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樓奕沉的逃脫,基地裡的人員最是氣憤不過,但這顯然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你們都幹嘛呢?一個個還不給我打起精神來,樓奕沉若是那麼好抓住把柄,我們早就抓到他瞭。”劉老大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扯著嗓子大聲喊瞭起來,“都給我滾起來去訓練,別在這裡裝深沉。”
眾人無奈,抬頭看著劉老大那副強悍的模樣,隻能嘆著氣然後前去訓練。
“你說想要抓住樓奕沉怎麼就那麼困難呢?”米蘇略微有些沮喪地問道。
本來以為這一次無論怎麼樣都可以讓樓奕沉傷筋動骨瞭,卻沒想到雖然樓奕沉的名聲懷瞭,樓氏集團的股票也不斷跌停,但是還不至於讓樓奕沉徹底被打倒。
米蘇隻覺得自己想要報仇真的好難啊。
小美一面跑著步,一面奇怪地看瞭米蘇一眼,語氣堅定地說道,“蘇蘇,你要相信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所以,完全不要覺得沮喪。”
米蘇看瞭小美那沒心沒肺的樣子,無奈地輕輕蹙起眉頭,也不知道這兩天權墨究竟在做什麼。
權墨在做什麼?
權墨自然是前往曲明村去調查樓奕沉的過往去瞭。
權墨那天早上從米蘇那裡拿到瞭那些存儲卡以後,就將所有的存儲卡都看瞭一遍,最終也將註意力放在瞭曲明村上。
與米蘇不同的是權墨當然不清楚這個曲明村的存在,他也是讓人暗中查過以後才知道這裡是曲明村的。
而根據他們的資料顯示,樓奕沉過去就是曲明村的人。
權墨自然還記得米蘇也曾經去過曲明村,那一次米蘇因為工作上受瞭打擊,他們還以為米蘇是去散心瞭,現在想想隻怕當時她就因為看到瞭這個才去的曲明村吧。
“曲明村特別偏僻,給他們修建公路的人恐怕你都想象不到會是誰。”幫權墨查出曲明村的人有趣地笑瞭笑,“這個人竟是去米盛天。”
米盛天?
權墨一面開著車,一面想著當時自己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的心情,真的非常復雜又疑惑。
所以,權墨親自開著車跟著導航來到瞭曲明村,如今的曲明村似乎已經不能再用落後去形容,這裡完全是一座富有現代化氣息的村落,幹凈、整潔又具有現代化的色彩,讓人完全無法將這裡和樓奕沉視頻中的那個地方相提並論。
權墨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註意,現在的農村傢傢戶戶誰沒個車?一些人根本就不在意那些車究竟怎麼樣,隻要外觀漂亮大氣,那這就是一輛不錯的車瞭。
權墨不知道自己在這裡應該尋找什麼,他甚至於不認識這裡任何人,隻是偶爾問瞭問幾個老人,老人們一聽說他是樓奕沉的朋友,就把他指到瞭樓奕沉傢的老房子。
依舊是米蘇曾經見過的那個老婆婆,她對於傢裡來瞭個小夥子異常高興,立刻讓權墨進來坐著,給他倒瞭水,好奇地問道,“你找奕沉啊,他現在好多年沒回來瞭,要找他就要去市裡找咯,他現在可是大老板咯。”
權墨性格冷酷,與一個老婆婆自然沒什麼可聊得,聽著老婆婆絮絮叨叨地說著過去的事,猛地想起來他們也曾設想過樓奕沉的父親就是米盛天,所以樓奕沉要報復,所以樓奕沉從來不碰米蘇。
樓奕沉站瞭起來,在房間內到處走動,看著房間內的一切,驀地將視線落在瞭一個盒子上,他甚至根本沒有征得老婆婆的同意,將那個盒子打開瞭,隻見這裡面全是一個人的舊物。
權墨看瞭過去,好半晌後才明白這恐怕就是樓奕沉母親的舊物瞭。
翻來翻去,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這其中也找不到任何東西可以證明米盛天就是樓奕沉生父的東西,可米盛天將公路修到瞭這裡,不正好有機會認識樓奕沉的母親麼?
“哦,你也在看這些啊?”老婆婆看著權墨,笑呵呵地說道,“上次傢裡來瞭個小姑娘,個兒還挺高的,也是在看這些東西,不過當時我還忘記瞭我們奕沉的母親啊還有一樣東西沒拿出來呢。”
“什麼東西?”權墨猛地轉過頭去,一臉認真地看向老婆婆。至於老婆婆提及的小姑娘,權墨完全不用猜,也知道那應該就是米蘇瞭。
老婆婆被他這急切的語氣嚇瞭一跳,慌忙倒退兩步,卻被權墨動作輕快地扶穩,“婆婆,您沒事吧?”
