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那個度假村我們真的要推遲嗎?”安娜挑眉問道。
嚴浩天看著手裡的計劃案,仔細的考慮片刻然後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放下手中的鋼筆靠在椅背上略微疲憊的輕嘆氣,閉上眼捏捏鼻梁處。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樣瞭?隻不過和自己睡瞭一夜就那麼的不堪一擊嗎?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救瞭她還不知感恩;想起昨天早上那個女人的話嚴浩天就有些鬱悶,早晚都是要嫁給我的,隻不過提前要瞭她而已,更何況多少女人巴不得爬上自己的床,她倒好討厭自己的很,還是因為對方是自己就那麼的討厭?想到這嚴浩天一陣煩悶。
“浩天?浩天,你不舒服嗎?”安娜輕喚著有些擔心的問著。
嚴浩天冷著臉緩緩的睜開眼如同豹子般瞪著安娜,安娜接到嚴浩天那不悅的情緒心裡馬上叫苦,嚴浩天分明告誡過自己在公司不得有多餘的情感,要公私分明,剛剛自己就喊瞭他的名字。
“對不起,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瞭,”安娜識相的要走開。
“把簡默叫進來,”嚴浩天冷冷的說著。
安娜輕輕關上門,微松瞭一口氣,到底浩天最近有什麼事,怎麼總感覺他像是有心事而且神神秘秘的?
簡默輕輕關上門對著嚴浩天微微頷首。
“你派人跟進那傢教堂的重建,然後重新規劃下那間教堂還有在教堂的左側那片規劃圖做好瞭盡快交給我。”嚴浩天在疲憊的揉揉太陽穴說。
簡默不明白的看著嚴浩天問:“總裁,教堂左側的地段分明不適合我們修建度假村,為什麼不把教堂拆掉重建?”
嚴浩天聽著簡默的話心裡想著血兒那次的懇求的眼神還有那個天真的笑容,心裡一緊“去吧。”
簡默看著嚴浩天然後點點頭,轉身走瞭出去。盡管不明白,可是總裁怎樣做都有他的道理,自己隻有服從的道理。
安娜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看著簡默帶著人走瞭出去,氣憤的輕咬嘴唇,本來自己想去偷聽看看到底是什麼事那麼神秘,可是該死的簡默竟然讓人守著門口,看來浩天一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嚴浩天看著桌子上的電話發呆,突然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然後又微嘆氣放下,在看著電話發呆,那個女人應該沒事吧。體質分明很差,可是回想著她為瞭幫那群孩子爭奪那獎金和那段時間的那堅強恐怕沒有人能像她那樣的堅持不懈吧。嚴浩天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瞭洛軒的電話“她怎麼樣瞭?”
“血兒小姐因為早上淋瞭雨可能在傢裡洗澡時也泡瞭很久的原因手臂上的傷口徹底的感染發炎,引起的肺炎。”洛軒看瞭看身旁的伍德並沒有把早上嚴格的出現告訴嚴浩天。
嚴浩天冷著臉聽著洛軒的話眸光稍閃爍“現在怎麼樣瞭?”
“現在在已經沒事瞭,隻是受傷的手臂暫時要徹底的不能動,醫生給她掛瞭吊帶吊起來瞭為瞭傷口能更好的愈合。”洛軒在說著。
“現在有誰在照顧她?”嚴浩天還是在擔心她,想在白天林天賜的態度,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剛才她傢的保姆回去給血兒小姐煲湯瞭,現在二少在照顧她,剛剛三少也來過瞭。”
“她的傢人都沒有來過嗎?”嚴浩天微蹙眉問。
“是,早上也是保姆送來的。”
嚴浩天掛瞭電話,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瞭,傢裡一個人都沒有去,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不管不顧女兒的安危呢?
嚴浩天又撥通瞭電話“那件事查的怎麼樣瞭?”
