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書中暗表,這潘傢五虎可都不是善茬啊,他們可是張北市城中區北部的五隻惡虎,名聲比之那張鋼的牛剛還要惡劣,可以說是從小就是讓傢裡不省心的主。這五個傢夥,不是親兄弟,而是族兄弟,都是一個爺爺下來的,爹們都是親兄弟。這五個傢夥都是從張鋼子弟學校畢業的,雖然是潘莊人,可是卻和張鋼的子弟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說勢力也是比較大的。
潘興——胖胖大大,滿臉喜相,可是五虎裡面最“善”的瞭;
潘宗——個頭不高,身板不壯,小眼睛賊咕嚕亂轉,一肚子壞水;
潘壯——瘦高高,相貌俊朗,看上去是一表人才,可是花癡一個;
潘浩——滿臉疙瘩,也是胖胖大大的,眼神偷著斜勁兒,最楞最沖的一個;
潘豪——是五虎中最面的瞭,但是整天跟著另外的四虎混,最終狐假虎威的也成虎瞭。
潘宗是五虎中的最壞的一個傢夥,可以說是一肚子壞水啊,知道的人都對這個潘宗是唯恐避之不及,因為這個傢夥簡直是太陰險瞭,他是喜歡挑動別人起事兒的,可是出事兒之後,他卻能把自己撇得一點幹系都沒有,就是這麼一個壞種。咱就舉他在張鋼子弟學校初中部的時候,在一個星期裡發生的事兒來說吧——
第一件事兒,目無尊長——
這件事兒和花癡潘壯有關。潘壯作為班裡的體育委員,仗著自己高大俊朗的外形,經常是在學校裡招搖過市一般的逛來逛去,而且最喜歡和女同學瞎鬧。而有些女生也願意和他打鬧,這個初中時候的男女暗戀式的喜歡,通常是兩種做法——極力表現或者是故意敵意,女生和他打鬧,也是想吸引他註意的一種形式吧。周一這一天,潘壯在走廊上閑逛,與一個暗戀他的女生擦肩而過,而這個女生在經過的時候,突然朝著潘壯來瞭一句“你個傻@逼!”而且音量不小啊,引起瞭周圍的一片哄笑聲瞭。潘壯是下不來臺的感覺瞭,一把拉過這個女生,他個子很高,於是用胳膊一下夾住瞭這個女生的腦袋瞭,而這個女生是笑呵呵的不怒反喜。也是巧瞭,這一幕被政教處管紀律的綽號“黑框眼鏡”的老師看到瞭,真是讓人又可氣有可笑啊,於是就把潘壯叫到瞭政教處瞭。
黑框眼鏡老師坐定瞭,剛要處理這個潘壯呢,驀然發現對面辦公桌邊倚靠著一個人,定睛一看,熟人——和潘壯是一個班的,但是叫不上名字!書中暗表,這位是誰啊?他就是潘宗!
黑框眼鏡老師也楞瞭一下,我沒有叫他啊,他怎麼進來瞭呢?
“我沒有叫你吧?你進來幹什麼瞭?”黑框眼鏡老師有點奇怪瞭。
“我看看。”潘宗依然是倚靠著在辦公桌旁,一點也不在乎地說道。
“你看什麼?”黑框眼鏡老師也是一愣,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學生啊。
“他是我們班的同學,我看看什麼事兒。”潘宗臉上寫著滿臉的理由地說道,身子依然是斜靠在辦公桌上。
“老師在處理同學,你隨便進來幹什麼?你進來喊報告瞭嗎?趕緊出去!”黑框眼鏡老師有點火瞭。
潘宗是一臉不屑,也不回應,也不動作,就是那麼靠在辦公桌前。
黑框眼鏡老師這下火瞭,讓潘壯站到瞭一邊去瞭,“你過來,你叫什麼名字?”
潘宗無所畏懼的走過來瞭,“我叫潘宗。”
“我問你,你爸爸教育你要尊重長輩瞭嗎?”
潘宗一愣,不明就裡。
“你和長輩說話就是那樣姿勢嗎?”黑框眼鏡老師指潘宗剛才斜靠著桌子和老師說話的樣子。
“我怎麼瞭?”潘宗強詞奪理。
“你怎麼瞭?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怎麼瞭?”
“你和長輩說話就是那樣斜靠著桌子那樣的語氣說話嗎?”
“我沒有靠著桌子,我怎麼瞭?”
潘宗臉上的那個欠揍的表情啊,可是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黑框眼鏡老師真是氣得渾身抖擻瞭,這就是睜著眼說瞎話的畜生啊!憤怒之下,黑框眼鏡老師竟然把自己的黑框眼鏡狠狠擲在瞭桌子上面,當場把一個黑邊摔壞瞭!
