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梁若紫一下子看出瞭他的想法。不知從哪摸出一包煙。遞給宋澤瀚。說道:“想吸就吸一根吧。”她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沉悶。她也是如此。她也想點一支煙。隻是她不會吸。
“算瞭。”宋澤瀚笑著搖瞭搖頭。說道:“傢裡還是別吸瞭。一股煙味。”
梁若紫又將那包煙放瞭下來。
“那我們小心點吧。再次碰到許亮。我感覺他好像比以前理智些。這麼多日子以來應該一直沒向許華提起過我跟他說的那些話。否則許華早就對我有所行動瞭。”梁若紫說道。
“也許吧。”宋澤瀚說道。“不管瞭。我們賭一把。成敗都在此一舉。明天寄鑒定報告。後天讓可靠的人將你那份鑒定報告的內容公佈到各個網上。等到鑒定報告到瞭中紀委。網上也已開始大肆傳播那件事情瞭。到那時。即便許華中央有人。也沒法阻止徹查此事。畢竟影響太大。我哥上兩天也找瞭個理由拖著他那個做法醫的同學到國外旅遊去瞭。許華的人報復起來很極端。那份報告一旦曝光。他們很有可能懷疑我哥的同學。他得先避避風頭。”
梁若紫望著宋澤瀚。莞爾一笑說道:“看來你一直在安排這件事情。怪不得這兩天澤明哥哥電話不怎麼打來。原來出國旅遊瞭。”
“得等到他們安排妥當瞭。才可以寄那份報告。否則會害瞭他們的。他們安全瞭。我們也安全。”宋澤瀚說道。抬眼看向梁若紫。發覺她的臉色有些緊張。立馬露出一抹笑容。寬慰道:“你也不必擔心。我做得很小心的。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那麼有力的證據在。如果許華或者許松真的是罪魁禍首。一定會受到懲罰。不管他們的勢力有多大。”
梁若紫淡淡地笑瞭笑。雖然兩個人都說著安慰彼此的話。但那一晚誰都沒睡好。接下去的日子會異常緊張。他們得時刻提高警惕。關註一切變化。想到這些。又如何能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切都很平靜。梁若紫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明天整座N城將會變得很瘋狂。
雖然許華一直派人跟著許亮。可他是個演員。真想擺脫那些保鏢還是有辦法的。
這一天。許亮隨著那群保鏢一起去一傢養老院。到瞭那裡。他將禮物分給那些老人。然後和他們聊瞭一會兒天。他時常來這裡。和那些老人已經極其熟悉。在這種時候。保鏢們一般都對他放松警惕的。因為他和那些老人不可能會說什麼重要的話。
半途中。許亮去瞭趟衛生間。保鏢們在外面等他。卻遲遲未見他出來。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立刻沖瞭進去。裡面哪還有許亮的影子。。
此時。許亮已經坐在瞭一輛出租車上。剛剛他進瞭衛生間之後。迅速拿起一個老人幫他準備的道具開始化起妝來。他是一個演員。且是一個要求極高的演員。所以他的化妝技術也是極好的。很快他將自己化妝成瞭一個老人。衣服也換成瞭和那些老人差不多的衣服。任何人都看不出任何破綻。
坐在那輛出租車上。許亮看著窗外。唇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如天上的太陽般。糾結瞭那麼久。折磨瞭那麼久的一件事情總算到瞭解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情無比的舒暢。
然而。他並沒有向警察提起許華或者許松。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扛瞭下來。他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罪孽深重。活該坐一輩子的牢。他說他一直喜歡梁若紫。王園園生日那天。梁若紫戴瞭個小貓面具。喝瞭幾杯酒之後。臉色泛紅。很迷人。他看著她。鬼迷心竅。然後對她下瞭迷幻藥。最終造成瞭那場悲劇的發生。
公安局裡有不少許華的人。立馬把許亮去投案自首的事情告訴給瞭許華。許華勃然大怒。立馬將那些跟著許亮的保鏢狠狠地揍瞭一頓。然後掃地出門。
公安局的人原本想隨便找個理由把許亮打發走。然而此時又有人來匯報說接到一封匿名舉報。裡面有那天生日聚會的名單。還有許氏集團的各種黑色交易。包括與黑幫的。與政府官員的。還暴露瞭許松的各種惡好。附有他和許多女子的裸照。說他是一個極度變態且兇惡的男人。
這件事情無疑是王園園做的。她對許松一忍再忍。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懦弱。另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那絲貪念。可那天他提到瞭“宋澤瀚”。她的底線就隻剩下宋澤瀚瞭。那個男人居然要對宋澤瀚下手。她不想再忍瞭。於是。她回去後。將那些資料整理好。復制瞭一份。把它們寄到瞭公安局。
這份資料無疑很重要。那些人想隨便說兩句便把許亮打發走。顯然不可能。隻好例行公事將許亮扣留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後再做決定。
