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幕,陳逸不禁一笑,自己所發現的那兩塊月球隕石,幾乎讓所有人一夜之間知道瞭這一種天上掉下來的巨大寶藏。
“吳老板,這幾個小夥子既然這麼有誠心,你就把月亮石拿出來,讓他們看看,否則別人該說你雨安居有月亮石的話,都是騙人的呢。”這時,一旁的陶姓中年人笑著對那吳老板說道。
之後又轉過頭對著幾個小夥子笑瞭笑,“你們一會看瞭月亮石,可要照顧照顧生意,作為一個隕石愛好者,沒有屬於自己的隕石怎麼能行呢。”
“那你們的月亮石賣不賣。”其中一個小夥子忽然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兩名中年人大笑瞭一聲,“賣,當然賣,就看你給的價格有多高瞭,月亮石在全世界,也不過十多塊而已,先讓你們看看再說。”這吳老板搖瞭搖頭,吩咐工作人員將月亮石拿瞭出來。
這是一個如同雞蛋大小的透明塑料盒,裡面放著一塊小小的月球隕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那黑色的巖體,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這就是月亮石,看起來好小啊,沒電視上的大啊。”看著這盒子中不足三克的月球隕石,一個人忍不住的說道。
聽到這些話語,兩名中年人忽然愣瞭一下,然後面上帶瞭一些嘲諷,“小,你們隻是看到瞭那電視的兩塊月球隕石,除此之外,沒見過其他的吧,這樣的月球隕石就算是在國外都是供不應求的,更不用說國內,你有錢都沒地方去買,如果你們覺得小的話,大可以去看電視上的。”
“老板。多謝你的指點,我們剛才也是不清楚,抱歉,抱歉。”這老板好像生氣瞭。那幾人連忙說道。
陳逸不由一笑。無怪乎這些人會嫌小瞭,這塊月球隕石也隻有一個指甲蓋般的大小而已。整體不超過三克,與他所發現的那兩塊超過瞭三百克的月球隕石,無論是在重量,價值。還是意義上,都無法相比。
隻不過能夠得到兩克多的月球隕石,在國內也是一件瞭不得的事情瞭,有時候就算有錢,去鐵利堅等國,也是買不得這具有收藏與科研雙方面巨大價值的月球隕石。
“年輕人不要眼高手低,電視上那兩塊月球隕石。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否則,也不會被國傢如此重視,那兩塊月球隕石不會讓你們親眼看到。所以吳老板能夠讓你們觀看這鎮店的月亮石,你們知足吧,就好好學著點。”陶姓中年人看向這幾個小夥子,面上略帶著點嘲笑的說道。
陳逸搖瞭搖頭,就算是月球隕石非常珍貴,但別人不小心口誤,也不至於如此的冷嘲熱諷,似乎是他們之前的得意,被一下打破,而惱羞成怒瞭嗎。
還不知道這陶天龍什麼時候回去,陳逸也不想久呆下去,頓時朝著他走瞭過去,面上帶著笑容的輕輕問道:“請問您是懷古軒的陶老板嗎。”
陶天龍望瞭望陳逸,面上帶著疑惑,“我是陶天龍,請問你是……”
“陶老板,你好,我是陳逸,從浩陽過來的,集雅閣的李伯仁老板應該和你打過招呼瞭吧。”陳逸笑著點瞭點頭,然後簡單介紹瞭自己的信息。
聽到陳逸的話語,陶天龍恍然大悟,面上的疑惑,也是變成瞭一種古怪的笑容,上下打量瞭陳逸一下,“哦,我知道瞭,李老板下午已經跟我打過招呼瞭,你就是李老板口中,要找賀文知得到四月牡丹杯,然後收集一整套康熙五彩花神杯的陳逸啊。”
“呵呵,陶老板,能否得到還不一定呢,不過凡事要盡力而為。”陳逸聽出瞭這陶天龍話語中的嘲弄,淡淡笑著說道,看來李叔並沒有將自己的詳細資料告訴這陶天龍。
恐怕現在這陶天龍,已然將自己當成瞭不自量力,妄想收集花神杯的人,同樣,他也從這陶天龍的話語中,聽出瞭李伯仁與其並不能算是朋友,最多隻是認識而已。
陳逸並沒有想過要讓所有人都認識自己,知道自己的經歷,但是與這陶天龍一見面卻是如此嘲弄,他實在是有些無奈,果然是如同他之前看到這陶天龍鑒定信息所想的一樣。
“盡力,小夥子,這事情不是盡力就能完成的,我做不到,其他收藏傢也不行,你也無法做到,剛才還跟這幾個小夥子說著眼高手低呢,沒想到又來瞭一個。”
陶天龍搖頭一笑,“這幾個小夥子隻不過見瞭電視上的隕石,無法接受這塊小一點的隕石而已,你卻比他們還嚴重,真正的眼高手低,康熙十二花神杯,這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去收集的,而且聽說你還是高存志的弟子,他沒告訴你這不是你有能力做到的嗎。”
