長,同時也是廣場管委會的副主任。他帶著兩個正式民警與四個協警巡邏而至瞭。
看著眼前的情景,再看看孫向東的狀況,這個張所有點納悶瞭,怎麼與往常的情況完全相反瞭呢?怎麼孫向東的這八大金剛都趴在地上瞭呢?怎麼孫向東一臉憋屈的樣子呢?嗯?牛逼哄哄的站在眼前的這個小年輕是誰呢?
不管是誰,先都給我蹲下再說,張所冷眼喝令:“全部抱頭蹲下!”
“沒聽見?全都抱頭蹲下!”協警吳大牛揮舞著橡膠棒上前指點著柴樺眾人。
看著眼前晃蕩著的橡膠棒,柴樺有點鬱悶,這上來也不問個青紅皂白的,就讓抱著頭蹲下啊?哎,和誰過不去,也別和政府過不去啊,蹲下就蹲下吧——柴樺帶著頭蹲下瞭。
“抱著頭,沒聽見嗎?”吳大牛猛然用橡膠棒點瞭一下柴樺的頭。
柴樺的頭被橡膠棒一點,向後一仰。
“瞪什麼眼?抱—著—頭—蹲—下!”吳大牛一字一頓說著,還囂張地用橡膠棒一字一點柴樺的頭!
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忍吧,看看到底能怎麼樣呢?畢竟對方代表的是政府的強力組織啊!
柴樺抱著頭蹲下瞭,大剛等人看柴樺都這樣瞭,也隻能都抱著頭蹲下瞭。
“張所,張所,你可來瞭,你得給我們主持公道啊,您看看這個傢夥打的,這都是這個傢夥打的!”孫向東急忙向張國慶副所長抱屈道。
“都是這個傢夥打的?”張國慶有點疑惑瞭,這孫向東的八大金剛都是這個小年輕的打的?
張所到底是張所,這裡不是問話的地方,先回所裡再說。
“全部帶回!”
全部帶回?都去派出所?行啊,去就去吧,就這個情況瞭,不去也說不過瞭啊。去所裡瞭,也可以是是非非地說清楚吧,那就去吧。
“警察同志,是他們先動手的啊!”李佳怡、燕妮等人已經竄過來瞭,見狀都不禁紛紛辯解道。
“快放心吧,到所裡去說清楚瞭就行瞭!別叨叨瞭,別叨叨瞭,好嗎?放心放心!”蹲著的柴樺朝著這些女神們勸慰道。
女神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啊,不過還是不放心,佳怡非要跟在後面去看看,留下瞭燕妮在店裡看守瞭。
柴樺帶著眾人乖乖的跟著廣場所的人走瞭。當然孫向東也得去,那些趴在地上的就不用去瞭,都趕快送醫院吧。而剛才那些幫閑的、第一波攻擊的向東人馬,早已經在警察吆喝的時候跑回去瞭,看來是有豐富的“處警”臨場經驗瞭啊。
不到十分鐘就到場瞭,說起來,這些警察到現場的速度是很快的,不知道有沒有人報警,反正他們來瞭。那位說瞭,就十分鐘?你囉裡囉嗦瞭這麼多字,就十分鐘不到的事兒?是的,真的,街頭打架不是臺上的戴著拳套的比賽,硬碰硬,“應聲倒地”是真的。
“全部抱頭蹲下!”
又得抱著頭蹲下?被帶進派出所一間禁閉室的柴樺等人再次鬱悶瞭,看來進瞭派出所這是規定動作啊。
問題是怎麼也得先問問情況吧?是的,是開始問情況瞭——孫向東跟著張所進瞭一間辦公室瞭,一前一後的,那孫向東熟門熟路的似的。
等吧。
這禁閉室裡已經有瞭三個人,都靠墻坐在地上呢,眼見一下子進來瞭一幫子制服男,也是很有些驚異瞭。但是看這些制服男都是一個個苦大仇深的樣子,這三個先來者也不敢叨叨瞭,畢竟人傢人多啊。
柴樺等人都抱著頭蹲在地上瞭,這個滋味可不好受啊,不信?您自己試試就知道瞭。
估摸著過瞭半個小時瞭,一個協警進來瞭,隨手指瞭一個聖禾餛飩的制服小哥,示意跟他走。這個小哥是小王,他看瞭一眼柴樺,意思是我去瞭,就解放瞭一樣地慢慢站起來瞭,活動瞭一下腿腳什麼的,能站住瞭,才踉踉蹌蹌地跟著協警走瞭——蹲久瞭啊。
隻過瞭十幾秒的時間,突然一聲聲的慘嚎傳來瞭,應該是那個小哥的聲音,這應該是被打瞭啊,而且很慘!
