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溫雅和安空空兩個人在空間裡面忙活瞭大半宿,快天亮的時候才從空間裡面出來。
一出來安溫雅就去找瞭許聰。
霍川賢現在不在傢,也聯系不到他,安溫雅和安空空合計瞭一下,決定把這件事告訴許聰,畢竟光靠安溫雅一個人,可能連傢門都走不出去,畢竟是剛出月子,傢裡還有兩個奶娃娃在,想要出門必須得有一個好理由才行。
許聰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睜開的下一秒先看瞭一眼身邊的媳婦和孩子,確定瞭這一大一小還在熟睡中,許聰又仔細聽瞭一下外面傳來的東西,發現是安溫雅,連忙起身披瞭一件衣服就走瞭出去。
四合院裡面雖然分瞭幾個獨立小院,但因為是一傢人住,也沒有外人在,所以小院的院門隻是一面充滿瞭古風氣的月亮門。
許聰走出堂屋就看見瞭站在月亮門的安溫雅,眉頭微皺,一邊往安溫雅拿走一邊抬起手腕看瞭一眼腕表。
早上五點零五分,天還沒正經亮起來瞭,沒啥急事這丫頭根本就不可能起這麼早。
想到這裡,許聰的腳步更快瞭幾分,剛走過去就開口問道:“出瞭什麼事?孩子們呢?”
“孩子沒事,正睡著的,我讓黑狼和雪團守著呢。”安溫雅搖瞭搖頭,接著也沒過多廢話,直接開口說道:“是另外的事情,許聰,你信我嗎?”
“信。”許聰沒有半秒的遲疑,在安溫雅問完那句話之後直接點瞭點頭,給出瞭一個十分肯定且毫不猶豫的答案。
安溫雅笑瞭笑,微微松瞭一口氣,接著面色凝重的說道:“那麼接下來我說的事情可能會讓你覺得匪夷所思,但我可以說那是真的,雖然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給你。”
許聰皺起眉頭,不過他信安溫雅是真的,無論任何事情,他都會無條件的相信安溫雅,這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以來早已形成的絕對信任,也是對彼此瞭解和肯定。
“你說,我聽著。”許聰當下開口。
安溫雅抿瞭抿雙唇,接著開口說道:“三天後河南地區會降下一場連續暴雨,淹沒所有的莊稼和村莊,我查瞭一下地圖,大暴雨能造成如此大的災害的地區就隻有駐市,那有兩個大型水庫,大雨之下隻有水庫決堤才會發生洪災,但是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我……”
安溫雅深吸瞭一口氣,眉頭緊鎖,目光帶著幾分鬱結的看著許聰:“我想救人,能救多少救多少,可是沒有人會信我,許聰,我得過去一趟。”
許聰眉頭緊鎖,面無表情的看著安溫雅,一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但下一秒在看清面前女孩糾結又略顯沉痛的表情仿佛一下子就清醒瞭過來,一瞬間腦海中出現瞭一連串清晰且明瞭的計劃。
唯獨,沒有阻止和懷疑!
“別急,雅雅,有哥在呢!”
許聰抬起手,寬厚溫暖的掌心覆在小姑娘的頭頂,仿佛帶著無盡的可靠和安全感,明明年紀也才剛過二十歲,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但這個時候的許聰,在可以讓自己放心依靠的大哥不在傢的情況下,他成為瞭可以讓這個傢、讓自己的妹妹放心依靠的男人。
許是因為年齡太過相近,許聰和安溫雅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似兄妹又似知己好友,所以除瞭在跟外人介紹的時候會說對方是自己的哥哥或者是妹妹,其他時候基本上就是直呼其名。
而這個時候,安溫雅看著面前的人,明明什麼計劃都還沒有,懸著的一下子就落瞭下來。
“好!”安溫雅笑著點瞭點頭。
“這樣,你先去收拾東西,把孩子們的奶粉準備好,我去跟奶奶說,把孩子交給奶奶和姑姑。等天一亮我們就分頭去聯系人,借口就說我們對方的同學傢裡是那邊鄉下的,很多人都知道常年下地幹活的老人們對於天氣十分的敏感,他們有自己的一套預測天氣的方法,我們可以把借口按在這上面,找我們能信得過且在河南地區有話語權的長輩們,哪怕對方不信,死纏爛打咱們爺的把這個預警給做瞭。
另外,你能聯系到每次給給你送貨的兄弟嗎。我們要物質,越多越好,我們可以再去河南的路上接貨,然後直接帶過去,莊傢我們救不瞭,天災我們也沒能力去控制,但我們可以用糧食盡量的讓更多的人能活下來。”
安溫雅深吸瞭一口氣,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明瞭瞭起來,心裡原本的那一團亂麻也仿佛被一點一點的捋順瞭。
“好,我知道瞭!”
許聰笑著拍瞭拍小姑娘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雅雅別怕,哥哥跟你一起去,我們盡量做到自己能做的一切,聽天命盡人事。”
“好!”
兩個人商量完之後分別轉頭回瞭各自的院子,簡單的收拾瞭一下東西,隨時準備離開。
許聰這邊剛回瞭屋裡,李紅燕就迷迷糊糊坐瞭起來,一臉迷茫的看著剛從外面回來的丈夫,在看見許聰臉上略顯凝重的表情之後一瞬間就精神瞭。
“怎麼瞭?是誰出瞭什麼事嗎?雅雅和兩個崽崽呢?”李紅燕什麼都不知道,但第一時間關心的隻有住在自己隔壁院子裡面的母女三人。
“不用擔心,她們沒事,好著呢,都在隔壁呢。”許聰笑著坐在炕邊,輕柔的撫瞭撫妻子的長發。
本來就不是睡到自然醒的小燕子,腦子還迷糊著呢,聽到自己心裡最關系的三個人沒事這才松瞭一口氣,剛瞇上的眼睛瞬間再次睜大:“那奶奶……”
“都沒事!”許聰輕柔的將妻子摟進懷裡,安撫的輕拍著媳婦的背,小聲解釋道:“放心吧,傢裡都沒事兒。也不是大哥傳回來消失,不用擔心,也不用怕。”
李紅燕這才松瞭一口氣,靠在丈夫的懷裡嬌聲問道:“那你怎麼一副這個表情從外面進來啊,嚇我一跳。”
許聰抿瞭抿雙唇,猶豫瞭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自己的妻子。
他信安溫雅,同樣的他傢燕子想來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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