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瑾瑜真想爆一句粗口。
人傢收瞭錢的媒人都隻保能成功成親,不保售後。
我一個大子兒沒拿,還貼出去不少,還得管你售後?
“那盧慎跟方錦繡又好上瞭?”
方二丫搖頭,“沒有,他們倆徹底鬧翻瞭,現在盧慎都不想見她,看孩子也是先叫盧夫人去將孩子抱出來看。”
“那不就行瞭,你擔心什麼?”
方二丫苦著臉說:“方錦繡有孩子傍身,就算失寵瞭她也不怕。我和她不一樣,我什麼都沒有,要是失寵瞭,就完瞭。”
鄭瑾瑜問:“那他有別的寵妾瞭?”
方二丫還是搖頭,“我觀察瞭一下,府裡沒有,但不知道外面有沒有。”
“沒有。”鄭瑾瑜一直讓人盯著盧慎呢,自然知道盧慎最近怎麼回來。
罷瞭,再幫她一次。
“盧慎生育困難,房事上沒個節制,估計是近來又嚴重瞭。”
方二丫震驚的看著她。
鄭瑾瑜又說:“他隻有一個兒子,還是方錦繡生的,讓他很沒安全感。現在想通瞭,配合大夫治病呢。要吃藥,還得禁欲,所以才冷落瞭你。”
聽瞭她的話,方二丫才恍然大悟道:“難怪,我總覺得盧慎身上有一股藥味兒,難怪這麼多女人都沒懷上,那方錦繡還真是好命,怎麼就她懷上瞭呢。”
這叫什麼光環,沒辦法的事。人傢原設定就是好生養,靠著生子在婆傢做團寵。
你這些小炮灰就別想瞭。
“男人生病正是脆弱的事,你也別老去追問人傢的病怎麼樣,這種病丟面子,你問人傢,人傢肯定不高興。腦子聰明些,別整天疑神疑鬼的,我能幫你的就這些。你我沒什麼交情,我也不會幫你爭寵,以後這種事就別來找我瞭。”鄭瑾瑜淡淡的說。
方二丫嘆瞭口氣,輕輕點頭,“我知道瞭,我爹娘那邊……”
鄭瑾瑜面色一沉,“每個人都得為自己所做錯的事付出代價,他們選擇犯罪的時候,就該想到即將承擔的後果,我不會放過他們。”
方二丫低聲道:“我知道瞭,其實……我也不喜歡他們。”
要不是他們一傢來瞭京城,她的下場大概就是滿瞭十五歲被他們賣給馬員外。
馬員外價格出得高,十五歲的姑娘能給足足二十兩呢,在當地頗有名氣。
尤其像她這樣有點兒姿色的,也許不止二十兩。
不拿姑娘當人看的,都盼著將姑娘養到十五歲後賣給馬員外。
隻是……他們到底是她爹娘啊。
……
這天鄭傢門外來瞭一行人,個個騎著高頭大馬。
他們從馬背上下來,其中一個走到門房前,向看門的人說明來意。
他們是從清河來的崔傢人,求見鄭傢主人。
兩個看門的面面相覷,躊躇著,不知所措。
“您稍等一下,我們問問。”
來人微微皺眉。
這還得問問?
“五哥,怎麼瞭?”
崔淮道:“不知道,他們說問問。”
崔泰將韁繩給瞭隨從,向他走來,“這還得問問?您沒說我們是誰嗎?”
“說瞭。”
不一會兒看門的小廝從裡邊出來瞭,對他們道:“你們找崔氏夫人走錯瞭門,得從這邊出去,往前走一段,看到一個巷子後,就從巷子裡過去,再左拐,看到另一個鄭傢大門,你們再去問。”
兩人一臉懵逼,“這是兩個鄭傢對吧?”
看門的小廝不知道怎麼說,隻生硬的點頭,“是的,兩個鄭傢呢。”
二人覺得有些怪,但也沒多問。
猶記得多年前他們來鄭傢,是這個門來著。
“兩個鄭傢?京城現在有兩個鄭傢?”
“不知道,聽著是這個意思,一會兒見到八妹瞭再問問吧。”
“行。”
崔永年給傢裡寫信,隻說瞭他們鬧矛盾,鄭冀揚言要休妻,讓娘傢來人做主。
反正主打一個將人騙過來再說,具體怎麼鬧的,鬧到哪一步瞭,他也沒寫清楚。
所以二人並不知道鄭冀和崔青青都分傢瞭。
他們根據小廝的提醒出門右拐,再進小巷子裡,出瞭巷子再左拐,遇到的第一個大門就是鄭傢大門。
又一個鄭傢大門?看起來還是新修的?
二人皆是一臉懵逼。
他們沒親自去敲門瞭,而是讓隨從去。
不一會兒問清楚的隨從就回來瞭,對他們道:“五爺六爺,是這裡沒錯瞭。”
“真是這裡?這裡一看就是新修的門。”
“是這裡沒錯,二位爺,請吧。”
他們搬傢瞭?
屋裡鄭夫人也聽到瞭消息,急忙跑出來迎接。
他們剛進大門,就看到瞭匆忙出來迎接的鄭夫人。
“可是五哥六哥?”
雖說年齡大瞭些,但還是能看到年輕時的影子。
二人激動的喊:“八妹。”
“八妹,是我們呢。”
“真是啊,五哥六哥,你們可算來瞭,快快進來,我們坐廳裡說。”
鄭夫人高興的將他們往屋裡帶,又吩咐下人給上茶上點心,好生招待。
她記著崔永年的話,倒是沒有一來就提讓他們收方錦繡進崔傢族譜的事,隻說她與鄭冀的矛盾。
“他記恨我為瞭女兒順利出嫁,隱瞞瞭我傢老太太去世的消息這事。這事兒我承認我做得不對,可是當時那種情況,我能怎麼辦?賓客請瞭,什麼都準備好瞭,因為我傢老太太去世突然要延後,這得多麻煩?就一個晚上,咱們隻需要瞞一個晚上等女兒走瞭再對外公佈就好瞭嘛,是不?”
兩人面面相覷。
這事兒怎麼說呢,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往大瞭說是大事,往小瞭說也可以是小事,就看怎麼想瞭。
“鄭傢的老太太是你的婆母,興許在你看來顧著活著的人,委屈一下婆母沒關系。但對妹夫來說,那是他親娘。我不知道妹夫對他親娘感情有多深,但他既然因為這個事和你過不去,就說明他真的很在意。”
鄭夫人點點頭,語氣中帶著些埋怨和嘲諷,“是,活著的時候沒見他多在意,平時該忙忙,都是我忙前忙後的伺候他老娘,死瞭才知道他這麼在意。”
兩人有些無語。
“妹夫是做官的,定然有諸多公務要辦,一大傢子還等著他養活,自然不能像女人那般在傢裡轉。”
這話鄭夫人就不愛聽瞭,“五哥,你怎麼總幫外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