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弟弟毫不猶豫的答應,春蠶淡笑不語。臺上挑戰仍在繼續,在名派的弟子不願意上場丟臉的時侯,一個短衫少年走瞭上來。這時,身旁的春鵲有些異樣。
每年的武林才俊,都是很受追捧的。春鵲還沒下來,春蠶的周圍已經圍瞭一圈道賀的人。陳驍和葉楓是因為早就熟悉,應付起來還好,可是其餘門派的那些人,真是讓春蠶有些吃不消。
臺上比的熱鬧,當然臺下也看的熱鬧,乘大傢的註意力都在臺上的時侯,春蠶有些壞心的問身旁的弟弟:
和前面幾次不同,這次的女子少瞭些輕佻,多瞭分認真。兩人的交手很是精彩,超出來一般的想像,直到兩人在半空中交手一百回合後,讓春蠶對女子的武功有瞭新的認識。至於那位白帆,雖然相當不錯,但時至今日,他已不再可能威脅到鵲兒瞭。因為,再勤奮,終比不過天分的突破。
“既然你這麼篤定,那在她打敗第三十個人的時侯,你上臺。”
待春鵲走到姐姐身邊,眾人歸位後,盟主開口說瞭半天來的第一句話:
“好。”
“恭喜春少莊主又一次博得頭魁,這次你竟然能打敗本座的右護法,武功真是精進不少啊。”
沉默片刻,兩人開始昏天暗地的打瞭起來。女子雖有情,但弟弟是個後知後覺的傢夥,看那毫不憐香惜玉的招式,讓春蠶有些鬱悶。
因為都是出自名門的弟子,生來有些清高。結果在那女子大膽的舉止和言詞下,個個面紅耳赤,頗有些好笑。攻心為上,既然一開始就被女子牽著鼻子走瞭,想贏根本不可能,想來這女子並不像表面那般花癡嘛。
所謂速戰速決,在春鵲毫不留情的招式下,女子輸瞭,不過,在下臺之前,對春鵲粲然一笑,竟然是份外的美麗。
大會的最後,盟主走下寶座,為春鵲親自配帶上象征頭魁的黑玉令牌。聽說,這種黑玉令牌若是積攢夠三塊,此人就是當仁不讓的盟主人選。想著還欠缺一枚,春蠶望瞭盟主一眼,心想,不知此人會不會大方的還讓弟弟拿那第三塊。
態度不卑不亢,表情不喜不怒,春蠶多年的耳濡目染,讓他有瞭今天的氣度和風骨。因為春鵲在江湖上的名氣,因為鳴世山莊在商界的名望,這次的出場,絕對是歷史性的一刻。
端起茶杯的時侯,不經意間看到瞭那位女子,她站在臺下,含笑的望著臺上的春鵲。女人都喜歡強大的男人,這女子生來就深受追捧,大概還沒遇見過像鵲兒這樣,對自己不理不睬,還有些鄙夷的男人。流連草叢的女人,一旦付瞭真心,那就是死心塌地。暫且拋開弟弟的感覺不說,憑她的武功和心機,其實很適合當鳴世山莊的女主人。本來嘛,弟弟其實除瞭武功,很多方面都需要別人的提點。
“鵲兒,該你上場的時侯瞭。”
聽弟弟這麼一說,春蠶又仔細的打量瞭一眼那少年。和弟弟差不多的年歲,因為瘦削,五官清秀,再加上皮膚白凈,看起來比粗獷的鵲兒還小一些。本是武功不俗,卻徒步走上臺來,看來是個低調謹慎的主。
話音剛落,人已經站在瞭臺上。因為春鵲個子異於常人,外加輪廓粗獷,直挺挺的站在臺上,不怒而威,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當然,這是不瞭解他的人才會這麼覺得,對瞭春蠶來說,他一直都是那個傻弟弟。
“這女子雖然功夫比斷槍還好一些,但若動真格的恐怕不如我。”
“在下白帆,請姑娘賜教。”
敗瞭女子,春鵲迎著秋陽,背手而立,等待著下一個挑戰者。自信於弟弟的實力,接下來的比試春蠶並沒有怎麼花心思去看,而是敬候佳音。
在沒討到半點便宜和甜頭,還被教訓成豬頭的好漢們開始打退堂鼓瞭。見識到女子的深不可測,名門弟子開始蠢蠢欲動。於是,接下來的較量越來越有看頭。
在眾人臉上巡遊瞭一番後,春蠶輕聲的說:
“鵲兒,若是你,能勝嗎?”
白帆,自從和鵲兒在那界大會嶄lou頭角之後,就無故消失瞭,要不是今天的出場,恐怕大傢早就忘瞭有這麼一號人瞭吧。
“姐姐可要看好瞭。”
“鵲兒,怎麼啦?”
“那麼有自信?”
“姐小看我瞭,就那點伎倆,也就那些傻蛋會被幹擾。”
“此人就是我第一次打擂臺的時侯,那個讓我有威脅感,後來被無名人士挫傷的人。”
隨著一聲鐘響,今天的頭魁塵埃落定,人選毫無疑問。博得頭彩的春鵲望著姐姐,春蠶含笑以對。
聞言,眾人瞠目結舌。這時,隻見那剛才還風情萬種的女子,換瞭冷艷的裝束,徑直走到盟主座位右方站立,好似之前的那人,隻是別人。望著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女子,春蠶等人十分的意外,外人都知道她是花名在外的流燕,沒想到她竟然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右護法,才二十好幾的年紀,真是太過於年輕瞭些。
沒瞭之前的熱鬧,此刻的擂臺有些過於安靜。那女子沒有冷嘲熱諷,隻是婷婷的站在那裡,有些評估的看著春鵲。看著她媚眼掃來掃去,掩嘴輕笑,春蠶百分之百的打保票,這個女子對自己的弟弟大大的有意思。
精彩的三百回合後,白帆落地,臺上的女子笑的魅惑而又**。自此,大會也要接近瞭尾聲。因為是青年才俊的選拔,所以,那些老傢夥們再心癢癢,也隻能坐在那裡幹瞪眼。
“鳴世山莊春鵲,請姑娘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