柴樺的頭登時就黑雲籠罩瞭,他猛地就站起來瞭,差一點摔倒(蹲久瞭),奮力沖到瞭鐵柵欄門口,大聲吶喊道:“文明執法,不準打人!文明執法,不準打人!”,而大剛他們也都紛紛起來瞭,都來到瞭鐵柵欄門前面,一起嚷嚷起來瞭“文明執法,不準打人。”
這六個人,都是棒小夥子,嗓門都夠足實的,一起吶喊起來,聲勢也夠大的啊。
問題是與他們呼應的是,派出所外面也想起來瞭同樣的聲音瞭,不過是女聲,應該是李佳怡,她也在外面尖聲喊叫“文明執法、不準打人!”
張所一下子沖出辦公室門來,聽瞭一下,喝令道:“叫他們都閉嘴!讓順子別惹事瞭!”
順子是誰?就是剛才帶走制服小哥小王的那位協警,一向以打嫌犯為樂子,反正他是臨時工。所以,很多難纏的傢夥,都是先交給這個順子處理的——人傢正式警察不願意惹麻煩。這就是國民的劣根性吧,一個臨時工,也是底層人士,可是就是喜歡拿他認為比自己還低賤的人撒野顯威風——當然,這隻是前些年的事兒,現在這種行為少瞭。
小王的慘叫聲沒有瞭,應該是不打瞭,柴樺等人也自然而然不吆喝瞭。而且這個時候看守喝令他們抱頭蹲下的時候,柴樺是冷眼相對瞭,那眼神絕對是可以殺人的,讓人冷颼颼的感覺。那看守吆喝瞭幾聲之後,也就是不管瞭,他已經感覺到瞭柴樺身上散發出的寒意瞭,心裡也犯嘀咕瞭——這些傢夥也沒有什麼大事兒,犯不著招惹他們,況且都是這裡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柴樺他們是不再抱頭蹲下瞭。
“老師兒,行啊!”坐在墻根的那三個人中的一個開口瞭,聽這位口音,應該是濟南那邊的人,因為濟南那邊的人喜歡叫“老師兒”,是尊稱。如果叫“歪門兒”的話,那就是有點罵人瞭。估計目睹瞭剛才柴樺的舉動,人傢有點小小的佩服瞭,還可能是人傢見柴樺有點文質彬彬的樣子,而且一起來的都是制服男吧,所以沒有當柴樺是和自己是一類的人。
柴樺循聲望去,見這三個人,也都是壯實的漢子,而開口說話的那位,更是一臉的橫肉,一看就是狠茬子。
“老師兒,怎麼進來的啊?”那個橫肉男繼續樂呵呵問道——看來人傢是常客瞭。
“打架鬥毆!”大剛沒好氣地回答道。
“打架啊,我們也是!”橫肉男更樂呵瞭,“沒有事兒,待會讓人傢揍幾下就行瞭,最晚明天就出去瞭。”
“我是濟南的,認識一下,看你是個漢子,我叫明三,濟南天橋那邊都認識我,到濟南那邊有事兒找我就行!”這個橫肉男並不搭理大剛,而是繼續朝著柴樺說道。
“我叫柴樺。”人傢濟南天橋那邊都認識,我這裡要啥沒啥,還在悲催著呢,沒法介紹啊,也就隻能告訴人傢自己的名字瞭。
“柴樺,好啊,我怎麼感覺咱有緣似的,好的,記住你瞭!”明三樂呵呵說道,“哎,你們想快點出去嗎?我倒是辦法啊!”
柴樺眉毛一挑,想問問什麼辦法,可是心裡還在猶豫,這應該沒有什麼事兒吧?也就是個打群架而已吧?
真的會如柴樺所想的嗎?事實正好相反,我們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