簡默沉默瞭一會“總裁,我動用瞭我們的暗勢力仔細查瞭一遍,可是依然是那份簡歷,隻是……”簡默猶豫瞭一下沒有說下去。
“隻是什麼?”嚴浩天冷凝著臉問。
“隻是那份資料我好好的查瞭下,雖然資料做的很完美,但仍是校對是今年才重新更正的,和血兒小姐小時候的資料更正時間是不同的,而且血兒小姐三歲之前的所有資料都被意外燒毀,”簡默略帶懷疑的說著。
“依你看?”嚴浩天眸光微閃爍看著面前的計劃書問。
“依林傢的勢力自然是做不到這麼完美的掩蓋,恐怕這後面另有其人,而且知道血兒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或什麼樣的人一樣。”簡默說出自己的猜想。
嚴浩天掛掉電話,輕輕的閉上眼,腦海裡回想著簡默的話,突然睜開眼,嘴角劃過一抹冷笑,果然是個不同的女人。
“咚咚……”
安娜推門進來看著嚴浩天嫵媚的一笑,“浩天,到下班時間瞭,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餐吧。”
嚴浩天看看手表上的時間抬眸看著安娜那有些期待的眼神然後點頭答應。安娜一看嚴浩天同意臉上劃過一抹得意的笑,好像剛才會錯瞭嚴浩天眼中的意思,以為嚴浩天也在想著她其實不然嚴浩天隻是也餓瞭而已。嚴浩天拿起西裝放在左手臂上,然後冷著臉向外走,安娜馬上伸手晚上嚴浩天的手臂,嚴浩天看著手臂上的手,冷著臉沒有說話,快步的走瞭出去。
晚飯
嚴浩天和安娜吃著牛排,安娜一直看向嚴浩天,眼神裡時不時的發出邀請的光芒,嚴浩天完全漠視不理,吃完盤子中的牛排擦擦嘴然後端起桌子上的紅酒輕啜,然後對著安娜說:“吃完自己回傢吧。”然後站起身整理瞭下衣服轉身走瞭出去。
安娜還沒有從剛才的不可思議中反應過來,嚴浩天的人影已經走出餐廳瞭,安娜氣憤的一跺腳,緊握粉拳,恨恨的看著嚴浩天疾馳而過的車子;從來都不會把自己一個人丟下來,即使不要自己陪著也不會把自己一個人扔下,都會把自己送回傢的,現在這是怎麼瞭?安娜此時更能肯定嚴浩天有事,而且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是嚴浩天就快要離開自己瞭,怎麼辦?安娜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紅酒輕輕的晃動著酒杯裡的紅色液體,眸光裡閃現著陰狠;突然一個念頭劃過腦海,安娜有些緊張的握緊拳頭,接著心裡有些不安,可是浩天的反應就是從那個女人的出現才開始發生的,安娜煩悶的搖搖頭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錯的,浩天隻是為瞭報復林傢,不會真的愛上那個女人的……
嚴浩天打開門走進玄關脫下鞋,看著血兒早上脫下的白色拖鞋整齊的放在鞋櫃裡,然後冷著臉走進客廳脫下外套仍在沙發上,然後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閉上眼靠在沙發上休息。輕呼吸著,似乎這個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味,嚴浩天輕皺眉睜開眼,然後眸光不自覺的看著通往臥室的樓梯,幽藍色的燈光有些寂寞的亮著,嚴浩天站起身慢慢的走向那臺階,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臥室,那腳步帶著些許寂寞,或許還有些懷念吧。
輕輕的轉開門上的鎖,推開門一陣屬於那個女人的味道撲鼻而來,看著床上的床單被換下來,應該是那個女人帶走的吧,整個房間還是很整潔;嚴浩天躺在床上,似乎在感受一樣,似乎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曾發生過,那樣的不真實,就像一場夢一樣,床單被帶走瞭她的衣服也都被她帶走瞭,什麼都帶走瞭,卻惟獨留下瞭那專屬於她的味道,久久的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