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傅倦冰冷無情的威脅,沈嬌嬌挑瞭挑眉,煙視媚行地笑瞭,“否則?否則怎樣?殺瞭我?”
“唔。”
就在沈嬌嬌全無防備的時候,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時竟扣在她的腦後,將她上半身按進瞭他的懷裡,掠奪她唇齒間的微甜。
她掙紮著推拒,就在感覺自己即將窒息的一剎那,他松開瞭對她的掌控。
她大口呼吸著,伸手就是一巴掌。
“試試看。”
男人簡簡單單三個字,讓沈嬌嬌不得不停下手。
不行,和離書還沒蓋章。
恨恨地收回手,死死地攥著,沈嬌嬌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一拿到和離書,就離這個不講道理的男人遠遠的。
永遠不要再跟他扯上關系!
終於,馬車在王府門前停瞭下來。
沈嬌嬌迫不及待地下瞭車,氣沖沖地往裡走。
“夫人您......”福伯看著沈嬌嬌明顯不高興的背影,擔憂地看向瞭傅倦,“王爺,夫人這是怎麼瞭?”
“沒事,做點好酒好菜,我要慶祝一下。”看著沈嬌嬌離去的背影,傅倦淡淡地囑咐。
“好嘞!”聽到這話,福伯來瞭精神。
王爺既然說慶祝,那一定是和夫人兩個和好瞭!
果然,還是老佛爺的話管用。
看著傅倦挺拔的背影,福伯老懷欣慰。
王爺終於開竅瞭,知道心疼夫人,哄夫人開心瞭!
相信要不瞭多久,王府又能恢復往日的平靜。
懷著美好的期待,福伯招呼著下人們準備酒菜,甚至將過節的燈籠都掛瞭出來,愣是整出瞭喜氣洋洋的氛圍。
終於,到瞭開飯的時候。
沈嬌嬌看著滿院子的燈籠和彩帶,不由得奇怪,“這是幹嘛呢?”
“慶祝啊。”福伯見傅倦沉著臉不吭聲,連忙幫忙找補,“今天可是個好日子,王爺說弄點好酒好菜慶祝一下。”
說完,生怕自己礙事,一溜煙帶著下人們退下瞭。
平日裡總喊著腰疼腿疼的福伯,此刻撤退的速度,比那些大小夥子還利索。
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沈嬌嬌心裡有些疑惑。
好日子?什麼好日子?
隻愣瞭一下,隨即她便反應過來。
哦~和離的好日子。
沈嬌嬌看向傅倦,此時覺得他倒也不算無情。
雖然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畢竟夫妻三年,最後吃一頓飯慶祝慶祝也算他有心瞭。
隻是可笑,她剛才竟然還誤會人傢喜歡她。
端起酒杯,沈嬌嬌看向傅倦,“以前的事情,大傢一筆勾銷,以後再見,王爺就當不認識我就行,反正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我。”
說罷,仰起頭,灑脫地一飲而盡,然後看向傅倦漆黑的眸子,催促道:“你喝啊。”
勾起棱唇,傅倦的笑容意味不明,他深深地看瞭沈嬌嬌一眼,抬頭一飲而盡。
心知自己酒量差勁,沈嬌嬌點到為止,放下酒杯想去夾菜,卻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搶走瞭筷子。
“哎,怎麼瞭?”沈嬌嬌看向傅倦,有些發懵。
哪有這樣的?
請人吃飯不讓吃菜?
“我沒喝夠。”傅倦簡短的一句話讓沈嬌嬌摸不著頭腦。
“沒喝夠就繼續喝,我又沒攔著。”沈嬌嬌說著,想從他手中搶回自己的筷子。
卻見男人將手臂往上一伸,沈嬌嬌便夠不著瞭。
她不服氣,站起身來想要搶回自己的筷子,但筷子在傅倦手中卻像是長瞭眼似的,眼花繚亂地上下翻飛。
見實在搶不過他,沈嬌嬌泄瞭氣,“算瞭,我不吃瞭總可以吧。”
一邊說著,沈嬌嬌一邊氣呼呼地往外走。
她真是太天真瞭,竟然以為兩人能心平氣和地最後吃一頓飯。
現在看來,他隻是在想法子捉弄自己而已。
甩開胳膊才走瞭沒兩步,她便感覺胳膊一緊,一陣眩暈,自己竟被他拉入懷中。
嘆瞭口氣,沈嬌嬌也不掙紮瞭,她無奈地看向傅倦,“王爺,您到底想怎麼樣呢?”
“我想喝酒。”
“那您就喝呀,整個王府誰敢攔您?”沈嬌嬌滿臉寫著與我何幹。
“你陪我一起喝。”看著她滿臉不耐煩的樣子,傅倦覺得新奇。
三年來,她總是淺淺地笑著,像一個合格的王妃似的服侍著他。
從來沒暴露出半分不滿的情緒。
每每見她無欲無求的樣子,傅倦總忍不住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
直到現在他才發覺,原來過去的三年,她一直在假裝。
那個毫無生氣沒有脾氣的女人,不是她。
為什麼之前沒發現她這麼擅長說謊呢?傅倦忍不住在心裡這樣問自己。
若不是今天在老佛爺面前,他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她竟然如此善於偽裝。
沈嬌嬌不知道,這一剎那他竟然想瞭那麼多。
她隻覺得煩躁。
隨便應付著又給自己倒瞭杯酒,抬頭一飲而盡,然後面色微醺地仰頭看向傅倦,“我喝瞭,喝吧。”
“光喝沒意思。”
“王爺可是腦中有疾?”沈嬌嬌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向傅倦,甚至伸手搭上瞭他的脈搏,嘖瞭一聲。
“嗯?”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入耳朵,讓沈嬌嬌忍不住覺得癢,往一邊躲瞭躲。
開口笑呵呵地說道:“脈象平穩,如盤走珠,恭喜王爺,您這是喜脈啊!”
憋著笑說完,她也不看傅倦的表情,自顧自哈哈大笑。
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她順手又給自己斟瞭杯酒,然後端起來俏皮地送到傅倦唇邊,“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爺喝杯喜酒吧。”
見她兩腮暈紅,雙眼迷離沒有焦距,傅倦心知,她這是醉瞭。
他一向知道她酒量淺。
當初大婚,一杯交杯酒而已,便讓她昏昏沉沉地倒瞭下去。
今日的酒雖然不如那天的烈,但灌醉她,輕而易舉。
瞇起眸子看瞭眼她亮晶晶濡濕的眼神,傅倦低頭,就著她端酒的手,將酒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
“好啊好啊......”沈嬌嬌昏昏沉沉,像個小孩一樣高興地拍手起哄。
“唔。”
忽然唇上一涼,呼吸一窒,清涼微辣的酒水被強制渡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