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許松遠遠地看著那幢別墅。長嘆瞭口氣。然後拿出手機。撥通瞭許亮的手機。他想約許亮帶著南南在外面見一面。見不到王園園。和自己的兒子呆一會兒也是好的。
剛掛完電話。許松便看見王園園拉著南南的手從別墅裡走瞭出來。他的目光頓時凝註。整個人便僵在瞭那裡。半步都挪不瞭。
南南已經兩周歲多瞭。長得還是挺像許松的。母子倆吃完晚飯後常會出去散會兒步。一邊走一邊說著話。王園園還是挺喜歡和南南一起散步的。許亮不陪。有兒子陪也好。另外還可以從南南的口裡聽到一些關於許亮的事情。
兩個人高高晃著手臂。慢慢向前走著。忽然王園園看到瞭一個熟悉的身影。瞳孔頓然變大。一把將南南抱在瞭懷裡。渾身打著顫。沖著許松哆嗦著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不應該在牢裡嗎。你……你難道逃獄。”
許松看著驚慌失措的王園園。整顆心頓時絞在瞭一起。他連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逃獄。牢裡給瞭我幾天假。我想回傢看看。你不要害怕。我這就走。”說完他慌慌張張地轉身走去。
走到半路上。淚水肆無忌憚地從許松眼角流瞭下來。被判刑時他沒有哭。在牢裡被獄友百般折磨時。他也沒有哭。而此時。他好想大哭一場。
和許亮約在別墅附近的一間咖啡廳裡。南南沒有跟來。許松也覺得還是不帶來的好。他現在更想跟許亮痛飲幾杯。
許亮看見許松還是有些高興的。他的唇角浮著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說道:“哥。你其實可以回傢住幾天的。”
許松喝瞭口酒。搖瞭搖頭。說道:“算瞭。園園根本不想看到我。我還是別去打擾你們瞭。”
“有些事情你和她攤開瞭說。或許她會原諒你的。”許亮說道。
許松又搖瞭搖頭。說道:“算瞭吧。她根本不想聽到我的名字。我也不指望她原諒我。剛剛在別墅門口。剛好看見她帶著南南出來。她一看到我嚇得直打哆嗦。連正眼都不敢看我。”說到這。許松的唇角露出一抹淒涼的笑容。“我喜歡的女人那樣的怕我。憎惡我。我覺得活著真他媽的沒意思。”說完他一仰脖子。喝下瞭杯中的酒。眼角滴下兩滴淚。
許亮低著頭。沉默良久。說道:“等你出獄時。南南也大瞭。我們倆會離婚的。那個時候你若還喜歡她。再想辦法求她原諒你。”
許松聽瞭這話。抬眼看著許亮。真心說道:“我倒挺希望你能喜歡上她的。這樣你會快樂些。她也會快樂些。等到我出獄。人生最美好的時光都已經過去瞭。原不原諒還重要嗎。隻是王園園這樣的女人。不是你喜歡的類型。讓你對她動心。很難。可以說是不可能。其實這件事情最委屈的就是你。都是我害瞭你。”
許亮的唇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說道:“我隻是想讓南南快樂些。我這輩子也就這樣瞭。愛情對我來說隻是一件奢侈品。”
許松聽瞭許亮的話。似笑非笑地笑瞭笑。愛情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件奢侈品呢。
不知不覺中。梁若紫已經離開演藝圈近兩年瞭。這段時間裡梁若宇也已結婚。就像他當初說的那樣。旅遊結婚。回來後酒店裡擺瞭兩桌。請傢裡親戚吃一頓。極其的簡單。與梁若宇、宋澤明的婚禮相比倒顯得梁若紫和宋澤瀚的婚禮隆重瞭許多。
梁若紫在傢裡呆得時間久瞭漸漸地開始有些不爽快。有些想回到演藝圈。她曾經試探性地問過宋澤瀚。那個男人顯然不想她這麼快回到演藝圈。每次回答的話基本都是一樣的:“如果你真想回去。我當然沒意見瞭。不過。最好能再晚些。”
這話擺明瞭讓她再呆幾個月。梁若紫聽瞭有些不痛快。可想瞭想。還是算瞭。再呆幾個月就幾個月唄。
這一天。蔣麗來看她。趁沒人在她們附近時。低聲對梁若紫說道:“許亮準備下個月開演唱會。”
“真的啊。那挺好的。”梁若紫的兩眼散發出興奮的光芒說道。她替許亮感到高興。
“他暫時準備在N城和S城兩座城市開。想讓你做N城的嘉賓。鄭哥做S城的嘉賓。又怕你沒空。讓我來探探你的口氣。我覺得這事可以考慮。反正你也休息得差不多瞭。該考慮復出的事情。以做他嘉賓的方式復出。挺好的。”蔣麗說道。聲音又比剛剛輕瞭幾分。
梁若紫看著蔣麗神秘兮兮的樣。笑瞭笑。說道:“我答應瞭。不管我復不復出。許亮讓我做嘉賓。我不可能拒絕的。”
蔣麗滿意地笑瞭起來。說道:“就知道你會答應的。過兩天最好排練一下。畢竟你有段時間沒唱歌瞭。許亮的意思讓你和他合唱一首音樂劇裡的歌曲。再唱一首你自己的歌。”
梁若紫點瞭點頭說道:“我知道。他一向要求嚴格。更何況我的確許久沒唱。不排練。我自己心裡也沒個底。”忽然又靠近蔣麗說道:“你怎麼還對他的事這麼上心啊。不會還沒放下他吧。”
