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博一邊聽著妹妹的講解,一邊做著記錄,不懂的,再問兩句。
他都搞不明白,這個原本隻是養在深閨中的妹妹,怎麼就有這麼高深的東西瞭?
所以,聽著聽著,兩人完全忘記瞭時間。直到從外面回來的幾個人提著買回來的菜,他們才感覺到瞭中午瞭。
對賀元恕來說,最近習慣瞭和林清殊時時刻刻在一起的,今天兩個人分開活動,一見到林清殊,他就忙把自己出去的見聞告訴林清殊。
“我覺得這個城裡的街道這些,比京城那邊差不瞭多少,而且這裡的街兩邊的店鋪都是很不錯的。”
“姐,這邊的茶館裡還有說書的和唱曲的。他們說書的說的就是上次的那個寺裡的事,不過說得亂七八糟的。阿元師父就把我帶走瞭,不讓我聽瞭。”
“你還小。”
賀元恕一邊說,一邊幫林清殊把袖口綁一下,林清殊不喜歡穿著女裝的原因就是女裝的袖子口太大瞭。
男裝的一些短打衣服就可以把袖子都要綁瞭起來,這樣做事多方便啊。
還在綁呢,就聽到院門口有一個嬌嬌的聲音:
“請問阿元公子在這裡嗎?”
小龍忙到院門口看瞭一下回來皺著眉頭說道:
“阿元師父,是那個我們幫瞭她一下的唱曲的姑娘,非說要來跟你磕頭謝恩。”
賀元恕皺眉道:
“磕什麼頭啊,不用瞭,讓她走就是瞭。”
林清殊倒是似笑非笑的說道:
“傻子,這你就不懂瞭吧。人傢來,可不隻是想要磕頭呢,你這是英雄救瞭美啊。”
賀元恕一下子就急瞭起來:
“阿清,你別亂想,不信你問弘遠,我真的沒做什麼,給瞭她一個碎銀子也是讓小龍去給的。當時她說她爹病重要給我們唱曲討銀子,我就讓小龍給瞭,然後我們就走瞭,我們都沒有聽曲的。”
一邊林弘遠誠實的說道:
“是的,我們沒有聽,我們就去逛大街瞭,我們還看瞭一場猴戲,然後回來路過酒樓,才買瞭飯菜回來的。”
小龍又回來說道:
“主子,那姑娘不肯走,就站在門外,都引得人看瞭。”
小龍也很惱火,那姑娘的做派他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瞭。
那走個路腰都要扭斷瞭,那說個話也不好好說,夾著聲音說話。
要是她不是個女子,自己一定動手瞭。
林清殊挑一下眉頭說道:
“那就請進來吧。”
這女子的心思都成瞭司馬昭之心瞭。還能臉皮厚到這個地步?
果然,隨後就進來一個抱著個琵琶搖搖曳曳的女子。身著一身淺綠色的很貼身的衣服,把身體的曲線體現得很完美。
林清殊下意識的低頭看瞭一下自己的飛機場,心裡更是不爽瞭。
當然,自己還小,還會長,但上輩子自己也是很那啥的。
人長得嬌嬌小小的,大眼睛瓜子臉,小巧的鼻子櫻桃嘴。真的很漂亮啊。
隻是那雙眼睛從一進來就落在瞭賀元恕的身上。
而賀元恕抬都沒抬一下眼皮。都沒看她一眼。
美女淒淒美美的叫瞭一聲:
“阿元公子,奴傢多謝阿元公子相助之恩。”
然後盈盈一拜。見賀元恕正眼都沒看她。臉色有些不好看。
倒是林弘遠在一邊說瞭一句:
“你不是說來磕頭謝恩的麼?怎麼不跪?”
那女子馬上淚水盈眶,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可憐兮兮的又深深的看瞭阿元公子一眼,阿元公子沒有反應,隻得又盈盈一拜,然後就要下跪的樣子。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琵琶重瞭,人一下子就往前撲,而且方向明確,是沖著賀元恕撲過來的。
賀元恕的反應特別的快,伸手摟住林清殊就往後一躍三尺遠。
於是,那女子就懷抱著琵琶重重的撲到瞭地上。
林清殊都要嘖嘖兩聲,穿得少不說,地硬,還有琵琶硌著,肯定痛啊。
“呀!”
林弘遠對這種動作有些驚訝,一直坐在裡面的椅子上被擋住瞭的林弘博皺眉站起身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剛把一些東西寫完,回頭看到屋子裡趴瞭一個女子。
那姑娘聞聲看向瞭林弘博,林弘博沒戴面具,看上去就是玉樹臨風一公子一個啊。
那姑娘的眼睛都直瞭,
這屋子裡是什麼人?一個一個的這麼優秀的男子?
於是放棄瞭賀元恕,轉頭又哀傷的看著林弘博:
“公子,奴傢……奴傢沒事,隻是想給阿元公子磕個頭,隻是幾日未進食,有些昏眩瞭。”
林弘博轉頭看看退到瞭一邊的妹妹和賀元恕,微皺瞭眉頭:
“阿元,你識得?”
賀元恕忙道:
“不認得,不認得。”
那姑娘還要說什麼,林清殊出聲道:
“行瞭,你要磕頭也磕頭,還想留下來麼?我們這裡不需要你。與其在這裡丟醜,不如另找人去騙吧。”
那女的一見不行,又把目光轉向瞭林弘博:
“公子,我……”
小龍也上前攔下道:
“你要是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公子……”
那姑娘慢慢從地上坐起來,眼淚滾掉瞭一滴在琵琶上,起來的時候,衣服被告琵琶勾瞭一下,有些不雅瞭。
除瞭林清殊外,其他的人都要轉過瞭身子去。林清殊卻是淡淡的說瞭一句:
“你們傻不傻,人傢都送上門來給你們看,你們還轉頭做什麼,來,你們不看我來看看,這兩包包還不小呢。”
“小龍,去把院門打開,讓外面的人也進來看看,很少見到這麼大的。可以展覽一下。”
小龍還真的就要去開門,那女子臉一下子紅瞭,然後又羞得就要轉身沖出去的樣子。
林清殊一晃身擋住瞭她:
“慢著,把你的衣服整理好,把你的臉上的淚收好,就這樣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這裡的人把你怎麼瞭呢。要是去驗身,你肯定不是那啥瞭,那我們傢的男人們還要不要臉?”
“你……”
那女子可能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罵過,真的是羞著瞭。
但林清殊可不待見於她:
“對瞭,我們傢給出去的那個碎銀子就是惹禍的根,把那碎銀子還給我。不然,你就把你的琵琶留下來。”
那女子瞪大瞭眼睛,自己是來訛錢的,怎麼能把給出來的銀子又要回去的?
林清殊不管她,隻從懷裡拿出一個碎銀子,兩手指一捏,銀子就被捏扁瞭:
“你說,是你的骨頭硬還是這銀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