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鶴軒話語剛落之時,陳逸便聽到瞭來自於腦海中鑒定系統的提示聲。
“點睛任務完成,參加點睛活動,並成功得到黃鶴軒的認可,任務獎勵:點睛之筆一支,二點鑒定點,一點身體數據點,一點鑒定點,現宿主處於公眾場所,為瞭安全起見,點睛之筆現存於系統之中,需要在一天內由宿主進行提取,否則將會被系統收回。”
聽到提示的內容,陳逸面上露出瞭笑容,果然,點睛之筆是一件實物,隻是不知道效果如何,是單純隻能點睛還是可以用做畫畫,這需要他提取出來後,才能知道瞭。
這是他自從得到鑒定系統以來,所獎勵的第一件實物,陳逸心中有些期待,這支點睛之筆會是什麼模樣。
瞬間從鑒定系統的提示聲中回過神來,陳逸看著面帶笑容的老人與黃鶴軒,想瞭想,然後說道:“高姓大名絕不敢當,您的畫功足以當我老師,小子姓陳單名一個逸字。”
“陳小友過謙瞭,以你現在對繪畫的瞭解和感悟,假以時日,定然能遠超於我,我姓黃名鶴軒,號鶴軒山人,你獲得瞭我的認可,不知可否想好要什麼東西瞭。”黃鶴軒淡笑著向陳逸說道。
陳逸點瞭點頭,“黃大師,我想和您共同作一幅畫,不知可否。”
黃鶴軒和老人聽瞭之後,面上露出瞭驚訝之色,“陳小友。黃大師此稱不敢當,如若不嫌,可以稱呼我為黃大哥,你說要和我共同作一幅畫,這自然可以,不知具體如何。”
“恩,那我便不客氣瞭,黃大哥。我想在幾天後請您為我和另外一人畫一幅畫,以做紀念之用,但是點睛之筆,由我來畫,還望您能夠答應。”陳逸看著黃鶴軒,面色平和的說道,實際上,他想要黃鶴軒為他和沈羽君作一幅畫,隻不過他想要這幅畫更加有意義一些。那麼唯有自己點睛,才是十分的適合,而且幾天後。他估計已經熟練掌握點睛之筆的用法。會更加有把握一些。
黃鶴軒聽後,不由一笑,“從陳小友此畫上看,就足以知道你對於各類事物的研究與瞭解,最瞭解自己的,唯有你自己。由你來點睛,合乎情理,又能省去我的心力,如何能不答應呢。”
“很好,黃老弟。陳小友,由你們二人合作完成的畫作。定然會有著不同的魅力,到時記得叫上我。”聽瞭二人的對話,二人頓時一笑,對於陳逸更加有瞭幾分濃厚的興趣。
“不知老爺子尊姓大名。”黃鶴軒面上帶著敬意朝著老人問道。
老人笑瞭笑,“姓名乃身外之物,你們如果有意,就稱我為錢老,而我正是來自於陳小友剛才所講故事的地方,蘇京。”
“常常聽聞師傅說蘇京所處的金陵畫派其畫作貼近生活與時代,又不忘革新,與另外一個畫派,撐起瞭華夏山水畫革新的大旗。”聽到瞭老人的話語,黃鶴軒面色凝重的說道。
錢老微微一笑,“黃老弟與其師久居山中,竟然能知天下事,讓人驚嘆佩服。”正在與陳逸二人說著話,忽然,從人群中走出瞭一名中年人,俯在他的耳邊說瞭幾句話。
聽到這人的話語,錢老輕輕點瞭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本子,在上面寫瞭幾筆,撕瞭二條下來,分別交給瞭陳逸與黃鶴軒,然後一笑說道:“黃老弟,陳小友,我臨時有些急事,先走一步,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我會在嶺州呆上半個月之久,如果你們二人何時做畫,聯系於我,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趕到,改日再會。”
“錢老再見。”陳逸與黃鶴軒同時說道,目送著錢老離開,黃鶴軒面上微微一笑,“陳小友,你說幾天後會讓我作畫,想必不是現在,那麼這是我的聯系方式,近段時間,我會一直呆在嶺州,何時找我,都無妨,期待著與你共同作畫的那一天。”
陳逸鄭重的將黃鶴軒與錢老的聯系方式收瞭起來,“黃大哥,我同樣如此,我畫功較低,到時希望黃大哥多加指點。”
“呵呵,陳小友過謙瞭,今日隻此短短時間,便遇到瞭你和錢老這般各有特色的繪畫高手,深感榮幸。”黃鶴軒笑瞭笑,然後似乎想到瞭什麼,頓時說道:“對瞭,陳小友,還望在此畫作上留名,之前錢老走得過急,倒是忘瞭,也隻能等到下次相會時,才能一睹其筆墨瞭。”
