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雨惠坐在辦公室內,雙手環胸,目光兇狠地盯著今天的記者招待會,越發不忿。
憑什麼米蘇就能得到兩傢人的喜愛?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反觀她呢?一直努力做事,為龍傢犧牲瞭多少?為什麼他們就是看不到她的存在?
“總經理,總經理,我們副經理……”門外傳來秘書略帶恐慌的聲音。
龍雨惠一聽,就知道這是龍宇宸來瞭,慌忙關掉視頻,整理著自己的儀容,語氣溫和地喊道,“讓總經理進來吧。”
門外沒瞭聲音,不一會兒,龍宇宸推開門走進來,猛地將門合上。
“宇宸哥,你這是……”龍雨惠見他一臉陰沉,心裡不免有些緊張,緩緩站起身來,疑惑地問道。
龍宇宸猛地沖到她面前,一把狠狠扇在她的臉上,龍雨惠痛得倒在桌子上,她猛地轉過頭看向她,眼眸露出一抹憤恨。
“誰讓你參與今天的事的?”龍宇宸聲音冷冽地問道,他一把將龍雨惠拖到自己的面前,將她扔在椅子上,目光兇狠地盯著她,“上次我告訴過你,米蘇是我媽的幹女兒,你還敢對她下手?”
“我沒有。”龍雨惠慌忙反駁,然而卻在龍宇宸犀利的眼眸中潰不成軍。
她不由狠狠咬著下唇,憤怒地吼道,“憑什麼?她有著那麼醜陋的身世,為什麼你們還要這麼維護她?而我呢?我才是真正的龍傢人啊,雖然我隻是旁支,但是這些年來我一直未我是龍傢人而驕傲。”
龍宇宸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露出龍雨惠精致完美的容顏,他微微瞇起冷冽的黑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在爺爺和我爸媽心目中,米蘇不知道比你重要到哪兒去瞭?”
龍雨惠猛然瞠大眼眸,震驚地看著他,不由無語地笑瞭起來,眼淚不斷地落瞭下來,她有些絕望地問道,“是麼?是麼?可是從小,你們不是這麼說的,小時候不就是你們一直在說讓我長大瞭嫁給權墨當新娘子的麼?宇宸哥,小時候不就是你這麼說的麼?為什麼你現在忘記瞭?還要胳膊肘向外拐?”
龍宇宸渾身一怔,他猛地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因為龍雨惠從小乖巧懂事,深受龍傢人的喜愛,因此龍雨惠從小在龍傢的時間比在自己傢還要多。
龍雨薇的年紀偏大,能夠帶著她玩的人隻有龍宇宸,龍宇宸隻好將她帶著去找權墨,從小大傢都是那麼開玩笑的。
龍宇宸沒想到,自己小時候的戲言,竟然一直被她記在心裡,這麼多年來都不曾忘記。
他不由松開瞭手,目光冷冽地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龍雨惠,冷冷地問道,“小時候不過是開玩笑罷瞭,你還當真瞭?何況,米蘇既然已經是我媽的幹女兒瞭,你還對付她,你這就是給我們龍傢抹黑。”
龍雨惠雙手狠狠握成拳頭,指尖狠狠陷入她的掌心,讓她的意識越發清醒。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龍宇宸,咬著牙輕聲說道,“我沒有對付米蘇。”
“你沒有?”龍宇宸輕輕揚起冷冽的眉,“我已經查得非常清楚瞭,陸致言和米蘇在餐廳中吃飯那些照片是你找人拍得吧?”
龍雨惠渾身一怔,不由輕輕點瞭點頭,目光痛苦地看著龍宇宸,輕聲說道,“我……”
她想解釋,隻可惜龍宇宸卻並不給她機會解釋,“你最近頻繁和樓奕沉接觸,將這些照片交給瞭他,隨後還買通瞭幾傢小報社報道對米蘇不利的消息,這些你總做過吧?”
早上,權墨將這一堆證據交給他的時候,臉色異常冷峻,冷冷地對他說,“宸,處理好你們的傢務事,否則這件事被我告訴給你傢老爺子,我想誰都不好看。”
龍宇宸翻看著這些證據,對龍雨惠越發厭惡。
米蘇這件事,雖然不是龍雨惠一手操辦,但也是龍雨惠參與瞭其中,至於其他的則全是樓奕沉在背後搗鬼。
樓奕沉這麼做可絕不會僅僅是針對於米蘇一個人,更有可能是要將龍傢和權傢拖下水,因此龍宇宸等記者招待會結束以後迅速來到龍雨惠的辦公室。
若最終由權墨來對付龍雨惠,那麼他這個龍傢繼承人的面子又往哪兒擱?
