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很清楚,上官英紅這句話是在試探他。如果回答不好,說不定南宮柔和上官英紅的這次決戰還沒有開始,他和陳鈺就得為此獻祭。
所以現在他需要一個明確的態度,選擇站隊的時候到瞭。
他說:“自從那一次海難,我就已經死過一次瞭,現在他我不記得什麼曾經的大當傢,我隻記得上官島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陳鈺的救命恩人,我們倆的態度是一樣的。”
聽到這個答案,上官英紅似乎還挺滿意,微微一笑,又看向陳鈺問道:“你也是這樣認為嗎?陳鈺。”
陳鈺回道:“是的,周大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好,很好,既然你們這樣說,那我就放心瞭。”
她說完之後竟然對身邊的人揮瞭揮手,還給他們兩端瞭椅子過來,讓他們坐。
這態度的轉變實在是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周宇也趁著這個時候問出瞭自己一開始的疑問:“上官島主,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我看你似乎很有信心,南宮柔他們一定攻打不上來的樣子。”
“呵呵…”
上官英紅笑瞭笑,那臉上的表情分明透著一股不屑:“她攻打我幽島,已經不是一兩回瞭,但是嘗試瞭十幾次,卻沒有一次能夠登上我這座島,這一次,不過也是像之前一樣而已,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我就在這裡靜靜的看著他們表演就行瞭。”
這時,陳鈺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南宮柔嘗試瞭十幾次都攻不上來啊?我們這座島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我隻能跟你們說兩個字,天梯。”
上官英紅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就沒再說別的瞭,周宇和陳鈺也是很識趣的,沒再繼續問,因為他們知道在問下去,對方也不會回答。
後來經過旁人的告知,周宇和陳鈺才知道原來他們所處的這座幽島竟然是懸浮於海面!這不是因為什麼特別玄乎的事情,隻是因為這座海島的下面存在一種重力磁場,通過四面的擠壓,讓這做到懸浮於海面。
平時別說是外面的人進不來,就是島中的人也出不去。
隻是這具體的出島辦法,似乎隻有島主一人才知道,其他的人都是不得而知。
這種事是作為這座島上的機密,周宇自然也不會蠢到去直接問島主。
知道這件事之後,周宇也才真正的明白,為什麼這座海島要叫座幽島。試問一座海島能夠懸浮於海面,如同幽靈一般的存在,可不就是幽島嗎?
南宮柔他們嘗試瞭十幾次,一直攻不上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們沒有辦法登上這座懸浮於海面的島嶼,那懸浮高度高達十幾米,除瞭飛上來,根本就別無他法。
站在幽島的邊緣地帶,周宇已經能夠清楚地看見周圍的海域,已經圍繞瞭許多船隻。
這些船上面的標志,周宇也記得清楚,正是南宮柔她手下的部落。
目測應該有20幾艘大船,這樣的陣仗,如果不是因為幽島懸浮於空中他們上不來。不然的話,以幽島全是女人的實力,根本就抗衡不瞭。
她們到達瞭這座島嶼下端的時候,南宮柔立刻就發話瞭:“上官英紅!你這個縮頭烏龜,難道年年就隻會躲藏在這做幽島裡面嗎?你是不是長得太醜瞭沒臉見人瞭?還不趕緊出來?”
她這句話說完之後,她手下的人也立刻開始大聲的嘲諷:“上官英紅!醜女人!上官英紅!醜女人!上官英紅……”
他們不停地吶喊,因為人太多瞭,他們的喊聲竟然如同雷聲滾滾,不停的在四周回蕩。雖然這種話語人人都知道是一種激將法。可是這種話聽在大傢的耳朵裡就是讓人感到特別的不舒服。
不過讓周宇感到敬佩的還是上官英紅本人的態度,他不僅從容自若,並且臉上竟然始終帶著一開始就有的那種笑意。
就仿佛那些喊聲根本不存在一樣,又或者他們喊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就是這麼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周宇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這裡的一島之主,被敵人這樣羞辱,那肯定是會忍不住讓大傢出去拼殺的。畢竟俗話說得好,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
名聲被人如此踐踏,並且自己在擁有實力的情況下,肯定是會選擇與對方拼殺。
然而上官英紅卻並沒有選擇這樣做,她選擇瞭息事寧人,忍瞭這口氣。
等到南宮柔那一些人開始撤離之後,上官英紅也讓自己手下那些人都回去。並且這個時候天已經快亮瞭,周圍終於不再是一片昏暗,不至於在脫離火把之後就變成瞭一片荒蕪。
上官英紅讓手下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唯獨留下瞭周宇和陳鈺兩個人。
她問:“你們兩個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島主當的特別失敗?特別的慫?”
周宇和陳鈺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直接搖頭:“不會不會,當然不會瞭!”
“呵呵…”
看見周宇和陳鈺那緊張的樣子,上官英紅就笑得特別開心。她說:“其實你們不知道,我跟南宮柔是有私怨的,我們在成為島主之前就已經認識瞭,那一次我們兩個陪著自己心愛的人坐上飛機去一個美好的國度旅遊,但是沒想到最後飛機墜落瞭,最後她的伴侶死瞭,我們三個人流落荒島,可是後來她喜歡上瞭我的男朋友,經過一系列的感情糾葛,慢慢的我們之間的怨恨就越來越深…”
“……”
聽她說起這段狗血的故事,周宇和陳鈺都感覺到細思極恐。
真沒想到,像南宮柔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還有這樣一個過去。也怪不得她費盡心思都想要把幽島攻下來。
不過這畢竟是人傢的私事,周宇他一個外人也不知道具體是誰對誰錯,他也不想管。
經過短暫的消停之後,本以為南宮柔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再繼續帶人來攻打瞭。但實際上就是當天中午,周宇就收到瞭一封信。那現竟然是一隻白鴿,帶到這裡來的。
當時陳鈺正在給他熬藥,收到這封信之後,兩個人一起查看。
信中寫道:周宇,陳鈺,你們兩個還好吧?在島上過的還滋潤嗎?不管你們過得如何,可千萬不能忘記我這個大當傢呀,現在該是你們這個魚餌發揮作用的時候瞭。我需要你們在明天晚上12點為我們打開通向幽島的道路,當然你們可以拒絕,不過你們應該還記得你們的朋友林雪還在我這邊吧。
簡短一封信,卻把威脅的意圖說的明明白白。
南宮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周宇和陳鈺不幫她,那麼,林雪就會沒命!
陳鈺十分焦急,問周宇:“周大哥,我們怎麼辦啊?南宮柔不會真的要害死林姐姐吧?可是…我們也不知道這幽島出去的路啊…”
事實上,周宇現在也很心煩,這件事,做與不做,都是一個難題。
原來,當初南宮柔讓他帶走一個人,留下一個人,就是為瞭牽制他。放出去的誘餌,需要一根掌控的魚線。
現在,林雪的命,就是這根線。
雖然南宮柔這件事做得確實卑鄙無恥,但是這做法,卻也相當聰明。她瞭解周宇是個重情義的人,知道他不會丟下林雪不管,想要林雪活命的話,周宇就必須得幫她。
可是南宮柔唯獨沒有算到一點,那就是從幽島出去的路,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夠知曉的。
現在南宮柔剛剛帶人來攻打過這裡,如果這個時候周宇前去詢問上官英紅出島的路,那也是直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