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緊接上文繼續為大傢講述暗界戰皇柴樺的故事——
咱上回書說到,一大幫子人把黃大發圍住瞭,形勢險峻,一觸即發!
忽然這群人外面一人喊道:“東子,千萬別動手,那是柴樺!”誰啊?大長發啊!
大長發這一聲喊,圍住黃大發的這幫人愣住瞭,緊接著“啊”的一聲,幾乎都倉皇的撒丫子就竄瞭,四面八方的,全跑瞭。
虛驚一場,可也是驚心動魄啊。
柴樺是不禁哭笑不得瞭,看來自己的名字“柴樺”成瞭一個恐怖的詞瞭,聞“柴樺”色變的人是大有人在啊。
黃大發車門口的管和平又開始廢話瞭:“哇,我對樺哥的敬仰真是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啊!”
剛才這是怎麼瞭?原來先前在派出所裡的時候,孫靜打電話找林江瞭,而大長發見孫靜找人瞭,還聽孫靜吆喝什麼“找人過來”,心裡不禁冷笑瞭,既然找人,那就都找吧,大長發一個電話出去瞭,召喚他高新的同學瞭。而接到電話的他的那些高新夥計們,也是一個個牛叉不忿瞭,一傳十十傳百的,隻要沒有事兒的,呼啦啦的來瞭幾十口人。當然這裡面一大半人是跟著混的,屬於見風使舵的,如果戰事失利,這夥人跑得比誰都急的。真正能出手相搏的,也就是七八個而已。這就是所謂的從眾心理吧,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兒,那就過來湊湊熱鬧吧。
那位說瞭,怎麼來瞭這麼多學生,老師不管嗎?這是星期天下午返校,學生還可以外出買東西的。
這幫人來到瞭派出所門前瞭,恰巧這個時候兩方人都出來瞭,為首的黑胖子上來就問大長發,是不是剛才那幫人?大長發點頭答是,黑胖子一聲吶喊就帶著眾人朝著柴樺這夥人沖過來瞭。大長發一看就急眼瞭,是剛才這夥人,可是現在形勢變瞭,那夥人是恐怖的柴樺啊,這可是張北市的瘟神一樣的人物啊,於是急忙奔過來,吆喝瞭那一嗓子。
大長發這一嗓子,當場讓黑胖子等人呆住瞭,反應過來之後,撒丫子就竄瞭,各顧各的竄瞭,四散奔逃。可見“柴樺”二字簡直就是恐怖的代名詞瞭。
“孫靜,你找到二——那個哥哥瞭嗎?”林江關切的問道,孫靜去耿橋就是找她的同母異父的哥哥二營子的。
“沒有,不過聽鄰居說,好像是去瞭青島瞭。”落寞的孫靜,再無話可說瞭。
眾人也都無話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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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無極煉獄依然是熱火朝天,來這裡的小夥子們是越來越多瞭,沒有辦法,隻能向旁邊進行擴張瞭,胡哥正監督著施工隊對無極煉獄旁邊的一個場地進行加班加的的施工。
吳超穎來瞭,看瞭一會兒,朝著一個人形樁擂瞭幾拳,最後來到瞭柴樺身邊,“老柴,你知道嗎?鐵中要改制瞭。”
“鐵中改制?對地方瞭?”柴樺早有耳聞瞭,初中母校鐵中以及什麼506廠、制藥廠、器械廠、礦機、481等等大概是三十多所企業子弟學校,據說全部都要歸地方瞭。這大半年來,柴樺母親秦老師就經常嘮叨這個問題,希望趕快歸地方,因為現在的企業效益不是過去計劃經濟時代瞭,國營企業效益下滑,工人工資都下降瞭,這些職工子弟學校老師的收入也是大大降低瞭,而地方老師的工資卻是旱澇保收的,而且還看齊公務員的,很讓人心動啊。
“不僅歸地方瞭,還要拆分瞭!”在實驗中學任教的吳超穎對教育上的事情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
“拆分?怎麼拆分?”柴樺擦著汗問道。
“現在的鐵中初中和制藥廠、醫療器械廠初中合並,另外建校;高中和17中合並,遷到西二路去,叫什麼柳泉路中學瞭。”吳超穎介紹道。
“也就是說鐵中一點兒也沒有瞭?”柴樺瞪著眼問道。
“是的,都拆瞭,據說蓋成商場什麼的瞭。”吳超穎也有點兒遺憾似的。
“別瞭,我的鐵中;別瞭,我的那些美好回憶啊!”柴樺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瞭。
“叫著林江周波和大剛,咱今晚去鐵中看看吧。”吳超穎提出瞭這個建議瞭,最後去看看鐵中吧。
華燈初上,柴樺與林江、周波、大剛還有吳超穎一行五人,在拉面川菜館裡吃瞭便飯,然後就開著黃大發奔著鐵中而去瞭。