陳逸自然答應瞭下來,書畫書畫,書法與繪畫可以說有不同,卻又相通,在練習繪畫之時,他同樣沒有忘記書法,此時拿過黃鶴軒遞來的毛筆,在那張點睛之畫上,留下瞭自己的名字,浩陽陳逸。
“陳小友,此字不錯,充滿堅韌又不失平和,整體透出一股堅強向上,而心平氣和的人生態度,浩陽,背靠秦嶺,人傑而地靈,也是秦安畫派的發源地,難怪會出現陳小友如此傑出的人才。”黃鶴軒看瞭看陳逸的四字留名,頓時正色說道。
陳逸有些汗顏,“黃大哥,過獎瞭,我並非秦安畫派之人,書法也是偶爾練習,如有不妥,還望海涵。”
“看來陳小友學畫時間尚短,但卻有瞭如此成就,可喜可賀,畫派隻是一個代稱而已,你出身秦嶺,哪怕沒有拜現在畫派中傑出人物為師,也足可以稱得上是秦安畫派。”黃鶴軒聽到瞭陳逸的話語,不由笑著解釋道。
“多謝黃大哥解惑。”陳逸頓時感謝著說道。
“老板,給我來一支毛筆,我也想要點睛一試。”這時,看到陳逸與黃鶴軒聊得火熱,有些人忍不住想來一試,來得到別人的贊揚與註目的光芒。
見此,陳逸不再多留,“黃大哥,先行告辭,改日再會。”
“陳小友慢走,改日再會。”黃鶴軒點瞭點頭,回應瞭陳逸的告別,明白現在的場合,無法與陳逸過多的閑聊。
陳逸謝過之後,緩步來到人群中,一路之上,眾人紛紛向陳逸表達瞭自己的敬意,陳逸所畫的畫眉鳥,竟能與那老爺子的截然不同,讓他們見識到瞭華夏五千年繪畫文化的燦爛與奇跡,也通過陳逸,得知瞭顧愷之的一些傳奇故事,足可以讓他們這次古玩城之行,有瞭很大的收獲,回去之後,在朋友之間,也是有瞭新的談資。
對於這些人的贊美,陳逸一一謝過,然後提起薑偉身旁的鳥籠,拉著他快步走出瞭人群。
“哈哈,陳老弟,你跑什麼啊,有這麼人贊美,不是很好嗎,要知道,這些人之前對你可是百般的嘲諷,現在卻是不得不膜拜在你的強大實力之下。”看到陳逸這般模樣,身後的薑偉大笑著說道。
陳逸面上露出無奈之色,“薑大哥,你就別笑話我瞭,跟這些以貌取人的人呆在一塊,遲早會影響我們的心境。”
“好瞭,不開玩笑瞭,陳老弟,你究竟什麼時候學的繪畫,之前在凱裡我們還一無所知呢。”薑偉內心充滿瞭疑惑,隨即向陳逸問道。
“嘿嘿,薑大哥,這怎麼能讓你們知道,我是在你們走瞭之後,跟石丹大哥學的,然後又經過瞭我現在古玩師傅的教導。”陳逸神秘一笑,然後大致的將事情與薑偉說瞭說。
薑偉睜大瞭眼睛,掰瞭掰手指頭,滿臉不敢置信,“陳小友,我們從凱裡回來,最多也不超過四個月,你真的隻學瞭四個月,便有瞭現在的成就。”
“咳,薑大哥,淡定點,隻不過是因為我對鳥類極為熟悉而已,換做其他題材的畫,我畫出來的恐怕就沒臉見人瞭。”看到薑偉如此激動,陳逸咳嗽瞭兩聲,然後解釋道。
“哪怕如此,有此成就,也是讓人驚嘆啊。”薑偉望著陳逸,滿是震驚,果然一個人的心性決定瞭他的成就,陳逸態度平和,心境極佳,又對小鳥有著特殊的感情,不過在幾個月,便有這樣的畫功,讓人難以想象,但是事實就在他眼前出現,陳逸所畫出來的點睛之筆,那名老人與舉辦此活動的中年人都是贊嘆不已,由此可見一斑。
陳逸搖頭一笑,“好瞭,薑大哥,我們去找你所說的專傢,幫忙看一看這把折扇吧。”
“好,我們這就去,不過我上次來古玩城也是兩年前瞭,不知道他是否還能認識我。”薑偉點瞭點頭,然後有些擔心的問道。
“薑大哥,就算他不認識你,我們付給他鑒定費就是,他還能把送上門的生意向外推嗎。”陳逸毫不在意的說道,就算是如同他高師兄這般的人物,在店中閑逛時,碰到他人要鑒定東西,都是隨手便給予鑒定,不分高低貴賤,甚至有時不要他們的鑒定費。
在陳逸眼中,這樣的人才能稱得上是有能力,有氣度的專傢,而像他劉叔店鋪旁邊的寶玉軒中的王老板,讓他鑒定瞭一件棒子玉佩,還要瞭三百塊,如果不認識倒也罷瞭,常常上門聊天,卻是如此,這種氣度,恐怕一無所成,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