“哦哦哦,我沒事沒事。”老婆婆呵呵笑瞭笑,這個年輕人這麼懂事,哪兒會是那麼魯莽的人?
老婆婆呵呵笑著,轉身取下房間內的鏡子,這背後竟然還有一個暗格,而暗格之中放著一條項鏈,老婆婆笑得開懷,“這個啊,是奕沉那孩子生父給奕沉的,早些年她媽媽給我說的時候,我都忘記瞭,這次趁著你來我正好記得,你幫我轉交給奕沉啊。”
“您是說,這是樓……他親生父親的東西麼?”權墨語氣淡漠地輕聲詢問瞭一句。
“是啊,他媽媽去世之前這麼和我說的,隻不過他也一直不回來,偶爾回來瞭我也忘記瞭。”老婆婆無奈地向外走去,不斷地嘆息,“老咯,不中用咯。”
權墨靜靜地拿著這條項鏈,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項鏈上的花紋,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瞭。
權墨將項鏈收好,謝過老婆婆,轉而又在樓奕沉傢裡看瞭一遍,其他的似乎什麼都沒找到,就一直聽著老婆婆在那裡說著樓奕沉小時候多麼可憐。
“後來他離開傢裡以後,做瞭什麼你們都不知道麼?”權墨微微蹙眉,漆黑的眸子靜靜地落在老婆婆身上。
老婆婆呵呵笑著,“不知道不知道,都是年輕人自己的事,我們這些老人啊隻管享福咯。”
說到底,其實也沒人在意樓奕沉究竟做瞭些什麼吧。
這個村裡的人,其實對樓奕沉始終都是不喜歡的,哪怕他考上大學,哪怕他現在那麼有錢。但是那又有什麼呢?他不過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啊。
權墨當然不是可憐樓奕沉,而是在心裡默默地想著這個事實,樓奕沉的確是沒有父親的孩子,所以才想要千方百計找到父親,並將他的一切都占為己有麼?
權墨靜靜地看著這條項鏈,始終想不起來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或許回去讓米蘇看看,也許米蘇還有印象也說不定。
權墨沒有再繼續逗留下去,在這裡休息瞭半個小時後立刻開著車往回走,直到回到市裡這才覺得自己似乎做瞭一場夢。
回到市裡,權墨立刻就接到瞭劉老大的電話,劉老大將今天的結果全部匯報給他,末瞭氣憤地說道,“這樓奕沉簡直滑不溜秋的,簡直氣人。”
“他若那麼容易被抓住,我們又何必廢瞭那麼多個線人?”權墨語氣平靜地說道,“不用在意,冰河這件事肯定是存在的,隻是那個女人被我們抓住之後,以他的聰明肯定立刻就已經下令轉移瞭,找不到也是正常。至於工地上面,想辦法和那些鬧起來的工人聯系一下。”
“那個領頭的工人今天中午喝酒喝多瞭在傢裡暴斃瞭。”劉老大聲音暗沉,透著濃濃的低落和暗沉,顯然因為這件事弄得心情極度不爽。
權墨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沉,聲音冰冷地說道,“其他人呢?”
“其中一人失蹤,其他人都全部改瞭口。”劉老大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根據可靠的消息,這些人改口以前都曾經見到過他們的領頭的屍體。”
“那就想辦法找到那個失蹤的人。”權墨眸色冷冽,透著濃濃的憤怒。
“是,已經在查瞭。”劉老大語氣平靜地說道。
權墨前往曲明村時開得並不是他平時的那一輛車,他開著這一輛車來到一個地下停車庫,而旁邊的那一輛白色軍用車才是他的。
車門剛剛打開,副駕駛的位置上也跟著上瞭一個人,有著和權墨極其相似的面容,隻看上去多瞭幾分肅殺和譏諷。
“去哪兒瞭?等瞭你一天。”林奇揚瞭揚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林奇也不打聲招呼,直接將一個優盤扔給權墨,權墨動作迅速地接住優盤,也沒過多詢問,隻平靜地回答,“出城辦瞭點事。”
“你最近小心點吧,狗急瞭還要跳墻。”林奇語氣淡淡地說道,隨後下瞭車動作瀟灑地離開瞭地下車庫。
權墨目光幽沉地看著林奇的背影,一直想問問他為什麼會成為臥底,現在卻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再問瞭。
權墨將優盤和之前從樓奕沉傢裡得到的項鏈放在一起,開著車迅速回到瞭基地。
看到得就是所有人都在奮發圖強的場景,不由揚瞭揚眉,疑惑地看向劉老大,“今天這麼怎麼瞭?”
“被樓奕沉氣得唄,大傢都想盡快抓到他,所以不得不努力瞭啊。”劉老大一臉欣慰地看著眾人,似笑非笑地說道。
權墨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幽深的眸子閃過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