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我等願與陛下共進退

作者:共賞清歌 字數:2342

說起豆腐,他有一點很不明白,不是相傳西漢時淮南王劉安發明的嗎?

為毛他來瞭這麼久,從沒見過,難道史載有誤不成?

為瞭保密,今日會面的地點安排在瞭城郭一傢偏僻的酒舍裡,整個酒舍都被他包瞭場,侍衛們也被他打發去喝酒。

單超也很謹慎,喬裝成一名普通的商人,前來赴會。

“奴婢拜見陛下。”

一見面,他就大禮參拜,顯示出他徹底投靠劉志的決心。

“快快請起,現在是外面,不用多禮,你就稱呼我一聲劉君即可。”

話是這樣說,可單超依然畢恭畢敬地側身坐在瞭下手。

“這次多虧瞭單兄幫忙,來,我敬你一杯。”

劉志笑容滿面地舉起瞭手中的杯子,讓單超心中大為驚異。他與劉志並無直接的交往,隻是遠遠地見過幾次。

看起來是個好脾氣的少年,容貌出眾,其餘的便一概不知瞭。

“不敢當,奴婢……”

剛說到這裡,卻看到劉志有些責備的眼光,連忙改口。

“當不得劉君致謝。”

說著站起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痛快,來,大傢共飲一杯。”

左悺和張讓也立刻舉起瞭手中的杯子,笑容可掬,“請。”

劉志以袖相掩,飲盡杯中清酒,環視一圈席上三人,心中十分高興。

不管怎麼說,他也在宮中發展瞭三個自己的人手,雖然少瞭點,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以點帶面,將來效忠他的人,必然會越來越多。

“單兄,我也不拐彎抹角瞭,大將軍倒行逆施,天怒人怨,我有意鏟除,卻苦於沒有自己的人手,不知道單兄有何主意?”

單超萬萬料不到劉志會如此直接,不過也好,不需要藏著掖著的瞭。

想瞭想,這才說道:“其實朝廷內外痛恨梁賊之人頗多,隻是攝於其淫威,不敢聲張罷瞭。

若是陛下真有剪除此惡賊的決心,不怕找不到志同道合的幫手。”

說到這裡,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隻是我有一句話,不吐不快,還望陛……劉君不要見怪。”

劉志一笑,知道提條件就好,說明他是真心想跟著自己幹。

“單兄請說。”

單超深吸瞭一口氣,“要想剪除梁賊,必然風險重重,一旦事情敗露,追隨您的全部都是殺頭破傢之罪。

若您中途意志不堅,半途而廢的話,還不如就保持現狀的好。”

這些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左悺嚇得臉都白瞭,不停地對他使眼色,可單超卻不為所動,目光堅定地看著他。

劉志肅然起敬,左悺和張讓都是無條件的服從,忠心固然可嘉,卻少瞭些謀略和膽氣。

而單超卻兩者皆有之,正是他目前迫切需要的人材。

“單兄問得好,你們都以為我有退路,所以一旦情況不妙,就會意志不堅。”

劉志長嘆一聲,語重心長。

“想必先質帝的事情你們也應該有所耳聞,隻是當面罵瞭他一句,梁賊都不能容忍。各位以為,他能忍下一個背後謀劃除掉他的皇帝嗎?”

這麼一說,眾皆凜然,確實,作為皇帝,他所冒的風險,一點也不比他們少。

“所以,請諸位相信我鏟除此獠的決心。成,則與各位共富貴,敗,則共赴黃泉。”

單超不禁動容,這小皇帝雖然年少,卻大有當年武帝初年之氣勢。

“我等願與陛下共進退,絕無二心。”

三人同時舉手下拜,沉聲向他表露忠心。

“好!”

劉志忍不住哈哈大笑,“各位請起,以後就是自己人瞭,來,共飲一杯。”

四人舉杯共飲,每個人心中都充滿瞭澎湃的鬥志。

“劉君,我向您再推舉一人,此人與我情同手足,與梁賊亦有仇恨。嘗與我言,此生若能誅殺此賊,死亦無憾矣。”

聽得這話,劉志不禁雙眼放光,“是何人?單兄快快請講。”

說句裝逼的話,他現在是求賢若渴啊。

“此人正是中常侍徐璜。”

“徐璜?”

劉志不敢置信地瞪大瞭眼睛,六位中常侍中,州輔和曹騰忠於太後,還有兩人左右逢源,而劉廣和徐璜卻擺明瞭站在梁冀一邊。

單超推薦的若是別人,還情有可原,可偏偏是梁冀的鐵桿粉絲徐璜,這也太不靠譜瞭吧。

“單兄,你說真的,不是開玩笑吧?”

與他關系親密的左悺,第一個出聲質疑,單超在宮內人緣好,表面上和誰都走得近,與徐璜自然也不例外。

但若說他們二人情同兄弟,他還真沒有看出來。

“自然是真的,如此生死攸關的大事,我怎敢亂開玩笑。”

單超不以為杵,正色說道。

“稍安勿躁,既然單兄敢推薦他,自有他的道理,且耐心聽他分說吧。”

劉志看起來是在說左悺,其實話卻是說給單超聽的,婉轉地表明瞭自己對他的信任。

“徐璜少時傢境貧寒,兄弟三人乞討為生,幾欲餓死道旁,幸得一富商憐憫,施舍瞭些吃食錢財,後來又收留瞭他的兩名兄弟。”

年幼入宮當宦官的,哪個都有一腔辛酸史,好人傢的孩子,隻要還能勉強活下去,誰忍心把好好的兒子送去受那樣非人的苦。

左悺和張讓聽瞭,也都想起瞭自己小時候,心中不由得也沉重起來。

“當時他因為身患惡疾,以為必死無疑,所以便獨自離開瞭,後來陰差陽錯入瞭宮。

這兩年也派人去打探瞭兩個弟弟的下落,把他們從那傢人接瞭出來。”

單超一邊喝酒,一邊娓娓道來。

“那富商對他兩個弟弟一直很好,不僅從未打罵,還讓他們識文斷字,學著做生意。”

後面的,劉志已經隱約猜到瞭些,果然,單超接下來的話,印證瞭他的猜想。

“誰知孫壽覬覦富商傢的財產,與梁冀合謀,假裝贈予他車馬,並開口借錢五千萬。

富商知他明借實搶,可迫於無奈還是拿出瞭三千萬錢來,隻是他哪裡知道,梁冀要的是他的全部身傢,怎麼看得上這點錢。”

此時左悺已經嘆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瞭,扶風巨賈士孫奮,是也不是?”

看來這件事情很有名,劉志是穿越的,自然不知,張讓之前隻是個偏僻縣候傢的小寺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就是前年的事情,當時轟動一時,梁冀誣告士孫奮的母親是他傢管理財物的奴婢,說她偷瞭白珠十斛,紫金千斤逃走瞭。

這純粹就是無稽之談,可扶風官府卻將士孫奮兄弟關押起來,嚴刑拷打,最後屈死獄中。”

左悺搖頭晃腦感慨不止,“最後,梁冀把他傢錢財共計一億七千多萬錢,全部占為己有。”

財帛動人心,士孫奮傢富可敵國,怎能不讓梁冀眼紅。

劉志卻有些疑問,“那士孫奮既然如此富有,就沒有尋求些庇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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