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會過後,樓奕沉氣得迅速離開瞭現場,坐上車絕塵而去。
他回到公司辦公室,叫來助理質問,“不是讓你們盯著國內的入境消息麼?怎麼陳夫人母子兩人回來瞭,竟然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助理同樣一臉懵逼,他茫然地看著樓奕沉,猛地搖瞭搖頭道,“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飛機場那邊我們一直派瞭人的。”
“B市的國際機場呢?”樓奕沉深沉的眸子死死盯著助理,距離A市距離最近的就是B市的國際機場瞭,他們沒有從A市入境,那就是從其他地方回來的。
助理面色一變,一臉愧疚又自責地道,“樓總,這一點是屬下沒有想到,還請責罰。”
“責罰?責罰有什麼用?”樓奕沉一臉猙獰,目光透著濃濃的冷意,隻要一想到今天米蘇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他就恨不得將米蘇直接殺瞭。
這件事背後肯定是米蘇挑唆的,她沒有能力那權墨可是有能力的。
他氣得一把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夾全部扔在地上,目光陰沉地說道,“現在,必須得想辦法與陳夫人和陳思陽聯系上,你就和他們聯系,就說我替他們接風洗塵。”
助理點瞭點頭,立刻離開辦公室親自去瞭一趟殯儀館,陳夫人和陳思陽果然還在那裡未曾離開,陪同的還有幾個身形高壯的硬漢,一看就不是凡人。
“陳夫人、陳少爺,我是樓總的助理。”助理將名片掏瞭出來遞給陳夫人。
陳夫人回頭微微揚瞭揚眉,目光冷冷地盯著他的名片,未曾多看一眼,隻冷冷地問道,“你究竟有什麼要說的?直接說吧。”
“我們樓總希望能夠為夫人和少爺接風洗塵,畢竟你們風塵仆仆從美國回來也辛苦瞭,雖然陳總病逝,但樓總還是希望能夠和陳傢友好往來。”助理笑瞇瞇地說道,隨後看瞭陳思陽一眼,“聽說陳少爺在美國學的也是建築麼?那麼陳老之前的位置……”
“你告訴他,不用瞭。”陳夫人不接名片,神色冷冽地死死盯著助理,看得助理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瞭。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為什麼這位夫人竟然這麼不近人情?
“陳夫人,那我們樓總為你們接風一事……”助理焦急地問道。
陳思陽卻一把將助理的衣領拉瞭起來,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憤怒地吼道,“你回去告訴他,別想著討好我們,那是沒用的,讓他趕緊將我爸的遺物交出來,誰知道他拿走瞭我爸多少錢?”
助理驚駭地看著陳思陽那充滿力量的雙手,再也不敢多言一句,隻能狠狠點著頭,直到陳思陽將他甩開,轉身就跑瞭。
“這些小人,你何必動手?”陳夫人擰著眉頭,靜靜地看著陳思陽,眼眸沒有一絲波瀾,“你要記得你爸已經去世瞭,以後你就隻能自己打拼,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吧。”
陳思陽不甘心地冷哼一聲,卻沒有反駁陳夫人的話,靜靜跟在陳夫人面前處理陳東輝的後事,給陳夫人一種他終於長大的錯覺。
陳夫人靜靜地看和陳東輝的遺體,眸色憂傷,陳思陽一直長不大她愁得慌,可是如今被迫長大,卻不是陳夫人樂意看到的事。
“陳夫人,陳少爺,米小姐交代你們晚上早點回去休息,樓奕沉不會善罷甘休。”一個硬漢來到陳夫人母子兩人面前,表情十分嚴肅。
“好,我們知道瞭。”陳夫人點瞭點頭,交代好明天一早下葬的事宜後跟著幾名硬漢離開瞭殯儀館。
“老大,你的那輛車被人做瞭手腳,剎車不靈瞭。”這幾個硬漢都是權墨專門找來保護母子兩人的人,對於這些事十分精通,出入的時候都會檢查車輛,竟然發現他們老大的車被人動瞭剎車。
陳夫人面色一凝,忙抬起頭看向那個硬漢,擔心地問道,“是不是沒辦法送我們?那我們……”
“你們就不要想著有其他方式離開瞭。”那名硬漢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冷笑,“被人動瞭手腳也沒什麼稀奇的,你上其他車吧。”
陳夫人並未打算通過其他方式離開,她隻是想說是不是還要再等等修車?
