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梁小用懸起的心才落下來一半。開始聽他們說將自己賣到什麼梁王傢。還暗自興奮。看來梁王這麼大的人物也沒有兒子。需要買一個。
哈哈……太好啦。我以後就是小王爺。
可是接下來的對話卻讓他越聽越心驚。原來梁王買自己回去。是讓自己當太監。那可不行。我小小年紀怎麼能做不男不女的陰陽人。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果然人販子沒有好人。難怪大陸法律嚴禁販賣人口。他們將小孩抓去都是賣去做最低下的事情。不行我可得見機逃跑。
接下來他又開始為胖子擔心起來。胖子的命運比自己還慘。他們看不上僅然準備殺瞭完事。如果讓胖子被他們無辜殺掉。自己就太對不起胖子瞭。他可是自己眼巴巴地讓人傢帶進來的。於是在傢丁拉開自己時。就使勁抱緊胖子。準備拖一刻是一刻。實在不行隻有暴起反抗瞭。雖然明知自己不是他們對手。但他心裡依然毫不猶豫的選擇為瞭胖子反抗到底。他小小心靈中是非分得很清楚。既然當對方是兄弟。就應該為他赴湯蹈火。義字當頭。這些並不是老乞丐教導的好。而是他與生俱來的本性。他的骨子裡是堅強好義的。
好在事情並沒有往最壞的方向發展。老爺暫時放過胖子。梁小用也就繼續裝暈下去。任傢丁找來兩個手下。用門板抬著他們往院子深處走去。
在院子裡七拐八扭走瞭一刻鐘。還不見終點。兩個手下抬著兩人累得不輕。停下來對傢丁抱怨：“這個死胖子太沉瞭。又沒什麼用。不如在這裡殺掉。抬著他累死人。”
一句話又讓梁小用的心提到嗓子眼。看來胖子真是夠惹人討厭的。誰見到都生起殺心。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笨小弟。為他擔驚受怕。他自己倒好。現在依然昏迷不醒做著好夢。
“別多事。老爺吩咐抬進去。隻能照做。”傢丁沒好氣地吼道。讓梁小用樂得差點跳起來親他幾下。真是好人。
“是。”兩個手下隻好不甘心地抬起兩人繼續趕路。接著走瞭一刻鐘。終於在一座黑乎乎的房子前停住。從黑暗處閃出兩個壯漢向傢丁行禮問好。看來傢丁在他們中的地位不底。
傢丁讓他們將房門打開。提著燈籠率先進屋。兩個手下抬著梁小用隨後進入。這間房子明顯是間放雜物的倉庫。現在被用來關押抓來的小孩。四面墻上的幾個窗戶都被木板在外面釘死。房間裡漆黑陰冷。
傢丁手中的燈籠將房間裡面照亮。梁小用趁機瞇著眼睛觀察。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任何傢具。隻是在地面上鋪有不少草席。上面已經躺滿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孩。大都轉縮著身子正在熟睡。幾個被驚醒的小孩。見到傢丁等人也是臉露驚恐。眼神呆滯。
兩個手下很不爽的將門板往一塊空地上一丟。臨瞭還對著胖子肥實的屁股踢上兩腳發泄不滿。隻是胖子昏迷太深沒有感覺。真是傻人有傻福。一暈百事瞭。不用為惡劣的命運擔驚害怕。
傢丁提著燈籠巡視一遍屋裡的小孩。見沒有什麼異常。隨後與手下走出房間。哐膛一聲重新將房門鎖緊。同時吩咐門外值班的兩人小心看護。然後外面就安靜下來。
梁小用又等瞭一刻鐘。確定外面的傢丁已經走遠。悄悄地輕身而起。往門邊摸去從門縫外外觀察。鬧騰瞭一個晚上天色已經放亮。清晨淡淡的霧氣中。那兩個看護的壯漢正靠在離房間幾米外的大樹下神情委靡。已經守護瞭一夜。疲倦不堪。現在已經天明。小孩趁黑逃走的危險大減。他們也就放松下來。身子靠在著樹幹閉眼休息。還輕輕發出鼾聲。
外面威脅暫時解除。梁小用開始房間裡轉悠。尋找逃身的出路。結果肯定是失敗。人傢早已經把房間一切出路封死。不是他一個小孩所能破門而出的。
最後回到胖子身邊。想弄醒他一起商量。死胖子卻如同豬一樣睡得死死的。搖一半天沒有反應。他可是吃下大部分飯菜。中米幻藥比梁小用深得多。現在藥性還沒有過。
就在梁小用準備撒泡尿將胖子澆醒。忽然房間的角落傳來輕聲地呼喚：“喂。你過來一下。”聲音清脆。也是小孩發出的聲音。
梁小用順聲音望去。墻角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走近才發現墻角放著一個一米見方的鐵籠子。裡面坐著個小孩在向他說話。看不清面容。但那雙在黑暗中忽閃放光的眼睛。卻讓梁小用感覺舒服。沒有房間裡小孩所特有的呆滯。而是顯得很靈動、睿智。
“你叫我。”梁小用湊近小聲問。
“恩。你是剛剛被他們抓來的。”小孩反問。
“不是抓來的。是被他們騙進來的。”梁小用實話實說。同是囚犯。沒什麼丟人的。
“哪跟抓來的一樣。你現在想逃走。”
“當然。我偷聽他們談話。準備晚上將我們運出城。賣給梁王做太監。不早點想辦法逃走行嗎。”梁小用向他講明情況。
“這樣啊。你幫個忙行嗎。”小孩聽清情況也很焦急。眼望著梁小用請求。
“幫什麼忙。”
“將我從這個鐵籠子裡弄出去。我們一起逃跑。”
“好吧。我先幫助你出鐵籠。”梁小用想到多一人多一份實力。從小孩眼神中看出。他也是個睿智膽大的人。
於是兩個人開始合力扳動鐵籠外面的鐵條。可是努力半天。卻沒有多大效果。籠子外面的鐵條都有大拇指粗。不是他們小孩的力氣所能扳動的。
扳不動梁小用並沒有泄氣。他退後一步。將自己的紅坎肩脫下。用雙手拉著試試覺得力道不夠。隨後將坎肩放到地上。在上面撒瞭泡尿。將坎肩淋濕。
再次拿著坎肩站到鐵籠前面。用坎肩纏住兩根鐵條。然後將手臂伸進坎肩的兩個袖子中。用力轉動。當坎肩漸漸揪成麻花狀。鐵條終於發生瞭變化。往一起緩慢靠近。這時裡面的小孩也領悟明白。同時用手在鐵條上使勁……
終於兩跟鐵條被拉攏到一起。與旁邊的鐵條間的距離拉大。但這樣裡面的小孩還是不能鉆出來。繼續拉旁邊的鐵條。當旁邊的鐵條也向一邊彎曲後。小孩終於艱難的從籠子裡鉆出。
“嘻嘻……謝謝你小哥哥。”站到光亮處。小孩高興地向梁小用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