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你誤會瞭吧,我們從來沒有怪你,也沒有對你不好啊。”
“可你們做出來的事,不如以前對我好瞭。若是以前,我被人欺負你們肯定出來教訓那人。而現在,我在盧傢受瞭欺負,你們都不管我。”
老聽她這樣說,二人也有些煩。
可看她大著肚子的樣子又有些可憐。
當然她懷孕後比較多疑吧。
“沒有的事,怎麼會不管你?剛才我不是說瞭嘛,爹那樣說是因為真的管不瞭。”
“是啊,我們在得知你和瑾瑜是被方大川夫妻故意換掉的時候,爹當場就將他們扭送去瞭京都衙門,要衙門治他們的罪。可不想盧慎出面把他們保出來瞭。”
“什麼?是盧慎將他們保出來的?”
兩人有些懵。
“我們以為你知道呢。”
鄭錦繡咬著牙,這麼大的事,盧慎居然防著她,防著她?
鄭宏琦嘆瞭口氣,“換孩子的事過去這麼多年瞭,我們並不能提供證據,衙門那邊又不好一直扣著人。加之有盧慎出面施壓,就隻能將他們放瞭。”
鄭錦繡捏著拳頭,喃喃道:“換名門貴女,卻隻能放瞭。”
“可不是?這傢人實在是壞透瞭。在衙門時他們還倒打一耙,說是我們恩將仇報,把他們囚禁瞭幾個月呢。”
“什麼?他們怎麼會這樣?這才叫恩將仇報啊。”
“錦繡,你雖然是他們親生的,但你們他們不一樣。窮山惡水出刁民,刁民什麼惡心事幹不出來?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幹不出來的?”
鄭錦繡咬著唇,“可是,那就由著他們這樣瞭?”
“當然不能算瞭,但爹也說瞭,這事兒急不來。”
“是啊,所以你來求我們沒用的,不如你回去問問盧慎什麼個想法。”
“哼。”鄭錦繡氣道:“盧慎現在對我各種糊弄。”
“既然他糊弄裡,讓人瞞著你,就說明他做這些事還是挺忌憚你的。該說的說一下,他哪怕聽一部分也好。”
鄭錦繡覺得憋屈。
鄭宏琦又勸說道:“你先回去吧,近日別來瞭,爹因為方傢人的事正生氣,別說你,娘都時不時的撞他槍頭上。至於那盧慎,他欺負你,我們自然不會讓他好過。回頭到瞭學府裡,我和你三哥教訓他去。”
也隻能這樣瞭,鄭錦繡點瞭點頭。
她灰溜溜的回去瞭,剛到傢就碰上瞭王拂珍,將她好一番嘲諷。
“喲,不是氣得回娘傢瞭嗎?怎麼?娘傢不收留你瞭,被趕回來瞭?”
聽著這話鄭錦繡氣得不行,但極力的忍耐著,憋出一絲笑容來。
“珍珍說什麼呢?我回鄭傢,是因為明日我大嫂就要離開京城瞭,我去看看她,說幾句貼心話。”
如果不是偶然知道瞭盧慎幹的那些事,她就該在今天去鄭傢看看大嫂。
雖說她和蕭萱沒什麼交情,但該做的樣子還得做的。
奈何出瞭這事,她將蕭萱的事都給忘瞭。
“呵。”王拂珍翻瞭個白眼,“到底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高興就好。”
說罷她就帶著人離開瞭,全程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鄭錦繡一手扶著肚子,另一手捏緊瞭拳頭。
王拂珍是被算計進盧傢瞭,可她在盧傢橫著走。
罵盧慎,不敬盧夫人,偏生他們還不能拿她怎麼樣。
因為盧傢的老太師偏心她。
那老頭為什麼偏心她?還不是因為她是王傢的小姐,是王傢親生的。
若是自己是鄭傢親生的就好瞭,自己若是鄭傢親生的,誰還敢這麼對她?
“夏蓮,公子回來瞭沒有?”
“回少夫人,公子還沒回來呢。”
沒回來?自己都從鄭傢回來瞭,他竟然還沒回來?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負氣離開的,沒有在傢寢食難安,卻還去那小賤人那兒。
鄭錦繡氣得推翻瞭桌上的一套茶具,厲聲道:“那小賤人有什麼好的,竟然讓他流連忘返。”
夏蓮欲言又止。
鄭錦繡呵斥道:“支支吾吾做什麼?有話就說。”
夏蓮這才開口,“我聽她們說,在這麼多丫鬟裡公子唯獨看上瞭方二丫,還是因為她長得像你。”
“這還用你說?本夫人知道。可為什麼本夫人這個正主在,他還總跑去與那個冒牌貨廝混?”
“因為……因為少夫人您身子不方便呀,聽這院裡的丫鬟說,公子每天都會叫一兩位丫鬟進他屋裡伺候的,可自從您進門後,就管著他,不讓他碰府裡的丫鬟,您懷著孕,又不方便,他就隻能……隻能……”
“隻能什麼?”
“隻能成天去勾欄院尋樂子。”夏蓮的聲音已經變得很小。
鄭錦繡瞪大瞭眼睛,“什麼?他還去勾欄院。”
夏蓮立刻跪下來,“少夫人,原本這事兒奴婢不敢告訴你的。”
鄭錦繡快氣暈過去,想她鄭錦繡,當年也是多少公子哥們念想的對象,怎麼挑來挑去的,挑瞭盧慎這麼個爛人?
大婚前藏瞭個庶長子,她隻能裝著不知道。
怕自己退親,請人來演一出戲,把自己給睡瞭,生米煮成熟飯。
這等荒唐事幹瞭,也就罷瞭。
沒想到他居然還找替身,睡她妹妹,還去勾欄院。
鄭錦繡氣得大吼,“他還有多少荒唐事是本夫人不知道的?”
夏蓮嚇得跪在地上,“沒,沒有瞭。”
周嬤嬤聽到動靜急忙進來,“哎呀,我的小姐,做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啊,要是傷著瞭小公子可怎麼得瞭?”
她一個勁兒的給夏蓮遞眼色,讓她退出去。
夏蓮趕緊離開。
伺候在鄭錦繡身邊,她感覺自己早晚小命不保。
周嬤嬤將鄭錦繡輕輕抱著,拍著她的後背,像小時候一樣。
鄭錦繡逐漸被安撫下來。
“嬤嬤,那盧慎就是個爛人。”
周嬤嬤點點頭說:“我都知道的,我知道我的小姐心裡苦,可是男人嘛,都差不多的。”
“嗚嗚,煜哥哥肯定不那樣,謝大公子也不那樣。謝少夫人去世後,謝大公子還為她守一年呢。”
“謝大公子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的男人是像咱姑爺這樣的。”
“真的嗎?”
“真的,這些日子嬤嬤我可沒閑著,在這府中四處打聽事。不說咱們姑爺瞭,就大老爺二老爺,哪個沒幾房小妾啊?”
“可盧慎還去勾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