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陳逸不斷的鑒定之下,一個個鑒定信息湧入瞭腦海之中,其中有別墅內的人物信息,同樣,也有著別墅內文物的信息,除此之外,更將整個別墅的構造鑒定的一清二楚。
陳逸首先看的是人物信息,通過鑒定,他知道瞭這別墅之中,共有七個人,而且個個身懷盜墓絕技,同時性格也是貪婪,反復無常,心狠手辣。
看起來,這七個人,應該就是任國輝盜墓團夥中的核心存在瞭,其中盜墓術最高的是一個中年人,達到瞭中級精通的級別,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風水師傅,其所擁有的也是中級風水術,隻不過剛剛入門而已。
墓葬一般都是處於風水很好的位置,而有著風水師傅的判斷,足以讓尋找墓穴變得容易許多,畢竟華夏河山,無窮無盡,想要從無盡大山中,尋找到墓葬,不是那麼的容易,除瞭歷史信息之外,更要有風水師。
看完瞭這些人的鑒定信息之後,陳逸將古玩文物信息翻找出來,不斷的觀看過後,他面上露出瞭一抹感嘆。
看起來這夥盜墓賊盜掘的墓穴非常的多,這個別墅地下室中,存放著許多珍貴的文物,價值最高的甚至能達到幾百萬以上。
其中所放的文物數量達到瞭八十件之多,其中大多都是明清兩代的文物,價值在幾萬到幾百萬不止,至於種類,以瓷器居多。玉器次之,還有一小部分的青銅器。
單憑八十件文物,價值幾千萬以上。足以讓這一夥人在牢獄裡度過下半輩子瞭。
在文物之外,別墅的整體構造被鑒定出來後,陳逸也是驚異的發現,在別墅的下方土地中,有著一條地道,經過他的專門鑒定,整個長度竟達到瞭兩公裡左右。
這讓陳逸搖頭一笑。果然不愧是一群挖地鼠,早就打好瞭地道。準備在危險時候,直接從地道沖出景德鎮。
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必須要在抓鋪的時候,守住地道出口。或者破壞地道。
此時任國輝已經離開瞭別墅,但是有一兩個人心中,還想著任國輝對他們說的話語,其中基本上就是任國輝表示已經控制住瞭自己,有著七八成的把握,認為自己一定會答應條件,將柴窯秘法交給他們。
陳逸笑瞭笑,七八成的把握,很抱歉。你們猜錯瞭,沒有在別墅附近繼續逗留,他開著汽車。直接原路返回到瞭自己所住的地方,決定明天再將這件事情告訴文老和他的師傅。
回到傢中,陳逸將自己的計劃在腦海中反復想瞭一下,最終確定瞭下來。
等到瞭第二天,他依然將院子裡的鳥,放去觀察任國輝以及那夥人的行蹤。而他則是趕到瞭文老的窯廠中,準備將昨天的事情詳細告訴兩位老爺子。
自從柴窯瓷器公佈後。窯廠裡也是一片繁忙,凡是達到一定水平的瓷器制作師傅,都會被文老叫來這個窯廠,學習制作柴窯瓷器,從拉胚到制器,再到上釉。
窯廠內釉料的管控是最為嚴格的,除瞭文老和鄭老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踏足釉料制作區域。
柴窯的制作方法中,釉料是最核心的東西,其他燒制經驗之類的流露出去,影響並不大,但是釉料是最關鍵的所在,流露瞭出去,絕對會讓人復制出柴窯來。
就像是任國輝說的,哪怕是一些人的水平不行,制作出來的柴窯有著缺陷,也會受到許多人的爭搶,這就是華夏瓷器之冠的魅力。
“小逸,你來瞭,最近去找丁潤沒有,盡快把我們公司成立的事情搞定,我們就可以安心發展瓷器瞭。”看到陳逸來到,文老笑著打瞭聲招呼。
陳逸笑瞭笑,“放心吧,文老,今天中午,我會去丁潤那裡,將合作的事情搞定,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召開發佈會,宣佈瓷器制作公司的正式成立。”
“恩,盡快,走,我教你繼續制作柴窯瓷器。”文老指著窯廠內的制作車間說道。
在回到景德鎮的這些天中,陳逸基本上每天都會和文老學習制作柴窯瓷器,畢竟他之前去香港之時,釉料還沒有配制出來,所作的不過是實驗性的拉胚而已。
“文老,我師傅呢,有一件事情,需要找你們幫忙。”陳逸朝著裡面看瞭看,不禁問道,學習柴窯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但是任國輝的事情,必須要盡快處理,以免夜長夢多。
文老面上露出瞭好奇之色,“哦,你有事情,看起來應該不是小事,老鄭正在車間裡呆著呢,這公司是我們的,可是他比我們還上心呢,我們把他叫出來,然後去房間裡談談你的事情吧。”
隨後,文老將鄭老叫出來之後,三人來到瞭窯廠後面的房間中,關好房門後,鄭老看瞭看陳逸,“小逸,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直接說吧。”
