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這天,晚上的第一頓飯差不多是在下午五點到六點之間,等霍川賢和安溫雅回到霍傢的時間,堂屋的折疊圓桌上已經擺滿瞭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飯。
“川賢,去我屋的炕櫃裡把酒拿出來,今晚大傢好好喝幾杯。”霍老太太見大孫子回來瞭,連忙招呼著讓去拿酒。
那就還是霍川賢上次從瀘市出差回來帶的茅臺酒,老太太一直沒舍得拿出來,就等著過年的時候讓幾個孩子好好吃一頓。
“好嘞!”霍川賢笑著點頭,大步向著自傢奶奶的屋子裡走去。
“雅雅,你會喝酒嗎?”李紅燕帶著點好奇的看向安溫雅。
“傻丫頭!”許聰走過來把手裡端著的一盤菜放在圓桌上,隨後揉瞭揉李紅燕的頭,笑著說道:“你不應該問她會不會喝酒,你應該問她喝倒過多少個人。”
“???”李紅燕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傢對象。
這是啥意思?
自傢可愛招惹疼的小姐妹不是應該跟自己一樣嗎,作為一個還不滿十八歲的少女,酒那麼東西不是應該離我們日常很遙遠嗎?為啥許聰一副自傢小姐妹是酒神的語氣。
許聰笑著捏瞭捏可愛的小對象,眉眼中帶著寵溺的縱容,開口解釋道:“雅雅是在軍區大院長大的,那裡的孩子自小就比外面的虎,別看軍區的兵管理的很嚴,但也有不少好酒的軍人,傢裡的孩子從小就學會瞭偷傢裡長輩酒喝,這酒量可不就練出來瞭!”
安溫雅無語的翻瞭個白眼:“你又知道瞭!”
有的時候安溫雅總有一種錯覺,她和許聰根本不是鄉下之後認識的,而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不然他咋就什麼都知道的。
“沒辦法!”就好像讀懂瞭安溫雅心裡的想法,許聰聳瞭聳肩膀,笑著說道:“我打從是在外公傢跟著我小舅舅長大的,也是在軍區大院,環境跟你們那邊應該是差不多。再加上我有個整天在我耳邊叨叨他老大傢閨女這個那個的舅舅,我連你幾歲還在尿床都知道。”
“許大聰!”安溫雅一手拉住李紅燕的手腕將人拉到自己身後護著,另外一手拎起旁邊的椅子就砸瞭過去。
“臥槽,你這死丫頭下死手啊。”許聰一個轉身躲過丟下來的椅子,下一秒眼疾手快的把即將砸在地上的椅子接住,緊接著屁股上就被人狠狠的踹瞭一腳。
“姑奶奶今天非要揍你一頓不可。”安溫雅氣得咬牙切齒,反手一掌就跟著拍瞭過去。
許聰轉身就往院子裡面跑,大過年的他可不想挨打。
緊跟著安溫雅就追瞭出去,兩個都是經過正規軍人訓練出來的,就算是打鬧,一拳一腳,每一招都是利利索索的正規招式,你來我往的直接在院子裡的切磋起來。
而被兩個人動手之前同時護在墻邊的李紅燕輕嘆一口氣,看向院子裡那兩個人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帶著點縱容的慈愛,就好像一個老母親在看著兩個幼稚調皮的孩子似的。
“這是咋啦?”霍鑫聽到動靜連忙從廚房走出去,剛出來就看見院子裡面打起來的兩個人,頓時一驚。
她也才回來大半個月,哪裡知道這根本就是這兩個藝高人膽大且身手不凡的幼稚鬼的日常交流方式。
“姑沒事,不用緊張他們,他們倆總是這樣玩,一會打累瞭就消停瞭。”李紅燕連忙走過去把想要拉架的霍鑫給拉住。
她都習慣瞭好嘛,那兩個幼稚鬼又一次在她傢院子裡面聊著聊著一言不合就打瞭起來,都把她好好地菜地給毀瞭一半的,氣得她舉著掃帚跟在兩個人身後看著他們把她傢的小菜地重新收拾好。
“怎麼又鬧起來瞭。”霍川賢拿著一瓶酒從老太太那屋走出來,無奈的又好笑的看著院子裡面的兩個人。
“這回又因為啥?”霍川良拉著小棉花走過來,好奇的看瞭一眼院子裡面的兩個人。
李紅燕翻著白眼嘴角微微一抽,無語的說道:“許聰說他都知道雅雅幾歲開始才不尿床的。”
霍川賢聽到這話,好笑的搖瞭搖頭,腦子都沒過就禿嚕出來一句:“不就是兩歲七個月的嗎,還是因為不小心吃瞭一口辣的,喝多瞭水,晚上才沒忍住的!”
“噗!”李紅燕噗呲一口噴瞭出來,連忙抬起雙手捂住瞭自己的嘴,幸災樂禍的看向霍川賢。
下一秒……
“霍川賢!”
一聲嬌喝在院子裡面響瞭起來,安溫雅叫踹開笑的前仰後合的許聰,轉身拎起立在旁邊圍墻上的大掃帚,對著霍川賢就沖瞭過去。
“哎哎哎,妹妹,我錯瞭,我沒錯。”霍川賢轉身就往後院跑,一邊跑一邊求饒。
霍川良一手牽著目瞪口呆的小棉花,看瞭一眼一前一後跑去後院的大哥、嫂子,又看瞭一眼不知道又說瞭啥而打鬧起來的燕子姐姐、聰子哥哥,一手背在身後,人小鬼大的搖瞭搖頭,還輕嘆瞭一口氣,滿是無奈的說道:“這幾個幼稚鬼,四個人加起來五歲都嫌多。”
“小棉花啊,聽二哥的!”霍川良低頭惆悵的看著最小的妹妹,嚴肅的說瞭一句:“作為小孩子,一定要學會成熟穩重知道嗎。”
“你可閉嘴吧,再亂教小妹,小心姐連著你一起抽。”霍川芳無語的走過來將小棉花給搶瞭過來,拉著小妹又重新回瞭裡屋。
這時一直在廚房幫忙的小冰糖從裡面探出頭來,笑著看向二哥:“二哥,奶奶讓你不要氣姐姐他們啦,小心四個人一起揍你,快過來端菜。”
這邊剛跑到後院墻角霍川賢抬手接住掃過來的掃帚,隨後大手一撈,直接將撲過來的小姑娘撈到瞭懷裡,溫熱厚重的大掌緊緊的貼在小姑娘的後腰上,一個有力將女孩往自己懷裡又送瞭送。
“喂!”
安溫雅剛抬起頭嬌兇、嬌兇的瞪過去,雙唇是上便傳來瞭一陣細膩的溫熱感,緊接著另外一隻大手輕柔的覆蓋自己的眼眸前,瞬間陷入到瞭一抹昏暗當中,雙唇的感覺更加明顯的,潔白的貝齒被輕柔的抵開,柔情到讓人幾乎暈眩的感覺一瞬間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