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兩國邊界竟然出現瞭十萬大武兵馬,傅回心中一驚,看向傅倦,“你竟然勾結大武,犯我邊境?!”
沈嬌嬌呵地冷笑一聲,看向傅回,“你別找錯人瞭,那都是我的人。”
不用去看,沈嬌嬌就知道,城那邊一定是她的人。
因為當初讓唐且帶白墨亭離開的時候,沈嬌嬌就已經想到,自己如果想離開大慶,恐怕沒那麼容易。
於是讓唐且回去,拿著她的令牌,召集士兵在邊界附近等著。
等發現大武這邊有大動作的時候,便可以領兵過來,威懾大武。
果然,這一路上,按理說傅回應該對著她窮追不舍,可是實際上卻並沒有。
她不是一個天真的人,自然明白,傅回並不想玩你追我趕的遊戲,估計早已經在邊塞堵著她瞭。
如果她不想翻山越嶺,或者遠遠地繞路,就必定要走這邊的邊塞,隻要守住這邊,她就出不去。
這一招守株待兔,傅回玩的巧妙,可他也小瞧瞭沈嬌嬌。
對於傅傢,她怎麼可能毫無防備?
特別是在得知他是神秘人之後,沈嬌嬌已經心知他的心狠手辣,自然千倍百倍地防范於他。
知道邊界的十萬大軍是沈嬌嬌的手筆,傅回這才第一回,正視瞭沈嬌嬌。
不再把她看做一個美艷的殺手,而將她看做一個聰明的對手。
他一直以為,沈嬌嬌有的隻是小聰明,能這麼短的時間登上皇位,一定全仗著傅倦的能力。
現在看來,是自己小瞧她瞭。
“你真是變瞭不少。”正色看向沈嬌嬌,傅回發現,她真的與四年前,有很大的不同。
四年前,她隻是一個漂亮殺手,被她帶到暗室裡的時候,會煩躁,會不安,會隱隱害怕,會故作鎮定。
可如今,她臉上已經沒有瞭那些多餘的情緒,即便如今已經被千軍萬馬所包圍,她也依舊面不改色。
沈嬌嬌淡淡地看瞭傅回一眼,“別說廢話,我跟你沒那麼熟。”
“放我離開,否則打起來,你也占不到便宜。”
“呵。”傅回笑瞭,“沈嬌嬌,你以為我是傻子?”
“放你離開就等於放虎歸山!”
“我隻要抓著你不放,大武能拿我怎麼辦?他們敢進犯我大慶一寸土地,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
“你以為大武會一直等著你這個皇帝?我把你關起來,不消一年,大武就會選出新君。”
“到時候,新君會管你的死活?他恐怕巴不得你死吧?”
看出傅回已經打定主意要留下自己,沈嬌嬌不再跟他廢話,而是看向自己身邊的傅倦。
隱去眼神中不舍的情緒,沈嬌嬌淡淡一笑,“你就送到這裡吧,再送下去,你不好跟大慶子民交待。”
搖瞭搖頭,傅倦看向她的眼底,眼神中滿是溫柔,“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放心,我心裡有數。”
說著,他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劍花一閃,對面傅回的侍衛嚇瞭一跳,連忙大喊,“護駕!快護駕!”
但傅倦的長劍並沒有伸向傅回,而是唰地一下,割斷瞭連接駿馬和馬車的繩子。
在繩子斷掉的一瞬間,抱著沈嬌嬌一躍而起,飛身上馬。
韁繩一甩,傅倦喝瞭一聲駕,馬兒嘶鳴著,沖向瞭傅回的鑾駕。
眾人大驚失色,士兵們連忙上前想要保護,可是他們所在的地方,都在傅倦和沈嬌嬌的後面,在傅回的對面,如果貿然射箭攻擊,恐怕會傷瞭傅回。
就算傷不瞭傅回,他們這些拿著武器的大頭兵,如果距離皇上太近,也是大不敬。
再加上這士兵裡面,很多都是傅倦曾經的手下,對傅倦有一種來自心眼裡的懼怕和崇敬,於是或有意或無意地,誰也沒有上前阻止。
而傅回旁邊的侍衛們,倒是立刻擋在瞭傅回面前,企圖跟傅倦正面對峙,可傅倦連下馬的打算都沒有。
他駕著馬,帶著沈嬌嬌一路疾馳,來到瞭傅回的面前。
看著傅回冷如冰霜的神色,傅倦猛地一提馬韁,馬兒受力越起,如同飛起來一般,從傅回一行人的頭頂躍瞭過去,進入瞭城內。
眾人沒想到,傅倦竟然敢從傅回的頭上過去,此時看著傅回冷硬的臉色,眾人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不知該作何反應。
“還愣著幹什麼?追啊!”看著自己身邊的一群廢物,傅回面色更加陰冷。
“是!”眾人感覺到空氣中冷凝的氣氛,連忙行動起來,策馬去追。
如今沈嬌嬌和傅倦來到瞭城裡面,他們還有機會,等到他們二人出瞭城,那可真是回天乏術瞭。
於是,四四方方的城墻裡面,便能看見一副奇異的景象。
傅倦帶著沈嬌嬌,兩人一騎在前面策馬飛奔,他們的身後,一大批侍衛提著劍,身體貼著駿馬快速疾馳,一點一點地拉近與沈嬌嬌二人的距離。
聽著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傅倦把韁繩塞到瞭沈嬌嬌的手裡,自己長腿在馬背上站瞭起來,背對著沈嬌嬌抽出長劍,迎接著馬後越來越近的侍衛們。
終於,長劍的嘶鳴聲響起,傅倦不慌不忙地一一迎戰伸向自己的長劍。
他高高地站著,仿佛一個堅不可摧的戰神在戲弄著一群拿著木劍的兒童一般,令人心生絕望。
“你們這樣的實力,怎麼能保護陛下?!”一邊與侍衛們交手,傅倦一邊皺起瞭眉頭。
他沒有想到,宮裡的侍衛竟然這麼弱。
就憑他們,也敢來阻止自己?未來憑著他們,也能保護傅回?
被傅倦猛地羞辱瞭一下,侍衛們攻擊更加拼命,可依舊是無濟於事。
傅倦的長劍舞的密不透風,恐怕連一滴水都插不進去,何況是他們的劍?
就在眾人絕望的時候,忽然,一把長劍斜刺裡刺瞭上來,一下子打斷瞭傅倦手裡的動作。
傅倦也沒有慌亂,長劍豎著一格,正好用自己的劍槽擋在瞭那人的劍尖之上。
然後手腕一轉,用自己的劍槽卡住瞭對方的劍尖,那侍衛手腕轉瞭一下,沒轉過去,立刻想要撤劍。
而傅倦卻隨著他撤劍的弧度,劍槽緊緊地貼過去,猛地一抽,劍尖在劍槽裡發出瞭刺啦一聲刺耳的聲音,讓眾人忍不住都瞇起瞭眼睛。
正是這個時候,趁著他長劍還在嗡鳴,傅倦迅速舉劍一切,隻聽咔嚓一聲,那侍衛的長劍應聲而斷。
看著他震驚的眼神,傅倦一邊隨手繼續應付著其他侍衛,一邊淡淡道:“你倒是還不錯,好好練。”
“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請教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