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應該很清楚,我既然敢一個人前來,必定是有所準備的。”影子就那樣站著,臉上的面具將所有的神情掩蓋。
“砰!”
煙灰缸被人暴力的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讓在場的氛圍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總教習這是在威脅我嗎?”
男人陰鷙的聲音裡帶著狠戾,仿佛下一秒就會殺瞭影子,影子依舊筆直的站在那裡。
影子:“威脅談不上,若是教父交出瑪咖,燎陽和貴黨依舊是井水不犯河水,如若我這次帶不走瑪咖,燎陽不介意重新洗牌金三角的勢力。”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總教習,那我就拭目以待。”
面對影子的威脅,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可不是嚇大的!
影子什麼都沒再說,轉身離開瞭郵輪。
卡羅生將地上的碎片清理幹凈,“教主,您就這樣讓那人走瞭?”
男人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現在還動不瞭他。”
“那瑪咖........”
“他再蠢也是我的人,我能讓他死,燎陽的人憑什麼?”
想到剛才影子的話,男人臉上洋溢出笑容,“沒想到這個瑪咖還不是一無是處,還殺瞭燎陽的太子爺,哈哈哈,把他帶來,讓我好好問問。”
................
醫院旁邊的散打館裡,崔凱勛慢條斯理的整理腕帶,等待著年景驍的到來。
包場後的場館異常冷清,年景驍已經猜到瞭崔凱勛的目的,一身運動衣前來赴約。
崔凱勛見年景驍走來,沒給年景驍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對著年景驍發起進攻,年景驍瞳孔一縮,氣沉丹田站好,硬生生的挨下崔凱勛的一拳。
“為什麼不躲?”
“您是夏夏的義父,是她的長輩,她流產的事情,是我的錯,教訓我是應該的。”年景驍捂著胸口,態度謙卑的說道。
崔凱勛:“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接下來的較量中,年景驍一直在防守,崔凱勛雖然年齡大瞭,但是多年來的訓練還沒丟下,身手也不差。
漸漸的崔凱勛便發現自己被耍瞭,這小子隻要是打在臉上的拳頭全都接著,打在身上不明顯的地方就防守。
並且這小子的身手絕對不差,甚至在葉枳夏之上,想明白後崔凱勛也不再白費力氣。
年景驍原本鬼斧神工般的俊臉此刻青一塊紫一塊的,但即便是頂著這樣的臉,年景驍的氣質依舊是絕佳的,讓人一眼能看出來,此人乃人中龍鳳。
“身手在哪學的?”崔凱勛遞給年景驍一瓶水。
年景驍接過水道謝,“我小時候傢裡給找過一個師傅,現在去世瞭,山上的一個隱士。”
“你對夏夏是認真的?”
面對崔凱勛老父親一般的審問,年景驍真誠的點點頭,男人之間的默契便是,一個眼神就懂瞭。
“夏夏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和她義母是把她當成親閨女對待的。夏夏的身份很特殊,想必你也知道。”
崔凱勛語重心長的說著,剛把葉枳夏帶回雲省的時候還是個小娃娃,現在都已經開始談戀愛瞭,時間飛逝呀!
“烈士之後,軍中利刃。”
簡單的八個字卻很好的概括瞭葉枳夏的身份,也表明瞭年景驍的決心。
崔凱勛:“我剛才問瞭問醫生,夏夏以後能懷孕的概率很低,年傢是大傢族,沒有孩子能願意嗎?”
年景驍沒有絲毫的猶豫,“年傢還有景城,要是沒有夏夏,我可能活不到今天。”
“哦?”
年景城將葉枳夏曾經救過他的事情又轉述一遍,崔凱勛心中瞭然。
等到年景驍回到病房時,葉枳夏正站在窗邊往下看,聽到房門聲響起,葉枳夏像個被抓包的孩子。
她才不要承認剛才年景驍一直不回來,她正在窗戶裡看看人去哪瞭。
“你的臉怎麼瞭?”葉枳夏先發制人,避免年景驍問她在看什麼。
崔凱勛從後邊跟著進來,見葉枳夏心疼年景驍,語氣不善的說道:“我打的,怎麼瞭?”
年景驍不說話,將手中的營養餐在桌子上放好,招呼著兩人吃飯,活脫脫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而崔凱勛就是那個惡婆婆。
“義父,您這下手也太重瞭,還朝著臉上打,他一天天的頂著這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崔傢欺負人呢。”
葉枳夏的話看似站在中立,但心裡的天平已經在往年景驍那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