“噯……”蔣麗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想多瞭。我是他的經紀人。我為他做這些。那是應該的。”
“那就行。”梁若紫說道。“我也希望你能真的放下他。那你和馬東平呢。你不會說你不知道他對有意思吧。”
蔣麗的臉難得地紅瞭紅。說道:“說不知道。你當然不信啦。說實話。我真沒仔細想過這方面的事情。反正他也沒明確表示過。我們現在隻是朋友。”
梁若紫嘆瞭口氣。說道:“小馬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屬於內斂型的。他一定擔心和你挑明瞭。連朋友都做不瞭。所以才一直不說。那你自己呢。你對他到底幾個意思。”
“什麼幾個意思。。我不像你們這些搞藝術的。特別講究感覺什麼的。哪那麼容易找到一個感覺對味。且又喜歡我的人。即便找到瞭。結瞭婚之後也就是過日子。多好的感覺。漸漸地都會磨沒。所以我想得明白得很。如果小馬真心實意地對我好。我就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反正他壞不到哪。”蔣麗說道。
梁若紫雖不覺得蔣麗這話有什麼錯。可聽著總覺得蔣麗是湊合著找個人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子。她不禁略略蹙瞭蹙眉。說道:“如果你真不喜歡小馬。沒必要一定跟他的。這事你可得想清楚點。”
蔣麗默瞭默。說道:“但我也不討厭他呀。有時他做的一些事情還是蠻讓我感動的。我時常在想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相濡以沫嗎。我想我和他應該都能做到這點吧。頂多也就是少瞭點激情。”
梁若紫沒有再說什麼。雖然蔣麗對馬東平沒這方面的感覺。可馬東平應該是有的。蔣麗不能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和喜歡她的人在一起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更何況和許亮相比。馬東平顯然更適合些。
雖然答應瞭蔣麗做許亮演唱會的嘉賓。可一想到宋澤瀚。梁若紫在心裡還是打瞭個顫。那個男人原本就不希望她現在復出。而現在。她不僅要復出。還要和許亮再合作一次。她可以想像某人那張陰沉、酸味十足的臉。可是。那人是自己的老公。是自己最愛、最在意的人。無論如何都得取得他的同意。
今天宋澤瀚沒有應酬。吃完晚飯。他走進瞭書房。梁若紫洗完澡穿瞭條極其性感的吊帶裙很狗腿似地來到瞭書房。站在書房的門口。她看著他。他坐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裡的那本書。書房的燈光照在他那張臉上。說不出的和煦、深沉。對梁若紫來說。這樣的他。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梁若紫輕手輕腳地來到宋澤瀚身邊。放下他手中的書。一屁股坐在瞭他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撫摸著他的面孔。風情萬種地說道:“老公。我想勾引你。”
宋澤瀚的手在梁若紫大腿上輕輕摩挲著。忽然將腦袋向梁若紫那邊靠瞭靠。梁若紫以為他會吻她。卻聽見他問道:“說吧。有什麼事要求我。”
梁若紫正準備去解宋澤瀚的衣扣。放在他衣扣上的手不禁頓瞭頓。用詫異的目光看著他。
宋澤瀚又問道:“是不是許亮讓你做他的嘉賓。”
梁若紫沒想到宋澤瀚已經知道瞭。唇角露出一抹笑容。訕訕地說道:“你都知道瞭啊。”
“許亮準備開演唱會。這事我早就知道。剛剛聽你說蔣麗來過。我立馬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真是這件事情。”宋澤瀚說道。
梁若紫訕訕地笑瞭笑。問道:“那你同不同意。”
宋澤瀚又將腦袋往梁若紫那邊靠瞭靠。在她的耳邊低語道:“是不是我不同意。你就不跟我做。”
梁若紫立馬搖瞭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啦。”
“那就好。”宋澤瀚說著放在梁若紫腿上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梁若紫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問道:“你難道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