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想過自己的小日子,但感覺不太可能。
從發現哥哥是認得楚莊主的那天起,林清殊就感覺這中間有什麼樣陰謀。
嘆口氣突然回頭看向賀元恕道:
“要是你真的不能回軍隊瞭,你甘心嗎?”
賀元恕輕快的回道:
“有什麼不甘心的,我爹領兵,受多少限制,有多大壓力,我都知道的。所以,我不想走那條路的。要是能快意做一個江湖人,倒是很不錯。”
林清殊點點頭。
林弘遠興奮的打瞭一套拳後:
“阿青師父,我真的能飛起來瞭。你看看。”
說到底,還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輕功,隻是他的輕功看在林清殊的眼裡,也就是彈跳力還不錯。
林清殊按一下小弟的肩頭說道:
“你看看。”
說著,飛身就躍起。直接飛身到瞭身後的一棵樹的頂上。
然後還從這棵樹飛到瞭另一棵樹。這才下來說道:
“你還得好好練內功,要內功夠瞭,輕功才能出彩。”
被打擊到瞭的林弘遠並沒有垂頭喪氣,而是雄心勃勃的說道:
“好,我不怕苦,我每天都要練的。”
一邊的賀元恕也伸手按一下他的肩頭說道:
“肯吃苦是好事,但不能虧瞭自己的身體,練武這事不是一日能成的,總得是慢慢的來,你別著急,我當年像你這麼大時才開始練的。之前十年都在玩瞭。”
小弘遠對阿元非常的崇拜,特別是那天他一個人頂著危險護下所有的人。自己最後受瞭重傷現在還隻能走路。
小弘遠點點頭道:
“阿元師父,我以後也要像你一樣。我要練出好武功。不隻是我在練,我哥也在練,我有時半夜起來,他都不在房裡呢,肯定是出去練功去瞭。”
林清殊嗯瞭一聲道:
“你是說他半夜有時不在房裡?”
“是呀,我問他,他說他練功去瞭。”
林清殊知道瞭。他大哥有沒有練功她還是知道的。
那麼,他半夜去瞭哪裡?
住在谷裡的時候林清殊肯定是知道的,但現在他們搬出去住瞭,而林清殊為瞭照顧阿元,每天晚上都在空間裡。
再說瞭,現在每天都有人巡邏,她也就沒管,看來,她那個大哥還有私自的活動啊。隻希望不要像父親一樣,拖著大傢一起流放。
林清殊知道外面又來瞭京城的人後,就想叫林弘遠去看看情況,林弘遠還沒去,那邊張護衛就過來瞭。看到林清殊和賀元恕都在,小聲回道:
“主子,京城亂瞭。”
林清殊站直瞭聽著。張護衛道:
“那邊來的人,是就裡直接過來想要接管瞭這邊的人,被楚莊主的人拿下瞭。”
“接管?”
林清殊覺得好笑,京城亂瞭,這裡要什麼接管,誰在京城做瞭皇帝誰不就是接管瞭麼?
張護衛又說道:
“楚莊主反瞭。”
“什麼!”
林清殊直接參與驚呼瞭出來。
張護衛點點頭道:
“他讓陳百戶接管瞭遠溪縣,今天遠溪縣就算是他的老傢瞭。而他的人和兵,從盧南出發,打著為今年受災受瘟疫的百姓出頭的名號。帶著人去瞭梁南。”
林清殊覺得自己剛在想這輩子要怎麼活,沒想到這就變瞭。就成瞭戰亂的時候瞭。
這種冷兵器時代,一開打,傷得最多的還是百姓啊。
林清殊有些琢磨不透的樣子。倒是賀元恕敏感的問道:
“那我父親怎麼決定的?”
張護衛看瞭看賀元恕,又是晚上又是隔著幃帽的,看不清賀元恕的表情,隻輕聲說道:
“侯爺受傷瞭,傷還沒好呢。”
這傷,都一個多月瞭,還沒好?
林清殊聽出來瞭這中間的味道。賀侯爺沒有動兵馬。說傷沒好,也可以說沒接到聖意。
所以,楚莊主是背後還壓著十幾萬的兵馬而動?
傻子都看得出來,賀侯爺隻是沒動,但卻變相的是在支持啊。要是他動瞭,還有楚莊主的兵馬的事麼?
賀元恕和林清殊對看一下。賀元恕馬上道:
“你不用留在這裡保護我,你帶著人,走近道,想辦法進京城,把我母親和哥哥嫂嫂帶出來瞭。不管是怎麼帶,也要把人帶出來。”
張護衛頓瞭一下輕笑道:
“主子,我們出來的時候是兩批人,一批就是去瞭京城。我們隻是來保護你和小主子的。”
林清殊也明白瞭,這些人,算是賀侯爺的私兵那種瞭,他們隻認自己的主子,不認誰是將軍這種的。
另一批人,自然就是去救侯夫人和他大哥夫妻瞭。
林清殊嘆口氣道:
“我也好想回京城啊。”
賀元恕驚道:
“都說京城現在很亂,你回去做什麼?”
“越亂越好發財呀!”
賀元恕想到瞭那空間裡的東西,很是無語瞭。
“那要帶上我。”
林清殊沒說話,但張護衛急瞭:
“兩位主子,可不能開這種玩笑,特別是主子你,你的傷還沒好呢,這一折騰後,你這身子還要不要瞭?”
賀元恕又對著林清殊說道:
“對,我傷還沒全好,你不帶上我,我上哪養傷?”
張護衛糊塗瞭,養傷得這位青公子帶著?
林清殊也知道,賀元恕的內傷現在真的離不得空間。表哥都說瞭,好在是在她的空間裡養著,不然賀元恕的這次重傷可能就隻是拖些日子的活著。完全會成為一個廢人。
林清殊沒說話,隻是對張護衛道:
“那剛才說的前面來瞭京城的人,是什麼人?”
“說是大理寺來瞭一位,還有吏部來瞭一位。反正被告陳百戶的人扣下來瞭,就扣在那邊聽著林大人問訊呢。”
林清殊一拍額頭,林大人?這麼說還與父親有關瞭?那父親是沒受夠氣,還想重做官?
想想也是他讀瞭一輩子的書,就想著報國呢,這是又給瞭他機會瞭?
林清殊指瞭那地上的一堆菜道:
“你把這些菜拿到廚房去,明天弄來吃的,我們就不出去瞭。我們回去養傷瞭。”
林弘遠也跟著張護衛出內谷去,隻林清殊和賀元恕回到瞭樹屋。然後又進瞭空間裡去。
林清殊進來後就坐在那個拔步床上發呆。賀元恕先去看瞭看新撒下去的種子的情況,又過來說道:
‘你是打算進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