但是這也足夠讓陳夫人和陳思陽感到可怕瞭,他們不過是出現在公眾們面前,竟然就有人的車被查出有問題,可見樓奕沉果真是不會放過他們。
兩人跟著那名硬漢剛要上另外一輛車,那名硬漢忽然接到一條短信,他打開一看卻猛地變瞭臉色,眸色陰沉地盯著面前的車,猛地大吼一聲,“快退後。”
他一手一個,將陳夫人和陳思陽向遠處拉去,隨後隻聽到一聲“砰”的爆炸聲,那輛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灼烤著眾人。
陳夫人和陳思陽何曾經歷過這些,紛紛變瞭臉色,面容蒼白地盯著面前的熊熊大火,簡直無法想象若是剛才他們上瞭車的話,他們此刻就全部被殺死瞭吧。
“哼,他們倒是很有想法。”保護陳夫人他們的硬漢一共四名,兩輛車。
其中一臉車被檢查出剎車出瞭問題,他們當然會選擇另外一輛車,卻沒想到另外一輛車內安裝瞭*。
一旦他們上瞭這輛車,時間一到這*當即就能把車內所有人炸得粉身碎骨。
“通知米小姐,我們先坐車將夫人和少爺送回去。”這位老大靜靜地對自己的一個手下說道,轉身攔瞭一輛車,送著陳夫人和陳思陽回去。
米蘇接到通知,簡直不敢想象,樓奕沉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也如此沉不住氣。
她打電話報瞭警,將這件事交給警察來辦,結果周圍的監控早就被故意破壞,根本查不到是什麼人所為,而車上又沒有一個人受傷,故而這件事不瞭瞭之。
隻是,根據米蘇提供的說法,警察也知道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樓奕沉所為,隻是沒有任何證據,無論是誰都沒辦法去逮捕樓奕沉啊。
米蘇隻能越發小心,讓那幾個人保護好母子二人,千萬不能出半點紕漏。
米蘇這兩天上的是夜班,出瞭*一事,陳夫人和陳思陽被迅速送瞭回去,二十四小時有人保護。
隨即,這個老大親自給米蘇打瞭電話,與米蘇溝通一番後,米蘇忽然很好奇地問瞭一件事,“當時你是怎麼知道車上安裝瞭*?”
那人沉吟片刻後道,“這件事被我們安插在公司的臥底發現瞭,上車之前給我發瞭一條短信。”
臥底。
這種身份可不是米蘇可以去詢問的,哪怕米蘇現在還是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也不可能過多詢問這個臥底的身份。
米蘇明白瞭,於是向他道瞭謝,隨後將電話掛斷,隨後收回心思前去查房。
夜裡的醫院非常安靜,她作為夜裡值班的醫生其實還算十分輕松的,查過房後,將今天的情況一一記錄下來,隨後隻需要坐在辦公室裡,直到有特殊情況才會出去。而換藥打針什麼的,自然有經驗豐富的護士。
米蘇坐在辦公室裡,靜靜地記錄剛才的每一個患者的變化,聽見有人敲門,頭也不抬一下,說瞭聲,“請進。”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她半晌都也聽見來人說話,疑惑地抬頭看去,卻被眼前的人嚇瞭一跳。
魏花。
被揍得鼻青臉腫,看上去十分恐怖。
米蘇微微蹙起眉頭,疑惑地挑瞭挑眉,放下筆,緩緩站起身,奇怪地看著她,“舅母,您怎麼來瞭?”
“我怎麼不能來?”魏花惡聲惡氣地盯著米蘇,卻又立刻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一雙深沉的眸子透著水汽。
事實上這兩天因為陳東輝的事,米蘇根本還沒有機會將那些照片的事好好告訴給權墨查一查,沒想到這大半夜的魏花卻來瞭辦公室,怎麼能不令她覺得奇怪?
“舅母,您平復一下心情,有什麼事就說吧,若是能幫得上忙的,我會盡力的。”米蘇靜靜地看瞭她一眼,隨後為魏花倒瞭一杯水。
她目光銳利地打量著魏花,鼻青臉腫不說,就連露在外面的手也都是被人惡意用東西砸過的,紅腫不堪。
難道是蘇秉義?但記憶中蘇秉義可不是一個會打人的人,這倒像是其他人做的。
她猛然瞠大眼眸,目光犀利地盯著魏花。
魏花拿起水杯喝瞭一口水,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看向米蘇,“你舅舅和樂樂被人帶走瞭,他們讓我通知你,但是我沒有你的電話。”
“但你知道我在這裡?難道他們就不知道?”米蘇輕輕揚瞭揚眉,疑惑地盯著魏花。
他們?
將蘇秉義和蘇樂樂帶走的竟然不止一個人,她微微蹙起眉頭,轉身坐在辦公桌後,靜靜地看著魏花。
“他們不來,隻是讓我來通知你。”米蘇渾身一怔,眉頭緊蹙,將蘇秉義父女抓走就是想通知一下她,這又是什麼原因?
“他們說,若是你想救他們出來,那就去這裡地方。”魏花猛地拿出瞭一張紙擺在米蘇面前,“否則,他們會在明天一大早就對外將你的那些照片發到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