目無尊長,胡攪蠻纏,就這樣的畜生,老師還真拿他沒有辦法啊!
社會上的混混很多,但是對老師、對長輩、對父母還是有顧忌的,而且很多混混都是以被父母老師教訓多慘為榮的,能拿虐父母、虐長輩、虐老師為榮的,也就是潘宗這樣的畜生啊,幸虧還沒有幾個!
第二件事兒——背後挑事兒
潘宗班裡的一個學生大勝和外班的達濠打架瞭,起因很簡單,在上廁所的時候,大勝給達濠扒褲子玩,而達濠是狠狠拍瞭大勝的頭一巴掌。在廁所裡,眾目睽睽之下,被拍瞭一巴掌,大勝當場有點惱瞭,可是當場並沒有敢動手,因為大勝是打不過達濠的。但是當天中午的時候,這個大勝竟然牛逼哄哄的去找達濠打架瞭。因為達濠身上背著處分,所以不敢動手,隻能是百般忍耐,但是架不住大勝在走廊上糾纏不斷,扯著達濠不讓走,非要讓達濠去廁所談談。達濠最終是忍無可忍瞭,一把抓住瞭大勝,兩個人沒有一個回合的較量,這個大勝就被達濠給摔倒在地瞭。此事正好又被黑框眼睛老師看見瞭,兩個人被請進瞭政教處瞭。
在政教處裡,老師很奇怪地問大勝“你明明打不過達濠,為什麼要去找虐呢?”
扭捏瞭半天之後,大勝終於道出瞭這樣的內情瞭——潘宗對大勝說“你在廁所裡表現太囊瞭!”這個“太囊瞭”的意思就是太窩囊瞭!
就因為這句話,不能讓人看“囊”瞭,於是大勝去找虐瞭!而在大勝與達濠糾纏的時候,這個潘宗就站在附近看熱鬧——背後挑事兒,但是不出頭,在後面看熱鬧,真是滿腹壞水啊!
唯恐天下不亂,這樣的壞水幸虧不多見啊。
第三件事兒——至陰無比
潘浩倒黴瞭,為什麼呢?因為在廁所裡毆打一名低年級同學。而學校在調查原因的時候,竟然又牽涉到瞭潘宗瞭,可是人傢潘宗竟然和毆打事件關系不大,因此潘浩算是倒瞭大黴瞭,挨瞭處分不說,還得到被打學生班裡去道歉,丟人是丟大瞭。這是咋回事兒呢?我們慢慢道來——
潘宗闖入別的班級去找人,但是被別的班級的紀律班長小軒給攆出去瞭。這個小軒也是一個杠子頭一樣的傢夥,說起話來也是比較狠的,當場讓潘宗感覺丟面子瞭,狠狠扔下瞭一句話“你明天等著啊!”
而放學的時候,潘宗與潘浩等人走在一起瞭,潘宗就極盡誇張地把小軒的狂妄叨叨給大傢聽瞭,表情非常憤怒。潘浩聽瞭,感覺這是潘宗要請自己出頭瞭,於是就說“我明天找他談談?”——“談談”就是找回面子來的意思。
故事來瞭,在聽瞭潘浩的話之後,這個潘宗竟然是用“哈哈哈”來回應瞭!
“哈哈哈”你可以說是默許瞭,也可以說是一笑而過瞭,怎麼理解都行,但是你要說這是潘宗答應瞭,卻很難加上這個罪名瞭。
而第二天的毆打事件的前後時間段,潘宗都是在潘浩的身旁的,可是去把小軒叫道廁所的不是潘宗而是另外的人,動手毆打小軒的隻有潘浩——全都與潘宗無關!
既不是潘宗開口請的人,現場也沒有參與任何一點事兒,您說說這個潘宗是多麼的陰險吧!
隻是可憐瞭潘浩瞭,被人當槍使喚瞭,還不是人傢請的,而是自己主動出頭的。而因為害怕落個處分影響未來當兵的宏大願望,潘浩是拉下臉來向政教處老師百般認錯,向被打的小軒百般認錯,甚至還向被打的小軒的班主任都認錯瞭,這才算是隻是被口頭警告瞭。
經過調查之後的學校,雖然都認定瞭潘宗在這裡面的作用瞭,可是就是找不到處理的由頭,隻能也是口頭警告瞭。
如果潘宗承認是自己請的潘浩,你們處理的主要人物就是潘宗瞭,而潘浩就是屬於冤大頭當槍使的人物瞭。但是潘宗就是不承認是自己請的,也找不到任何他請人的證據,那潘浩就成瞭事件的唯一禍害瞭,因為這是你自己冒頭的!
真是至陰無比的潘宗啊,學生時代就如此,成人之後還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