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駕著出租車一路狂飆,手臂上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流淌。坐在一旁的劉奎一把扯開身上的衣服,幫阿彬的手臂給緊緊的包紮瞭起來。
阿彬感激的看瞭劉奎一眼,說道:“對不起,今天連累你們瞭。”
“什麼屁話,你小子敢拿起刀子殺出來我很吃驚,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瞭!”劉奎甩瞭甩金色的頭發,笑著說道,“不過以後砍人要看清楚瞭,千萬不能把手中的刀子給丟瞭,不然會死很慘的!”
“嗯,看來以後拿刀子的日子不會少瞭...”阿彬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的無奈,一直逃避的生活終於還是降臨在瞭自己的頭上。
“開快點!”李囂對阿彬大喊瞭一聲,剛才拼盡全力的阿康現在已經有點撐不住瞭,臉上頓時慘白。他失血過多身體已經很虛瞭,李囂脫下上身的體恤緊緊的壓在阿康的身上為他止血。
阿彬回頭看瞭一眼就急瞭,立刻加速狂飆。
李囂雙手緊緊的按在阿康的背上,今天遇到白鞋幫的那些刀手還好不是太狠,在欣陽的時候他們砍人的刀子和今天的砍刀完全不一樣。白鞋幫用的砍刀很薄很輕,所以刀口都不是很深。而李囂他們在欣陽市用的砍刀刀身都很重,如果用全力的一刀看出去腦袋可以瞬間搬傢。
但是阿康中瞭好多刀,雖然沒傷到內臟和骨頭但是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歡快的流淌著。
“阿康,你挺著!喂,不許睡!”李囂見阿康的眼睛已經很難睜開,連忙用手使勁的晃動著阿康的身體讓他保持清醒。
劉奎和阿彬坐在前排,這時豆大的汗水往下淌著,誰也沒想到大學開學的第一天就發生瞭這樣的事情。
李囂焦急的喘著粗氣,他心中對這兩個新朋友已經有瞭隱隱的感情,很是欣賞他們。如果他們願意李囂會讓他們加入帝雄,成為日後一起在地下黑道廝殺的好兄弟。
這時李囂突然發現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清荷有點異樣,清荷美麗高傲的臉上好像沒有瞭色澤,有點蒼白。而且身體在隱隱的顫抖,李囂再仔細一看才發現清荷粉色的裙子已經變成大紅色,她修長的雙手正捂著肚子。
“清荷!”
李囂臉色大變,心疼的看著清荷。原來清荷剛才一陣廝殺的時候也中瞭一刀,隻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死死的硬撐著,坐在車上一聲不吭的忍著。
李囂眼睛頓時有點發燙,一股滾燙的液體匯聚在瞭眼裡。
“囂,囂哥,我,我沒事...嘻嘻...”清荷磁性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頭一倒就睡在瞭李囂的肩膀上。
“阿彬,快!”
李囂大吼著,要是清荷和阿康今天死瞭,他發誓要把白鞋幫兩百多人屠殺幹凈,把那個趙星碎屍!
阿彬死死的踩著油門,一陣急速奔馳超過無數車輛來到瞭東洲市第一外科醫院的門口。
車子剛一停下劉奎就一把推開瞭車門,打開後門把阿康給抱瞭起來。而李囂也立刻抱起昏迷的清荷,往醫院裡面沖!
“醫生,救人,救人...”
阿彬捂著手臂上的傷口進門就大吼,醫院裡面的人下瞭一跳。眼前三個血人抱著兩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猛的沖瞭進來,把他們都嚇瞭心頭一驚。
幾個眼疾手快的醫生和護士立馬把阿康和清荷接瞭下來,迅速往急救室裡面送去。
“醫生,一定要救活他們!”李囂的目光極其霸道,大有不救活眼前的兩個人就血洗醫院的架勢。
醫生微微一愣,就立刻把阿康和清荷分別送進瞭急診室。
“你還站著幹嘛?”劉奎抹瞭一把臉上的汗水,對焦急的站在急診室門外的阿彬吼瞭一句。
阿彬隻顧著阿康和清荷連自己受傷的刀傷都給忘瞭,被劉奎這麼一提醒才發現手臂真他媽的疼,全身都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劉奎連忙找來醫生把阿彬也帶過去救治,而他和李囂就焦急的等在急診室門外。
李囂的衣服脫掉瞭,現在**著上身在急診室門外來回徘徊,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形象。而劉奎身上也滿是鮮血,衣服也撕爛瞭。
“奎子,打電話給阿樹!讓他帶錢過來,我們身上的錢不夠!”李囂頓瞭頓緩和瞭一下心情,關鍵時候李囂總能穩住陣腳。
“嗯!”劉奎連忙掏出手機撥通瞭楊樹煌的電話。
“奎子,什麼事啊?”楊樹煌接通電話笑著問道。
“阿樹我和囂哥在醫院,趕緊帶幾萬塊錢過來,清荷在急救!”
“什麼!?囂哥有沒有事?”楊樹煌猛得就大吼瞭一聲,這才是囂哥上學的第一天就有人敢動他們,楊樹煌頓時就火瞭,“你們在哪?”
“東洲第一外科醫院,麻痹的!東洲的孫子們太他媽不是東西瞭,五十幾人砍我們!”劉奎憤怒的咆哮著,恨不得把那幾個人拉過來給殺瞭。
“媽的,我馬上到!”
說完楊樹煌就急忙掛斷瞭電話,召集他勇堂的弟兄趕過來!
“麻痹的,囂哥我們得報仇!”劉奎狠狠的一拳砸子醫院的墻壁上,氣憤的吼道!
“安靜點,這裡是醫院!”李囂呵斥瞭一句,掏出一支煙點瞭起來。他很擔心裡面的清荷和阿康的情況,自己和劉奎在欣陽的黑道上廝殺無數今天能全身而退已經是萬幸,但是清荷和阿康卻生死未卜,看來他們日後東洲這裡的拼殺絕不會容易。
劉奎這才悻悻的低下瞭頭,蹲在瞭一邊。而李囂輕輕的吞吐瞭幾口煙圈之後,便站瞭起來對劉奎說道:“奎子,走!”
“什麼?清荷他們還在裡面急救呢啊?”劉奎一愣,不解的看著李囂。
李囂表情凝重的說道:“這裡不是欣陽,警察恐怕馬上就會到瞭!我們得馬上離開,讓阿樹過來解決這裡的事情。”
說著李囂就和劉奎一起大步走瞭出去,醫院的人一直註視著他們的離開,李囂上身露出矯健的肌肉隱隱還掛著幾絲血跡,再加上他臉上的刀疤說不出的妖艷,而劉奎那樣子典型的黑道流氓,醫生們都不禁暗暗感慨這些年輕的人太瘋狂。
出門之後的李囂和劉奎立刻攔著一輛車子揚長而去,而李囂上車以後立刻撥通瞭楊樹煌的電話。
“阿樹,現在清荷和我兩個剛認識的朋友正躺在醫院裡面,你到那把錢付瞭,還有想辦法把醫院的院長給我綁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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