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越冒越多。張揚上前,用樹枝擴大瞭小孔。孔洞中,最後竟然流出瞭熱水,汩汩形成細流,流淌開來。
原來,這裡連通溫泉,怪不得靈芝在寒冬還能生長。
其實,張揚並不知道,這不是一株普通的紫芝,除瞭連通溫泉,還通過地下溫泉連通瞭皇陵的皇氣,得以歷經寒暑,生長而不衰不朽,被皇氣浸潤,加上溫泉的特殊養護,這株紫芝,已成充盈著靈氣的帝王芝。
可惜被張揚一口口吞入腹中,若是仔細采摘制備,所得良藥可發揮更大的功效。
張揚自然不知道這些,他也無心探究溫泉,他現在主要想的就是,如何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候,張揚體內暫時緩和的洶湧氣息,突然間又澎湃起來,張揚急忙盤膝而坐,試圖引導氣息的運轉。氣息運行,張揚整個身體又感受到瞭那種壓力。
腦海中的黃色人形慢慢出現,重新出現瞭兩手從八方到四方到互逆畫圈的姿勢。
最終,仍是試圖雙掌合二為一。
但是,這一次,沒有出現力氣不足的現象,雙掌大開,猛然間合攏。合攏之時,一道綠光沖起,整個人形從黃色變為綠色。
張揚隻覺得渾身的壓力如同找到瞭突破口,一泄如註,倏然間仿佛沉入大海。
壓力驟無,整個人無比放松,竟然眼前一黑,昏瞭過去!
此時,張揚額上的刀鋒狀疤痕,已泛出瞭綠光。
傍晚,昏睡中的張揚頭上,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睜開眼時,張揚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床上,朦朧中,他感覺到旁邊坐著一個溫婉的蘋果,正在削著一個女子。哦,不對,是一個溫婉的女子,正在削著一個蘋果。張揚剛醒來,還有些混亂,而且首先入眼的是蘋果,意識中居然出現感覺錯亂。
定睛,凝神,終於看清瞭女子的面貌。
“幹媽!”張揚叫瞭出來,“你回燕京瞭?”
“是啊,不是告訴過你嗎,過瞭國慶節就回來,來瞭也不知道聯系我。”時匆匆削好瞭蘋果,放到瞭桌上的紙巾上。
其實,張揚來燕京之前,是想聯系下幹媽時匆匆的,不過確實是把聯系丁薇薇放到瞭前面,結果發生瞭很多事兒,一下子確實給忘瞭。
“我檢查過瞭,你沒啥事,就是突然緊張又突然放松導致的,休息一兩天就沒事瞭。”時匆匆說道。
張揚坐瞭起來,口幹舌燥,順手拿起瞭時匆匆削的蘋果,“好吃,謝謝幹媽。”
“這裡是軍醫總院?我睡瞭多久,誰救的我?”張揚問道。
“當然是我瞭。”說話間,沈知魚推門進來瞭。
“你們聊,就是小沈把你送來的,正好我值班,送到神經外科來瞭,我一看是你。就問瞭他兩句。”時匆匆微微一笑,先出去瞭。
“你什麼時候認的幹媽?”沈知魚坐瞭下來。
“刀鋒訓練營。沒對外說。對瞭,我昏迷瞭多久,你怎麼找到我的?”張揚問道。
“你就睡瞭一夜,現在快中午瞭。我打你電話關機,到瞭酒店你也不在,心想你也不會去找女朋友,感覺不太對,就聯系有關部門定位瞭你的手機,尼瑪,居然在玉檀山的山谷裡,隻能聯系直升機救你瞭。”
“手機進水瞭關機瞭,也能定位?”
“這種簡單的技術不要一驚一乍的。你居然敢在管理區點火,皇陵禁地,一把火燒瞭你責任大瞭,幸好沒事兒。”沈知魚道,“對瞭,你怎麼會到那裡去?”
張揚定瞭定神,把前後經過說瞭一遍。
“臥槽,這老道這麼邪性?”沈知魚大吃一驚,“這種人本領通天,若是品德惡劣,留著是個禍害啊。”
“我不懂術法,但是此人確實很難對付,即便和他單挑,我也沒占到便宜,何況還擺瞭個八卦無窮陣。”張揚搖搖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些人隱藏在民間,卻是神秘莫測的高手。”
“這事兒從長計議吧。對瞭,倆女孩早上一起來看你瞭,我看他倆有說有笑的。”沈知魚突然說道。
“啊?”張揚驚道。想不到丁薇薇居然和褚若溪一起來瞭,還有說有笑?
“不對啊?我都昏迷瞭她們還有說有笑?就是普通朋友也不能這麼沒良心啊!”張揚突然大叫道。
“你說誰沒良心?”門又被推開,丁薇薇和褚若溪一起走瞭進來。
不過是兩個大一的女生而已,張揚的頭卻瞬間大瞭起來,“呃,你們······”
“我們是聽時阿姨說你沒事瞭,所以才有說有笑。”丁薇薇說道,而褚若溪則說道:“你才是沒良心的。”
“你們聊,我還有事。”沈知魚立即起身,逃也似的走瞭。
張揚登時感到無比尷尬。
“說說吧,你準備怎麼辦?”褚若溪說道。
“我又不是韋小寶,我能怎麼辦?你倆都走吧,我和誰一起都不對。”張揚凝神看瞭她倆一會兒,突然嘆瞭一口氣。
張揚的這個表現,一下子讓丁薇薇和褚若溪都愣住瞭。根據之前的交流,她們倆做好瞭各種準備,但是沒想到張揚如此“低調”,竟然說出瞭這樣的話。
“要是我倆都不走呢?”愣瞭一會兒之後,丁薇薇首先說話瞭。
張揚苦笑著搖瞭搖頭,說道:“薇薇,我對不起你,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應該和你那個······”
“閉嘴!”丁薇薇的臉紅瞭起來,一下子打斷瞭張揚。而褚若溪自然也聽明白瞭“那個”的意思,臉比丁薇薇還紅。
“其實你也沒有對不起我,你做得還是很好的,隻是精神上有點兒出軌。”丁薇薇嘆瞭一口氣。
“要是這樣就好瞭,我可以收心回來,但是我覺得我很難收心,碰到喜歡的都喜歡,而且,我甚至不能保證,以後碰到喜歡的能控制好自己。”張揚如實說道,“所以,除瞭讓你倆都走,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早看透你瞭。不過你昏迷的時候,我們倆也明白瞭很多事情。”褚若溪的臉更紅瞭,“所以我倆都不走。”說道此處,聲音已是細若蚊蠅。
“真的?”張揚騰地從床上跳瞭下來,看著兩個美女,無比興奮。
看著張揚的興奮勁兒,丁薇薇好像突然醒悟過來,“若溪,我們中計瞭,他讓我們走,好像是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