很快許松便知道瞭這件事情。那時他正在他那間寬大敞亮的辦公室裡。而王園園則在裡面的休息室裡。當許松聽到這個消息時。心往下沉瞭沉。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宋澤瀚。以他與梁若紫之間的感情。做出這樣的事情極有可能。可仔細一想。覺得不像。首先。宋澤瀚沒有那份真正的生日名單。其次。他們公司那麼隱秘的資料。他也不大可能拿到手。他的目光立刻向裡面休息室看去。是的。裡面那個女人倒極有可能。
於是。他大踏步向裡走去。王園園已經感覺到他在懷疑她。可她一臉的輕松。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看著許松。
“是你做的。。”陰寒刺骨的聲音響起。是一句問話。卻用的肯定的語氣。嗜血的獸眸似冷劍般直射王園園。
王園園咧嘴一笑。極其平靜地承認道:“是啊。”
許松沒想到王園園居然承認得如此幹脆。不由得愣瞭一下。接著鼻子裡呼出一道冷氣。嘲諷道:“你以為你這樣做。就會討得他的喜歡。讓他喜歡上你。怎麼可能。。”
聽到這。王園園的臉色漸漸黯瞭下來。說道:“自從跟瞭你這個禽獸。我就沒想過讓他喜歡上我。我哪配。。”
“那你這樣做為瞭什麼。難道我沒給你你想要的東西嗎。。”許松有些不解地問道。在他的眼裡演員跟**沒多大區別。都會為瞭錢。為瞭欲望。不惜出賣一切。既然這個女人的欲望得到瞭滿足。他實在想不出她為什麼出賣他。。
“我憎恨你。憎恨我自己。我現在是什麼。工具。還是**。。”王園園質問道。說完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許松聽瞭這話。胸口忽然一陣鉆心的痛。現在的她。與半年的她截然兩樣。半年前的她是一個很矜持的女孩子。而現在……
現在她在他的面前的確像一個**。
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可他還是瞇瞭瞇眼睛。冷冷地說道:“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扳倒我嗎。怎麼可能。。我們許氏集團在N城的勢力根本是你無法預料的。就你那些東西就能扳倒我。做夢吧。”
王園園聽瞭這話。臉色更黯瞭幾分。她也知道許傢勢力龐大。想扳倒他。談何容易。。可她必須搏一搏。不搏。不僅她。就連宋澤瀚也會被這個惡魔折磨。
“善惡終有報。像你這樣的人。早晚會不得好死的。”王園園咬牙切齒地說道。
許松聽瞭這話。心又顫瞭顫。這樣的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他不覺得什麼。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他覺得很。不。痛。快。
沉默半晌。他收起臉上的狠戾。用別樣的目光看著她。問道:“你就那樣的恨我嗎。”
王園園冷哼瞭一下。恨恨地說道:“當然。我巴不得你立馬去死。”
許松的心猶如墜入尺冰潭。冰涼至極。不再看她。轉身向外面走去。淡淡地說瞭句:“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王園園猶豫瞭一下。不知道那傢夥葫蘆裡又地賣什麼藥。會不會又挖瞭一個大大的坑等著她去跳。
這時聽見許松歇斯底裡地吼道:“讓你滾。你還不快點滾。”音落桌上的東西全都被他扔在瞭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王園園不再猶豫。穿好衣服。拎起包。迅速離開瞭辦公室。然後“呯”的一聲使勁關上門。
隨著那聲關門聲的響起。許松的心也跟著“呯”的一聲響。仿佛一下子被人掏空瞭一切。他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忽然覺得好靜好靜。靜得讓他害怕。讓他戰栗。
她走瞭。再也不會來瞭。
他跟她在一起半年多。這半年裡他知道自己是喜歡她的。他以為隻是一點點。更多的應該是厭惡。是鄙夷。
此時。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在意她。如此的不希望她離開。
可剛剛她說她很恨他。恨不得他立刻死。想到這句話。他的唇角露出一抹冷諷的笑容。想想自己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逼著她破瞭處女之身。然後又逼著她一次又一次地和自己發生關系。每次還都那麼的張狂。比和任何人在一起都張狂。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之所以如此不過想掩蓋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想證明自己根本不喜歡她。她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工具。他不過拿她發泄。拿她出氣而已。
她終於忍不住瞭。終於開始報復瞭。這一切說到底都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