來到瞭東二路的鐵中墻外,這個墻內就是鐵中田徑場瞭。哥幾個瞅著四處無人,就翻墻而入瞭。那位說瞭,這麼大的人瞭,咋就不走正門呢?這不是想找回逝去的青春嗎,上學時候翻墻出入也是一個小哥必備的技能與素養啊。這幾個人,除瞭吳穎超好孩子外,其餘四人都是翻墻的好手。
翻進瞭操場,哥幾個溜達著,來到瞭雙杠前,耍弄瞭一會兒,幾個人都翻身上雙杠,就坐在瞭上面瞭。
這個時候,操場上沒有什麼人,連散步的都沒有,因為附近沒有什麼宿舍區。不過這裡的味道倒是很濃鬱的——也不知道是制藥廠的還是農藥廠的大味兒,反正在制藥廠、農藥廠的南風方向上,當年柴樺他們是真沒有少聞啊,特麼的現在依然還是如此。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確實應該搬遷瞭,整天空氣污染受不瞭啊。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啊,幾個人回憶起過去的時光,是吹起鐵中的牛來瞭——
當年的鐵中絕對是張店一霸!東二路與鴻溝路的交叉口一帶,是絕對的危險區域,因為這個地方附近是新華制藥廠、醫療器械廠、農藥廠這幾傢大企業的宿舍區,職工子弟學校就在附近。而鐵中子弟要趕回鐵一村、鐵二村、大賈莊宿舍區、鴻溝宿舍區就得經過這個路口,於是這個路口就成瞭幾所學校的學生互相滋事的首選瞭。但是一般來說,最終勝利的總是鐵路宿舍的學生,因為當時鐵路宿舍的人最多,再加上鐵路人鐵老大的名號,所以鐵中的孩子總是氣勢凌人,而且也團結,人多勢眾的,不管是群毆還是單挑,勝率是非常恐怖的。
吳超穎說起瞭他的經歷瞭,那次他跟著穆氏兄弟去人民公園打架的事兒。吳超穎說,那個時候也就是初二吧,因為經常在鴻溝南路的消防大隊的籃球場那裡玩兒,就認識瞭穆氏兄弟那幫子人瞭,當然他屬於外圍男瞭。當時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兒,反正頭天晚上有鐵中的同學招呼瞭,說是制藥廠的找事兒瞭,第二天在人民公園約戰,鐵中的都去!第二天就跟著穆氏兄弟那夥人去瞭人民公園瞭。黑壓壓的啊,足足有一百多人,而當時對方好像是制藥廠的,結果穆氏兄弟一聲吶喊,帶著鐵中這一百多人嗷嗷叫著就沖上瞭那個小山坡,山坡上的制藥廠的人是嚇得全都撒丫子竄瞭。而穆氏兄弟也是憑借著這一戰而成名瞭,當時穆氏兄弟的老大是高三瞭。
這個事兒柴樺他們都知道,隻是很遺憾都沒有去,因為柴樺哥幾個喜歡晚上在雙洞子南邊玩兒,和穆氏兄弟認識但不熟。
這個事兒就證明瞭,鐵中人是比較心齊的,隨便一招呼就是百十號人出動瞭。據說當時對方的制藥廠的才十幾個人,實力懸殊啊。
鐵中的威名之恐怖,柴樺是身有經歷瞭,當時他剛上實驗中學高一,晚自習的時候,被一個人攔住瞭,問是哪裡的,柴樺答道是鐵路的,對方問認識穆連子嗎?柴樺答曰“認識”,這下好瞭,對方直接就把柴樺放過去瞭。而事後得知,這個傢夥是制藥廠的一個小混混小鳴,那幾天就是過來敲詐高一新生的。
當然這個制藥廠的小鳴也真夠倒黴的,為什麼呢?因為他敲詐成瞭不少同學,引起瞭公憤瞭。於是林江等人就找瞭柴樺,高一級部好幾個班的扛把子都湊在瞭一起,大傢研究瞭一個方案,那就是等這個小鳴來瞭之後,發一聲喊,大傢拿著拖把什麼的一起沖出來,就把他堵在一個地方,很砸一頓,然後報警。可是事情真發生瞭,就無法預料瞭——小鳴真來瞭,有人發一聲喊瞭,大傢也沖出來瞭,可是發生意外瞭,怎麼瞭呢?小鳴急眼瞭,飛快轉身就跑,而且是不走樓梯,直接從二樓平臺就跳下去瞭,然後從後門的小便門就竄瞭。後來聽說,這個小鳴是骨折瞭,可是當時隻知道逃跑瞭,根本沒有感覺疼痛,事後安全瞭之後,才知道疼瞭。
哥幾個是海闊天空的胡聊八聊的,隨著意識流動而聊,聊到哪裡算哪裡。
可是聊著聊著出事兒瞭,怎麼瞭?時間到瞭,人傢鐵中老師出來巡邏瞭,強光手電一下子朝著柴樺幾個人就照射過來,直晃的幾個人睜不開眼瞭。
巡邏的那兩位老師朝著柴樺幾個人吆喝“哪個班的?怎麼還不會去上自習?”
“老師老師,我們不是學生,我們是來看母校的。”柴樺急忙解釋瞭。
哥幾個跳下瞭雙杠,來到瞭巡邏的兩位老師身前,說瞭幾個老師的名字,確實瞭一下身份,這才算是打消瞭巡邏老師的疑慮。
眾人興盡瞭,那就走吧。既然老師都發現瞭,那就別再翻墻頭瞭,從正門出去吧。
鐵中註定是一段歷史瞭,不長,二十幾年,可是卻是張北市暗界的一段重要的歷史。
柴樺幾個人向黃大發走去,雖然遠遠地,可是哥幾個還是感覺不對頭瞭,因為那輛黃大發竟然矮下去瞭一截,這是怎麼瞭?
走近瞭,看清瞭,原來黃大發的車輪子都被撒氣瞭!
這特麼的又是誰幹的啊?怎麼這麼倒黴啊?這才不到兩個小時的事兒啊,咋就車胎癟瞭呢?
咱下回再為大傢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