“師傅,你們應該知道我那件機關盒,是從何處而來的吧。”陳逸點瞭點頭,面上帶著凝重說道。
文老和鄭老皆是點瞭點頭,這機關盒的來歷,陳逸並沒有隱瞞,“據你之前所說,是從黑市上拍賣而來,莫非是那個黑市出瞭問題不成。”文老首先開口問道。
“黑市就算出問題,這機關盒不是出土之物,之前買到時也不是國寶級文物,所以,就算之前的黑市被查出來的,這機關盒包括柴窯秘法,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我想,應該是黑市主人不想輕易放棄這巨大的利益吧。”鄭老沉吟瞭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道。
他在古玩文物界混跡這大半輩子,成為瞭泰山北鬥級的人物,對於古玩文物上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就算黑市被查出來瞭,某些人想要染指柴窯,以他的影響力,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陳逸不禁一笑,向著鄭老豎起瞭大拇指,“師傅果然是師傅,名不虛傳。”
“你小子,別貧瞭,說正事。”鄭老伸出手在陳逸手指上打瞭一下。
“恩,昨天任國輝邀請我去一個茶館談瞭些事情,具體就是想要給我一個巨大的賺錢機會……”陳逸慢慢的將昨天與任國輝相見的過程,告訴瞭兩位老爺子。
聽完之後,文老忍俊不禁,“百億美元富豪,這任國輝還真能吹,柴窯的發展潛力非常的大,達到百億不是不可能,但是在短時間內達到,那無疑是癡人說夢瞭。”
“在暗中制作柴窯,放到黑市上,他真的認為一次制作幾十件,能夠獲取巨大的利益,柴窯瓷器自然是珍貴,但也是物以稀為貴。”
“文老,任國輝隻是想要忽悠我上當而已,隻可惜,他找錯人瞭。”陳逸淡淡的說道,如果他真的是愛財之人,當初破解機關盒後,就不會拿出來瞭,找幾個瓷器制作師傅,進行仿制,賺取的錢財,比現在會更加的多。
鄭老和文老不由一笑,對於陳逸的秉性,他們是最清楚的,如果這些財富能讓陳逸動心,那他就不是陳逸瞭。
“這任國輝,我也是有些耳聞,好像之前是以盜墓起傢的,以盜墓賊而言,就是想要獲取巨大的利益,才會選擇去盜墓,那麼柴窯就是一個巨大到無法想象的財富,我想,如果你拒絕的話,那任國輝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鄭老笑著說道,他身為古玩界最具名望之人,其信息渠道,也是非常廣闊,任國輝此人,並不能入他的法眼,隻是之前略有耳聞罷瞭。
“哈哈,老鄭,任國輝你隻是略有耳聞,我是景德鎮的地頭蛇,可是比你清楚,這傢夥不僅僅隻是個盜墓賊而已,還在景德鎮有著一定的背景,可以說是一個大型的盜墓加銷贓團夥瞭,而且此人心狠手辣,為瞭利益,不顧一切。”
“這次,小逸從他那裡獲得瞭機關盒,對於他而言,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是一個機會,所以,想要讓他輕易放棄,是不可能的。”文老大笑瞭一聲,然後慢慢說道。
陳逸點瞭點頭,“他確實不會善罷甘休,除瞭之前對我的威脅之外,我相信為瞭讓我妥協,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甚至去拿我的傢人來威脅我,這也是我來找您二老的原因。”
在香港,他能夠對付汪士傑,也是靠著許多人的幫助,以及他自己完美的計劃,但歸根結底,汪士傑隻是一個在明處的人,就算使用瞭陰險的手段,也是在最後才派出瞭殺手,而任國輝不同,他本身就是一個在暗處,而且心狠手辣的盜墓賊,為瞭利益,絕不會輕易放手。
所以,靠著之前那種緩慢的手段,已然不能解決這件事情,必須要給予這夥人雷霆一擊,讓他們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力,才能瞭結一切。
“確實,以我對任國輝的瞭解,他有很大的可能,用你的傢人逼你就范,他認為,你一定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們。”
文老望著陳逸,面色變得越來越凝重,“這就看你是想要文瞭,還是武瞭,文瞭的話,以我和你師傅的影響力,警告他一下,相信他不敢輕舉妄動,武瞭,就是把這夥人一網打盡,不留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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