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銀子要是都有印記,自己一路上還怎麼用錢啊?
這可讓林清殊有些惱火瞭。
許景天看看這個瘦小的身子,也不知道他是把東西藏在哪裡瞭?
從今天她拿出來的那裡柰,他就在想,這傢夥好像有什麼秘密。
許景天又一把搶過那個銀錠,卻在銀錠的下面見到一個字,然後就沉下瞭臉。
伸手拉著林清殊到瞭這幾傢店鋪外,還直接帶著林清殊飛身就上瞭一棵大樹,確定周圍不可能有人偷聽瞭。許景天沉下臉來問道:
“殊兒,這銀子從哪裡來的?”
林清殊自然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自己。
在知道那小銀魚有印記後,她拿到這個銀錠就摸到瞭底下有字。也想著自己拿著那批災銀不知道怎麼放出去。
這幾天交往看下來,這位表哥還算是個不錯的人。於是,就找到這個借口,想把這路銀子過一個明路出來。
這事,自己一個人肯定是幹不瞭的。
看到表哥這麼嚴肅,林清殊故意裝著害怕的樣子說道:
“大表哥,這銀子有問題?”
許景天恨恨的看著她,壓低聲音說道:
“有問題?這中間的問題大瞭去瞭,你看看,這下面有個官字,這是官銀。用到官銀的地方少得很,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這次賑災的銀子。”
說完,許景天又黑著臉說道:
“不會真的是姑父…”
許景天是願意相信姑父的。但現在看到這銀子在這裡。他心裡就閃過好幾種猜測。
“不,不,不,表哥,你別胡說,我爹才沒有貪那銀子,我知道這些銀子在哪裡,而且不是我爹貪的,但我說瞭沒用。你沒看出來麼?皇帝不是為瞭銀子拿下安遠侯府,而是想拔瞭安遠侯府而拿下我爹做替罪羊的。”
許景天沒否認,這事,連林承文也是這樣說的。
林清殊又道:
“銀子是太子和我大伯父勾結弄到瞭我們傢的地道裡的,怎麼弄的,我不知道,但我把銀子帶走瞭。他們也什麼也沒得到。”
“你?……”
“表哥你也別問我是怎麼帶走的,反正現在他們得不到,銀子我是想趁這次走這一路,真的帶給災民用,不想還給他們,我爹娘流放,說不定還是好事,留在京城,怕皇帝會下死手。”
“你看,今天不是殺手都追來瞭?”
許景天覺得有很多自己還不知道的事。
看看林清殊說道:
“說吧,殊兒,你還知道什麼?”
林清殊嘻嘻一笑道:
‘我呀,我猜現在京城裡亂極瞭。’
確實,京城裡現在亂極瞭。
永寧侯府的大夫人去庫房拿東西,發現庫房空瞭!
加庫房的貨架都沒有瞭。什麼都沒有!
永寧侯府現在亂套瞭,整個永寧侯被大夫人管得很死,所以,府裡的東西都在庫房裡。想進庫房必須有大夫人的鑰匙才是。
但庫房被人搬空瞭。
永寧侯暴怒的同時,突然想到瞭安遠侯傢被抄什麼都沒有的事。可不就是這樣的?
永寧侯又想到前兩天的晚上,他們傢的暗衛發現有人闖書房的事。
於是,永寧侯報案瞭。
京兆府和宮裡的禦林軍都來瞭,京兆府來,是因為這件事是個盜竊案,而禦林軍那邊是皇上派的人來的。
安遠侯府的事皇上如梗在喉啊。現在聽說永寧侯府也出瞭這樣的事,自然馬上讓人來查看情況。
來的人也是何統領,他見過安遠侯府的情況,和這裡一樣的。
除瞭釘進瞭墻的釘子外,屋子裡空空如也。
看得出來原來放過博古架的地方,看得出來原來的貨物架的印記,但東西都不見瞭。
偌大的侯府,且因為安遠侯傢的事,他們傢還閉門謝客,說明全體人都在傢。這樣的話,誰要是搬東西走,哪裡容易瞭?
可別人就這麼容易的搬走瞭。
再聽說來人曾想闖書房,那和安遠侯府一樣的,過瞭庫房就是書房,隻是永寧侯府的暗衛發現瞭,但他們隻看到一個很小的身影,根本不算一個大人。
武功不算得高,但很狡猾,對招後就有人護著帶走瞭。那人的武功奇高。
永寧侯府是中午發現出事瞭,接著京城裡的大戶人傢都知道瞭,各自開始查看自己傢,接著慶北侯府也來報,說他們傢也出瞭這樣的事。
要不是永寧侯爆出來,他們傢還不敢爆,怕被人偷偷弄走瞭腦袋還不知道呢。
京兆府和禦林軍的何統領又去瞭慶北侯傢裡,一查看,果然還是一樣的咱數。
隻是慶北侯太怕死,沒早一點兒爆出來。
但此時,沒有人嘲笑慶北侯,想想人傢能進你一個侯府,把你傢搬空還沒讓你傢人發現,這等武藝是何等的高?
真的看不上你瞭,把你的項上人頭取瞭,那還不就是簡單的事?
於是,各傢當天就開始在鏢局物色人去做護衛。
何統領很生氣。這明顯就是在挑釁他們禦林軍。
因為按皇朝的規定,整個京城的巡夜安保問題,就直屬他們禦林軍管理。
何統領這邊還沒查好,一個禦林軍的小兵急著來報:
“報統領,出事瞭,城南軍備糧倉裡的糧食不見瞭。”
“你說什麼?”
何統領瞪大瞭眼睛。那裡的糧食,是京城中防備的一個重點。
那邊有禦林軍三百人守著,還有城防軍五百人,八百人守的糧倉,居然把糧食給守沒瞭!
於是,一眾人回到禦書房再一次接受瞭皇帝的震怒!
“廢物!都是廢物!朕養著這些兵有何用?那麼多的糧食,憑空就不見瞭?又不是神仙,哪裡會一點痕跡都沒有的就把糧食搬走瞭?”
別說,私下人還真的有人懷疑,這怕是什麼神所為啊。但有天子在這裡,誰敢說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沒人敢說,但右相卻是上前一步說道:
“皇上,不管是幾位侯爺傢還是糧倉的東西不見瞭,這手法應該是同一人所為,這說明,安遠侯府一樣的是受害者,當初抄傢沒抄到東西,說他們是要潛逃的這事,怕是有待商榷?而且賑災款變石頭的事,怕也是同一夥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