“不說花神杯你沒有能力鑒定出真假,就算是我知道那賀文知的下落,告訴瞭你,以你的能力還想得到那賀瘋子的花神杯嗎,這是我和吳老板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這時,旁邊那幾名正在觀看月球隕石的小夥子,或是驚異,或是同情的望著陳逸。
陳逸瞪大瞭眼睛,這陶天龍真的是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啊,認為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人也做不瞭,別人去做瞭,就是給他難堪。
而且還把自己當成瞭高師兄的弟子,這傢夥與李叔通電話時,該是有多心不在蔫啊。
對此,他隻得是無奈一笑,總不能直接告訴這陶天龍,自己是鄭老的弟子,自己發現瞭無數的寶貝,得到過許多老爺子的賞識吧,這樣像陶天龍一樣自吹自擂的事情,他還真做不出來。
正在這時,身上電話響瞭起來,陳逸不禁拿出電話,看瞭看號碼,卻是呂老打來的,“喂,陳小友,你在草堂古玩城哪個店鋪裡。”
“呂老,我在雨安居裡,您有什麼事嗎。”陳逸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呂老這時候應該不會來蜀都才是。
“哈哈,我能有什麼事,就等著你小子趕快回來,讓我見識一下那傅山的書法呢,好瞭,先不說瞭,一會你就知道瞭。”說完,呂老便大笑著掛斷瞭電話。
陳逸看瞭看電話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而陶天龍和旁邊的吳老板聽到陳逸的稱呼,不禁愣瞭一下,然後相視一眼,搖瞭搖頭,古玩界有個名聲很大的呂老,他們不認為陳逸能夠認識,哪怕陳逸是高存志的弟子,也不可能得到呂老親自打電話的待遇。
接著,這陶天龍又不甘寂寞的繼續教訓著陳逸,“對瞭,你是叫陳逸吧,我剛才所說的完全是為你好,收集一套驚世的古玩,這任何人都想,不過,還是要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咦,何老,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瞭。”
這時,陶天龍的目光朝著後方看瞭一眼,似乎準備看看有多少人在觀看他教訓人,忽然看到瞭一位老者,頓時慌忙跑上前面帶敬意的說道。
“哈哈,陶老板,吳老板,你們這裡好熱鬧啊。”這位老者大笑瞭一聲說道。
“咳,沒什麼,何老見笑瞭,隻是跟一個小夥子上上課。”陶天龍幹笑瞭一聲說道。
這位老者走瞭過來,看瞭看陳逸,不禁好奇的問道:“哦,這位小夥子做瞭什麼,值得陶老板耽誤寶貴的時間給他上課。”
“何老,這小夥子剛學古玩,心太大,現在就想要收集康熙五彩花神杯,簡直不懂得量力而行啊。”陶天龍看瞭看陳逸,然後搖頭說道,其語氣比起之前來,算是放緩瞭一些。
何老點頭一笑,朝著陳逸望瞭望,忽然問道:“小夥子,你是叫陳逸吧。”
這時陶天龍不禁一笑,“何老,您剛才在旁邊聽到的吧,話說他還是集雅閣李伯仁介紹過來的呢,據說還是高存志的弟子。”對著何老介紹瞭陳逸,可是陶天龍卻沒有任何給陳逸介紹何老身份的打算。
不斷的聽到何老這二字,再聯想到之前呂老所打的電話,陳逸心中一動,難道說這位老人就是呂老在離開天京時,囑咐自己有困難要找的何老嗎。
“何老,您好,我就是陳逸。”陶天龍的介紹他管不著,可是見到瞭這呂老的朋友,他自然要向其問好。
何老笑著點瞭點頭,“好,好,高存志的弟子,呵呵,陶老板,你真是有些孤陋寡聞瞭。”
“何老,我難道說錯瞭嗎,他不是高存志的弟子。”聽到何老的話語,陶天龍面色微微一變說道。
“你沒有說錯,錯瞭個輩份而已,陳小友,我可是找你好久瞭,從呂老頭那裡得到消息,我可是立刻就過來瞭,你來這麼多天瞭,竟然不去我哪裡。”何老笑瞭笑,然後便不再理會這陶天龍,轉而向著陳逸笑著說道。
此時此刻,陳逸已然確定瞭何老的身份,“何老,我隻是不想為一些小事而麻煩您老,改日一定登門道歉。”
“別,要是讓呂老頭知道我不但沒照顧好你,還讓你道歉,估計他非跟我拼命不成。”聽到陳逸的話語,何老頓時擺瞭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