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籠紗,有風拂過臉頰,掠起長發,月光如水平靜柔和。不敢去刻意刻意追求什麼,隻是希望所有的美好的開端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雖然這是一場帶著目的性的婚姻,但是現在既然開始瞭,那麼結局如何還要看自己如何去扭轉,撥開那些雲霧,風景總在後頭……
血兒轉瞭一圈仔細的觀察著嚴浩天的傢,客廳裡面都是一片白色,同色系的沙發,地毯,擺設簡單不失品位,上次自己走的太匆忙,沒有仔細的看看這所高檔的公寓,血兒走向那亮著幽藍燈光的臺階,輕踏著三節樓梯向裡面走去,映入眼簾的是四副精美的油畫,不過突然感覺這冷硬油畫和那個冷硬的男人正好相襯,有一種想拒絕的生冷。
“看的懂嗎?”嚴浩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血兒的身後。
血兒被嚇瞭一跳,突然轉身沒有好氣的看著嚴浩天,“你進來都沒有聲音的嗎?”
嚴浩天冷凝著臉“這又不是別人的傢,為什麼要出點聲音啊。”這話倒是有點意有所指。
血兒心裡暗松著氣“這冷硬的品味正適合著你,”說完血兒轉身就走向客廳,看著嚴浩天說:“我現在要睡覺,我要睡那間?”
嚴浩天突然覺得好笑,看著血兒冷著臉說:“你是以什麼身份住進來自然就睡哪瞭。”
血兒看瞭一眼嚴浩天,看不出他眼眸裡的意思,索性拿起行李就要走,可是因為用力過猛的關系,右手臂傳來撕拉的痛楚,血兒皺著眉扔下行李,單手捂住右手的傷口,然後緊閉著眼微咬著下唇低著頭。嚴浩天看著血兒那動作沒有說話隻是冷凝著臉走過去想幫著她拿行李,可是手剛要碰到那行李箱子,血兒先一步的拿起行李越過嚴浩天往樓梯上走,然後越過嚴浩天的房間走向後面的房間,打開門進去。
嚴浩天眸底有些不悅的看著那個倔強的背影,“既然什麼都是自己說的算,幹嘛還要問我一遍。”
血兒關上門擰上鎖背對著門暗松瞭口氣,怎麼跟他說話會臉紅,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我怕什麼啊?那個該死的冷線條,接下來會一直折騰自己吧,現在自己隻能往前,根本就沒有後路可談,不管他給自己出任何難題,都要咬牙挺過去!
血兒放下行李箱,看著外邊的夜景,這個角度正好把T市最美的風景都一覽無餘,血兒撇撇嘴,還真是親兄弟都會很好的享受。血兒抬頭環視一周這寬敞的房間,裝潢雖然和那個冷線條的房間一樣,彰顯著冰冷的奢華,血兒搖搖頭,沿著房間轉一圈,伸出手指輕輕的劃著房間的茶幾,竟然沒有灰塵,看來有人會來打掃;三個兄弟雖然都住的奢華,可是品性卻都不一樣,這個冷線條生活在冰冷沒有情感的世界裡,除瞭井井有條的工作就是單調寢食,會不會累死?真是個怪物,血兒撇撇嘴,充滿著不屑;可是優米卻不同,住的別墅位於山的半山腰,那裡有著鳥語花香,有著大自然的清新,讓人不自覺的就會放松,適合那個爽朗沒有心機的可愛大男孩,血兒淡淡的笑瞭。嚴格,嚴格,想起嚴格血兒的臉上爬過一點黯然,命運還真是會折騰人啊,嚴格的溫柔體貼,對自己是那麼的小心翼翼,永遠都給自己一個溫暖肩膀的嚴格……無論是哪一個嚴格自己都好留戀,好想擁有,血兒輕眨眸,眸光裡有瞭點點亮光閃爍。
“叮……叮……”
血兒被著鈴聲拉回現實,有人來瞭是嗎?血兒繼續坐在沙發上,等著嚴浩天開門的聲音,可是門鈴還在響,血兒好奇著那個人在做什麼,傢裡來人瞭不知道開門嗎?門鈴還在響,血兒終於坐不住瞭,蹭的站起來打開房門,來到旁邊房間,門沒有關,虛掩著,血兒沒敢進去,隻是把耳朵看在門上聽,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原來是在洗澡啊,血兒悻悻的走向門口看著顯示器上的屏幕,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正焦急的按著門鈴向鏡頭看,嘴裡還在喊那個冷線條的名字,血兒看著屏幕上的女人,冷冷的按瞭下開門鍵。
血兒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那個女人也在冷冷的打量著血兒,安娜穿著一身性感的粉色抹胸僅包臀的時尚正裝,一頭褐色的卷發披在肩上,瓜子臉上鋪著有些濃厚的妝,化著適中的眼影,那丹鳳眼正露著挑釁的目光看著血兒;血兒心裡冷笑,但還是很
禮貌性的先開口打招呼:“你好”,血兒微微頷首對眼前這個女人問候著。