此刻,龍雨惠沒想到龍宇宸竟然拿出這麼多證據,不由面容蒼白,她頹然地坐在那裡,緩緩抬頭看向龍宇宸,語氣飄忽地說道,“宇宸哥,其實最開始我隻是想和陸少將權哥哥和米蘇分開罷瞭。樓奕沉需要這些資料,並且需要有人聯系那些報社,所以我才會出面幫個忙罷瞭。”
龍雨惠目光靜靜地看著龍宇宸,希望能夠得到龍宇宸的諒解。
“這些資料就是阿墨給我的。”龍宇宸搖瞭搖手中的資料,然後全部扔在龍雨惠面前,語氣淡漠地說道,“你自己想象怎麼處理這件事吧。”
說完,龍宇宸起身離開。
龍雨惠拿著那些資料,淚如雨下。
原來,她的所作所為權墨一直都看在眼中,他肯定對她失望透頂瞭。
龍雨惠一時間心生絕望,同樣有些絕望的人還有陸致言。
陸致言與樓奕沉通瞭電話以後,依舊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米蘇,隻能呆在研究室內卻無心研究。
直到時間差不多瞭,陸致言才出瞭研究室,米蘇整裝待發,目光如寒冰一般冰冷地看著他,“陸少,上面已經下瞭命令,由我來保護你的事給你和我都造成瞭極大的傷害,因此現在上面將我掉瞭回去,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來接手我的工作。”
陸致言猛然瞠大眼眸,震驚地看著米蘇,張瞭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米蘇將東西都收拾妥當,站在他的身後繼續說道,“現在,我會將您送回別墅,等著交接。”
陸致言聽著她異常冰冷的語氣,知道米蘇這是對自己徹底失望瞭,他微微擰著眉頭,心中越發難過,唇角不由緩緩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一路無話,兩人迅速回到瞭陸致言的傢中,米蘇沒有絲毫停留,上瞭樓就開始收拾東西。
陸致言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眸色凝重,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米蘇提著東西下瞭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形,她不由在心裡暗自對原主說道,“對不起,我不能留在你最喜歡的致言哥哥身邊,雖然占瞭你的身體我很抱歉,但是我也該有我自己的人生瞭。”
她緩緩走下樓去,將東西放在沙發一端,同樣也坐瞭下來。
“這麼快就收拾好瞭?”陸致言緩緩抬著頭看瞭她一眼,唇角微微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米蘇輕輕點瞭點頭,毫不掩飾自己迫不及待地心情,“是啊,沒幾件衣裳。”
陸致言不由無奈地點瞭點頭,她隨後輕輕笑瞭笑,遞瞭一杯水在米蘇面前,眸色濃鬱,“以水代酒,感謝蘇蘇這些日子對我的保護。”
說完,他舉起瞭水杯。
米蘇看略微驚訝地揚眉,陸致言這麼說倒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瞭,她拿起酒杯和陸致言碰瞭碰,將水喝光,最後才抬起頭語氣平靜地說道,“致言,過去的事畢竟是過去的事,我希望你能夠走出來,找一個相愛的女子在一起,那樣無論遇到什麼風風雨雨,似乎都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你和權墨就是這樣的麼?”陸致言微微抬起眼眸,清潤的眸子幽深,讓人看不真切他心中的想法。
“是。”米蘇點瞭點頭,卻忽然覺得有些頭暈,她搖瞭搖頭,有些恍惚地朝著陸致言看去,一個影子兩個影子……
“你……你給我下藥。”米蘇狠狠搖晃著頭,渾身已經虛弱無力,她想要從沙發上站起來,卻是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在瞭地上。
陸致言目光沉痛地看著米蘇被自己迷暈,他聽瞭樓奕沉的話,對米蘇用瞭一種劑量極強的*,這種藥的危害不大,但是藥性極強。
樓奕沉告訴過他,米蘇對於這些藥性的抵抗力極強,所以他選擇瞭這種*,還給她的水杯中下瞭大劑量的藥,但饒是如此,米蘇卻還是過瞭好一會兒才暈瞭過去。
他來到米蘇面前,將她整個人放平在沙發上,清潤的眸子露出濃濃的深沉,眼前的米蘇年輕漂亮且充滿瞭韻味,他不由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她白皙如玉的肌膚,唇角緩緩露出一抹苦笑。
“蘇蘇,我以為回到國內之後我就能與你重逢,像過去一樣將你寵愛著,為什麼卻發生瞭這麼大的變化?”陸致言緩緩低下頭去,親吻著米蘇的紅唇,眼眸透著濃濃的痛楚。
時間不知過瞭多久,權墨帶著陸致言新任的保鏢來瞭陸傢別墅外,敲瞭許久的門未見動靜。
權墨微微擰起眉頭,給米蘇打瞭電話,可以清楚地從外面聽見米蘇的手機就在別墅中響起,可饒是如此,卻依舊沒有人接。
權墨黑眸一凜,猛地沖瞭過去,研究該如何將這扇門打開,門就已經從裡面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