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殊還是覺得自己小看瞭這些當傢的婦女們的戰鬥力。
開始她以為舅母們上街也就是買一些過年用的喜慶的東西和一些吃喝的東西罷瞭。等到她們回來,她才知道女人的購買力有多大。
平時打瞭一架後的許景天在哪裡都是站得筆直的,但陪瞭舅母她們走瞭回來就來瞭個那啥躺。
直接就給累得坐下就不想起來瞭。
正好,林清殊帶著賀元恕散步走到瞭這邊。許景天隻抬頭說瞭一句:
“阿元坐下,阿青,清點東西的事就交給你瞭。”
不,不用交給我!
林清殊看著那從馬車上卸下來的東西,一個馬車一小堆,三個馬車去的,回來瞭五個馬車。有兩個是專門送東西的。
東西都被卸在瞭軍戶所的院子裡。
看著那各種包裝各種物品堆在那裡。林清殊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
說實話,空間裡她都是用意識分類分好就成,並沒有仔細的去清理過。
好在賀元恕在空間裡閑得無聊,還把空間裡給清理瞭一下。
而且還清理出來瞭一大塊空地。賀元恕覺得那地上的泥很奇怪,黑黑軟軟的,光腳踩在上面還不會粘在腳上,十分的舒服。
於是有一天,他拿林清殊上次買的菜種子種在瞭那地上。澆的就是林清殊備用在空間裡的水。沒想到才兩天,那種子就發芽瞭。
他們種在空間裡的菜,都快要能吃瞭。連他們種在山谷裡的菜,現在才移栽,也就是才長出三四片葉子。
兩人都沒有對外說,這個空間裡還有這tCvb的作用,想想也是人的身體都能在這裡面得到修復,那這些種子也就能生根發芽啊,這就是一個有生機的空間。
而現在看著這麼大幾堆的東西。林清殊隻感嘆瞭一句:
“我說幾位夫人啊,你們買瞭多少啊?”
這幾位確實戰鬥力還很旺盛,許景天懶懶的說道: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還有會下午送來的,明天送來的,接下來的三天,你們就等著收東西吧。”
林清殊的眼睛都瞪大瞭。
一直被兩個弟妹保護著沒用力的沈氏卻是責怪的看瞭兒子一眼: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你想想,我們這現在可是上百號人過年用的東西,少瞭可不行。咱們今天該好好的團一個年,過幾天,你三弟弟四弟弟他們都回來瞭,那就全傢團在一起瞭。”
三弟弟四弟弟他們是指的從小就在馬英娘傢長大的二房的兩個兒子,他們五六歲就去瞭外祖傢學武。馬英和許澤仁每次出京采購藥也會轉去看看兒子。
隻每年過年和祖父祖母過壽,兩個孩子才會回到京城許傢來。後來老三的大兒子也跟著去瞭。
林清殊對這些表哥表弟的印象真的不深。她有時都在想,前身每天的日子過得太糟瞭,因為在前身的記憶中,看到最多的就是林初月。
不過沒關系,現在再來修復與這些哥哥弟弟的關系都來得及。
林清殊在許氏的臉上看到瞭與幾位舅母一樣的眼神,看著這些買回來的東西兩眼放光。那不是沒見識過,而是主婦們對采買這種行為,有一種奇怪的滿足感。
“大嫂,你們先休息一下,我來整理。”
許氏帶著幾個丫頭就準備開做。白芨的胳膊斷瞭後,隻有一條胳膊瞭,還總是想幫著做事,她隻有一條胳膊做事肯定不好做,所以,有時她有些落寞,總覺得自己做得少瞭不對,成瞭一個沒有用的人。
許氏很註意這一點兒,也是林清殊提醒過她。所以,做事許氏都喜歡把白芨帶在身邊,給白芨準備瞭一個包,隨時掛在白芨的身上,裡面有紙有筆這些,許氏說:
“雖說現在我們傢什麼都沒有,但我們還是要重新建一個賬本起來,以後,每天你就負責記錄我們一傢子的開支這些。”
有時,許氏想記個東西,也隻管說,白芨就隨時拿出來寫上。還好,她虧的是左胳膊。右胳膊還能寫字,隻是最近在加緊的學字瞭。
這樣,讓她的心裡好受一些,覺得自己還是還有用處的。
而半夏就負責把她打扮得美美的。讓她的心情好得多。
林清殊的身份,現在他們自己傢的這幾個丫頭都知道瞭,隻是看破不說破。
現在看到小姐對清理東西一種生無可戀的樣子都笑瞭。半夏還是最懂她的小姐的,現在連翹不在瞭,她總是想把連翹的那一份事也給做好。但現在的小姐大多數時候不要她們近身照顧瞭。
小姐很多時候都是自己照顧自己,自己能做的,就是聽夫人的話,還有就是幫著傢裡的其他的人做衣服。
“青公子,你要不也去陪表公子他們聊聊天就行,我們來清理。”
其實,就是把她留下來她也做不來更多,要不是這些人還不知道她有個空間的話,她就把這些都收進空間,按類分成一堆一堆的。
要叫她用手一樣一樣的來清理,真的不想做啊。
林清殊馬上就聽話的轉身走瞭幾步,直接就坐到瞭賀元恕的身邊。賀元恕也好笑的看著林清殊不想收拾整理那些東西的樣子。
很自然的伸手把她耳邊的一縷頭發給弄到瞭耳後。
靠在一邊的許景天看得一驚。那個一身像是有刺一樣的小表妹什麼時候對賀元恕一點兒防備都沒有瞭?
想想剛救到賀元恕時,小表妹的兩眼就放光,說他是什麼小鮮肉,還說他長到瞭她的審美點上。
小表妹不會是被阿元的這身皮囊給哄瞭吧?
許景天猛的坐起來。嚇瞭林清殊一跳道:
“你要去幫著整理?”
許景天隻是來回的打量瞭她們兩人兩眼,沒說話,又躺下瞭。
腦子裡卻是在想著:
“什麼時候,小表妹這株白菜要被豬拱走瞭?”
林清殊看著他們收拾東西一點兒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倒是一向大咧咧的賀元恕發現瞭許景天的眼神,幃帽下的他嘴角上揚。
林清殊現在沒戴著帽子瞭。反正在這谷裡的,都是自己這邊的人瞭,也不怕誰認出來瞭她,隻有知道楚莊主找她,才會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