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他進言,讓皇帝放走城裡的一些百姓。讓皇帝親自登城樓禦敵,他保證,他會跟在皇帝的身後,一起迎敵的。
但是,皇帝認為他是在鼓動民心,讓老百姓一走,城裡就會亂瞭。然後他是天子,怎麼能親臨城樓,他都讓兒子去瞭。
皇帝現在有些瘋狂的樣子。
所以,右相被打瞭。
打得半死不活的被送回來瞭。
朝中的人再也沒有人敢說話,左相死於天意,右相被打得皮開肉綻的。
右相現在是昏迷中,皇帝還不許太醫來給他治傷。
而許傢的人又全都出瞭京的。右相夫人隻能讓管傢去請街上的醫館的人來,可是街上現在大多店鋪都關上瞭。
他們找瞭一圈,隻找到瞭一個不怎麼知名的大夫來。
還算是重金才把人請來的。
可是來人一到右相府看到右相受的傷是杖刑的傷,他就不治瞭,人就走瞭。他擔上禍事。
公孫夫人急得直哭。隻能不停的讓兒子來親自給公孫右相把受傷的衣服剪掉,然後盡可能的把傢裡有的止血的藥或是給敷一下就是瞭。
林清殊趴在房梁上看著,心裡也是著急。
因為傷口的佈剪開瞭,有些不相關的人就被請出瞭屋子。畢竟,一個大大的右相大人光著身子血淋淋的樣子讓別人看瞭也不太好。
所以,他們一出去。林清殊就直接從屋頂上跳瞭下來。
嚇得公孫夫人和公孫府管傢還有公孫大公子一跳。公孫大公子直接拿起一邊的剪刀對著林清殊道:
“你是什麼人?”
林清殊輕聲說道:
“小聲點兒,你們府上還有別人傢的暗衛呢。你別驚動瞭他們。我是醫仙谷的人。受我們少谷主,也就是許太醫的孫子許景天之命,進京來保護右相的。所以,請放心,我不是來殺人的。”
說著,林清殊看瞭一下清理出來的右相的傷口,確實傷得有點兒嚴重。
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道:
“先用幹凈的白佈,最好是拿沸水煮過燙過再晾幹的白佈,來把傷口給清洗一下。然後這個是治傷的最好的金創藥。均勻的撒在傷口上就是瞭。”
她把玉瓶放在桌子上,知道他們還在防備著自己。於是又拿出一個玉瓶道:
“這個,是我們少谷主送我的保命的藥,現在也給公孫右相吃瞭吧。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看在右相幫過林傢三爺的份兒給的。”
正說著,賀元恕又從梁上跳瞭下來,手上提的劍上還有血呢。
再一次把公孫大公子和公孫夫人給嚇瞭一跳。
林清殊忙道:
“都處理好瞭?”
“嗯,跟著右相的車進來的三個,全殺瞭。”
說著,丟瞭三塊牌子過來。林清殊沒多話,直接遞給公孫大公子說道:
“右相的命就在這三個人的手上。回府就隻有死的。這三個人是皇帝那邊的暗衛。”
公孫大公子看看那牌子,他也是一個小小的京官,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牌子。
而這位,居然殺得瞭三個禁軍中暗衛,想來是很厲害的瞭。
這且不論,但如果皇帝是真的想弄死他爹的,那接下來就麻煩瞭。他爹不得不死。
還得死給皇帝知道。
公孫公子不傻,抱拳問道:
“敢問這位是?”
賀元恕看看林清殊,他不知道林清殊是怎麼自我介紹的。
林清殊笑笑,看看這屋子裡的人說道:
“我是醫仙谷的人。這位你們可能是知道但不認得。他叫賀元恕。”
公孫公子瞬間瞪大瞭眼睛:
“賀傢小公子?”
賀元恕抱拳算是認瞭這個身份瞭。
公孫公子頓時小心瞭起來,伸頭看瞭一下門外。確定沒有人。才小聲說道:
“還道你失蹤瞭?”
“是,我差點兒被人殺瞭,是她救瞭我,然後我一直在養傷,最近傷才好瞭一些。”
說著,他主動把他臉上的面具給取瞭下來,公孫夫人一看就看出來瞭,確實和程夫人長得很相像,這賀二公子果然不愧四公子之首,長得確實入眼。
林清殊指指公孫大人的傷道:
“公子還是先給大人清理傷口吧。把藥上瞭。然後叫醒瞭大人來,商量一下怎麼走下一步才是,我們倒是把人殺瞭,接下來對你們不一定有利。”
公孫公子也知道林清殊說的是對的。於是轉身和管傢一起把父親的傷口清理瞭起來,直接就拿過林清殊拿出來的藥給父親上瞭藥。
這藥果然好,上瞭一會兒,血就沒有再冒出來瞭。
而賀元恕在看到傷時,就輕輕上前一步,把林清殊給擋在瞭身後。
林清殊在他身後伸手擰瞭一下他的後腰,他也沒有讓開。
傷口處理好瞭。再給他灌下瞭些藥,又喂瞭林清殊拿出來的保命的藥。倒不是清凝丸,卻差不瞭多少。
確實是許景天擔心林清殊好管閑事的事,所以給瞭她一粒藥。最少,能撐上半個月不死,直接他趕到救命就行。
所以。林清殊給瞭公孫大人吃瞭這個藥後,讓公孫公子馬上叫醒瞭大人。然後大傢得商量一下要怎麼辦。
公孫大人本來隻是個讀書人,天天隻認真的做事的人,哪裡受過這樣重的刑,這三十杖,真的是要瞭他大半條命。
再加上年紀也不小瞭,所以,他虛弱得很。
公孫公子還算個處事冷靜的,在父親醒來瞭,簡單的就把事情說瞭一下。公孫右相抬手捶瞭一下床邊上:
“皇上啊,你這是自取滅亡啊!”
公孫夫人哭道:
“看看你,還在為他擔心,這都什麼時候瞭。先想想我們這一傢子怎麼辦吧。繡珠才懷上身子。這……”
繡珠是他們兒媳婦,公孫大公子的妻子。他們傢小兒子卻是外出遊歷還沒回來,以後也不知道在哪裡,還能不能見面瞭。這倒是好,在外面,總算是安全的。
看瞭看林清殊他們,林清殊這次是恭敬的上前行瞭一個禮:
“受傢裡長輩的叮囑,一定要保護好你,但沒想到你在宮裡受瞭刑,眼前這情況,恐怕你們一傢人隻有離開京城瞭,右相認為如何?”
“你傢長輩是誰?”
“等出瞭京城,我就告訴你。”
“這京城,怕是出不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