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誰害你的,你跟慎哥哥說,哥哥幫你報仇。”
鄭錦繡咬著唇,一個勁的搖頭。
“不可以,我鬥不過她的。”
“她?她是誰呀?”
她的丫鬟夏荷被當替死鬼打死瞭,現在伺候在她身邊的是夏蓮。
夏蓮適當的當瞭她的嘴替。
“是二小姐。”
鄭錦繡假意訓斥,“夏蓮,你閉嘴。”
“大小姐,幹嘛不說呀?我再這樣都要被二小姐欺負死瞭。”
“沒有的事,你不許胡說。”
“這……唉,好吧。”
盧慎可不樂意,“幹嘛不讓她說?夏蓮是吧,好好說,說得好,公子我有賞。”
夏蓮這才開口。
“盧公子,自我們傢二小姐回來後,就慢慢搶去瞭老爺夫人的寵愛,甚至連大公子都站在她那邊。辰王妃的位置原本一直是我們大小姐的吧?她一回來,也不知用什麼辦法勾引瞭辰王,辰王說什麼也要與大小姐退親,這事兒滿城皆知。”
盧慎聽丫鬟說鄭錦繡與辰王的親事,有些不高興。
丫鬟立刻道:“當然,不是說辰王多好,而是他們這麼做讓大小姐很難做人,哪有這麼欺負人的嘛。也幸好有盧公子你,不然大小姐還不知能嫁什麼人傢呢。”
盧公子松瞭口氣。
“還有……”
鄭錦繡立刻道:“行瞭,夏蓮,別說瞭。”
“大小姐。”夏蓮一副為她不平的表情。
盧公子心疼壞瞭,對鄭錦繡說:“錦繡妹妹,別怕,讓她說,你受瞭委屈我不會看著不管的。”
“真沒什麼。”嘴裡說著沒什麼,可那眼淚一直流。
丫鬟還沒說呢,隻她這模樣,就像受瞭極大的委屈。
盧公子咬牙切齒的說:“夏蓮,繼續說,我倒是要看看她怎麼欺負咱錦繡妹妹的。”
夏蓮看瞭看鄭錦繡,才又說道:“盧公子,夏蓮當您是自己人才說的,您不會生氣吧?”
盧公子一怔,又大方的笑道:“你放心說,我不會生氣的。”
“是這樣,原本咱們夫人要大小姐和崔公子相配,卻不想二小姐又出來作妖瞭,故意勾引瞭崔公子去,大白天的兩人也不知道在幹啥,一待一半天都不出來。”
盧公子:“……”那女子這麼賤?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她一弄,又將這親事搞黃瞭。”眼看盧慎面色不對,夏蓮又急忙說:“哦對瞭,好在咱們大小姐根本不喜歡崔公子,不然得多傷心。”
盧公子這才放瞭心,一瞪眼,“哼,這也太過分瞭。”
“是啊,偏生咱們小姐總讓著她。”丫鬟又說:“現在大小姐與盧公子定瞭親,奴婢真是擔心,不知道二小姐會不會又來搞破壞。”
盧公子立刻向鄭錦繡保證,“錦繡妹妹,我肯定不會被她勾引。”
丫鬟說:“盧公子,要破壞一門親事,不一定要勾引誰,也可能因為別的原因呢。”
眼藥上好瞭,鄭錦繡心中冷笑著。
“嗯?”盧慎還有些懵。
那丫頭會用別的辦法來逼他們退親嗎?
能用什麼辦法?
正這麼想著,聽到瞭鄭錦繡的抽泣聲。
盧慎思緒又被拉回來,急忙安慰她說:“錦繡妹妹放心,不管她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上當的,我絕對不會和你退親的。”
“可是……萬一你傢裡逼你呢?”
“那我就為瞭你與全傢對抗。”
鄭錦繡一臉惶恐,“這怎麼行?如果你為瞭我與全傢人對抗,那我可就成罪人瞭。這樣嫁進盧傢,日子還怎麼過?”
盧慎摸摸下巴,“這倒也是。”
“那可怎麼辦?”鄭錦繡帶著濕氣的眼睛看著盧慎,可將他心疼得不行。
可一時半會兒的他也沒想到一個好辦法。
這時,丫鬟嘆瞭口氣說:“大小姐,你不能再坐以待斃瞭,你得給她個教訓,要她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這樣她就敢對你下手瞭。”
鄭錦繡惶恐的道:“那怎麼行?她是我妹妹。爹娘常說,我是姐姐,應該讓著妹妹。這些事,我……我忍一忍就過瞭。”
她堅決不同意對付鄭瑾瑜。
盧慎卻是將這些話記下瞭。
他可不像錦繡這麼好欺負,什麼大的讓小的?呸,他是長子,要是讓弟弟們,那他傢業要不要瞭?
不好意思,他沒有謙讓弟弟妹妹的覺悟。
摸著下巴心裡暗暗的想,得想個辦法教訓鄭瑾瑜。
盧公子和鄭錦繡聊瞭一會兒就走瞭,還趁機摸瞭下小手,走的時候搓著指腹,想著那柔軟的觸感心癢癢的。
他一走,鄭錦繡就立刻讓夏蓮打來水凈手。
可將她惡心壞瞭。
原以為盧慎隻是資質平平,長相平平,好在身份高貴,嫁他也不算虧。
卻不想,此人竟然是個登徒子,盯著她的眼神恨不能把她吃瞭。
更可惡的是竟然趁機抓她的手,還來回的摸瞭幾把。
雙標瞭不是?盧慎叫猥瑣流氓登徒子,你以前還想給辰王下藥來著。
……
今日鄭瑾瑜去她的首飾鋪裡暗訪,看看最近生意怎麼樣。
這間鋪子是鄭傢名下的,外人並不知道是獨屬於鄭瑾瑜。
因此,在外人看來也隻是鄭傢小姐在自傢鋪子裡轉轉而已。
隻是出來時,卻意外看到謝裴煜。
他坐在對面的茶樓二樓,坐在窗戶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鄭瑾瑜。
鄭瑾瑜四下看瞭看,確定周圍沒人,他看的正是自己。
鄭瑾瑜指瞭指自己的鼻子。
謝裴煜笑瞭笑,端著茶杯,做瞭送茶的姿勢。
所以這是請她上樓喝茶嗎?
鄭瑾瑜和丫鬟春梅低語瞭幾句,春梅就又回去瞭店裡。
等丫鬟走後,鄭瑾瑜抬頭看瞭看對面茶樓的窗戶,他已經放下瞭窗戶的簾子。
過瞭一會兒,鄭瑾瑜出現在謝裴煜所在的茶室裡。
“你找我什麼事?”
謝裴煜笑道:“沒什麼事,就是好些日子沒見你瞭,想看看你。”
他笑得光風霽月,煞是好看,可鄭瑾瑜覺得他笑得像流氓。
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鄭瑾瑜淡淡道:“是有些日子沒見你瞭。”
謝裴煜一邊給她倒茶一邊說:“最近有些忙,你大哥走的那日我也離開瞭京城,今日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