安娜莞爾一笑,眸光略過她吊起的手臂低頭換著拖鞋邊說:“你是浩天新請來的保姆嗎?浩天說這幾天傢裡要新請一名保姆,沒想到這麼快就來瞭。”安娜說這話時像是故意又像是在疑問,然後也沒看血兒換上鞋往客廳裡走邊說:“麻煩幫忙倒一杯水給我好嗎?我口很渴。”說完就一下走進沙發裡。
血兒有些氣憤和無奈的輕喘著氣,什麼?剛才她說什麼?新請來的保姆?我嗎?那個冷線條真是……血兒心裡把嚴浩天從上到下的咒罵瞭一遍,但還是沒有發作的走向廚房;安娜看著血兒走向廚房的背影,得意的一笑,“跟我鬥,你差遠瞭,看我不整死你,趕緊離開我的浩天身邊。”血兒在寬敞的廚房轉瞭一圈終於找到冰箱打開,裡面除瞭水果和水沒有別的東西,血兒雙手一掐腰,閉上眼深呼吸,還是不行越想越生氣,看著自己被吊的一隻手,保姆?氣死我瞭。血兒隨手拿起一瓶礦泉水先自己喝下去,咕咚咕咚的半瓶下去瞭,血兒輕喘著氣,沒有剛才那麼氣憤瞭,然後看著手裡的半瓶水說:“要喝水是嗎?哼……”
血兒端著水往客廳走,一眼就看見嚴浩天不知什麼時候從房間出來也坐在沙發上,那個女人像個八爪魚似的緊緊的纏在嚴浩天的身上。血兒不屑的憋瞭那兩個人一眼,沒有憤怒隻有不屑;血兒把水端到安娜的面前放下,然後轉身就要回房間,安娜卻又叫住她,“等一下,給我們拿一瓶紅酒好嗎?我想和浩天一起喝點酒慶祝一下,”說完不忘轉頭看著嚴浩天問:“浩天,她就是你請來的保姆嗎?怎麼會今天來,我都不知道而且還受傷瞭怎麼做事呀?”安娜微嘟嘴看著嚴浩天說。
嚴浩天聽著安娜故意為難的話冷冷的看著血兒的緊繃的背影,冷冷的說:“酒架在廚房裡面的門。”
安娜一聽嚴浩天的話,得意的一笑,看來浩天是真的要折磨這個女人,那麼今天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住進來,放著浩天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自己是真的不放心啊。
血兒忍著心裡的怒氣,閉上眼深呼吸,嚴浩天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是嗎?你以為這樣就是在羞辱我?血兒轉身,微笑,大方的走向廚房,然後坐在廚臺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眸卻在四處的找,到底門在哪啊?血兒用手掌扇著氣然後眸光突然憋見餐桌後面有一個吧臺,吧臺旁邊就有一扇門,血兒大步的向吧臺走過去打開門看著吧臺裡面的各種名酒。心裡冷哼,“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你可以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用好的可是那些可憐的孩子竟然會為瞭一個棲身之地而害怕著。”
“這就是人和人的差別,”嚴浩天冷冷的聲音從血兒的身後傳來,血兒並沒有轉身隻是停在那裡等著嚴浩天的下文。“我不是什麼聖人,也不是貧困救濟所,哪裡需要錢,我就要給,天下那麼多貧困的人要是都要靠我嚴浩天的施舍的話,那他們可就要等著餓死瞭,因為我嚴浩天可是一分錢都不會給的。”嚴浩天走到血兒的身旁然後低下頭輕腑身在血兒耳邊故意吹著溫熱的氣說:“每個人都要為她所想擁有的去努力,去爭取,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的好事。”嚴浩天邪魅的笑瞭,血兒冷笑瞭一聲的斜眸看向嚴浩天,“光努力爭取好像還不夠吧,還有掠奪和占有吧,”血兒同樣諷刺著嚴浩天。
嚴浩天微瞇著眼看著血兒那冰冷的水眸,裡面有著些許諷刺,些許嘲笑,卻沒有仇恨,這是為什麼?血兒輕眨眸,“你們好好盡興吧,我很困,去睡瞭。”說完血兒就轉身走瞭。
安娜看著血兒悠哉的走向房間,有些遲疑的看向廚房方向,然後起身也過去瞭;看著嚴浩天一個人在吧臺自己喝著酒,安娜嫵媚的一笑走過去。“浩天,你怎麼自己在這喝起來瞭呢?我陪你啊。”安娜自己拿起一個杯子,然後給自己倒瞭一杯,“浩天,我們慶祝一下吧。”安娜舉著杯對嚴浩天說。
嚴浩天微蹙眉看著安娜那得意的笑:“慶祝什麼?”
安娜一撅嘴“當然是慶祝整個那個女人啊,剛來就給力她一個下馬威,浩天,讓我也住進來吧,我可以幫你更好的羞辱那個女人!”
嚴浩天單挑眉輕看著安娜,久久,然後一揚杯中的酒全倒進瞭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