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晴喝水的動作一頓，“什麼？”

葉枳夏邊往警察局後邊走邊說道：“我要是你，我就讓人去查查這傢警局。”

經過葉枳夏這麼一點，王予晴覺得自己茅塞頓開，“怪不得剛才那個沈樂在警察局那麼囂張！”

“還有那個瘦高個的警察，他也有問題，他提起沈樂的語氣並不像是警察與犯人之間的關系，而像是朋友，沈樂在警察在的時候一直很囂張，這說明裡邊有人在為他撐腰。”

“還有，我們來之前，警察什麼也沒問出來，就隻當是沈樂小偷小摸處理的，即便是高昊傑已經提過瞭，但還是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這些都是問題。”葉枳夏一字一句的分析著。

王予晴點點頭，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這件事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瞭，那就從這個警察局開始入手吧。”

兩人按照沈樂的話順利的找到瞭那個老頭，已經是凌晨瞭，但老頭的小店鋪依舊在營業，在整個胡同裡顯得格外的詭異。

“要點什麼？”老頭的聲音沙啞，帶著滿滿的滄桑感。

葉枳夏環視瞭一眼，這傢店很小，隻有十平方左右，貨架上的東西也很有限，“大爺，這麼晚瞭還在營業？”

“唉，人老瞭覺少，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在這待會，還能看看風景。你們這兩個丫頭這麼晚瞭怎麼還不回傢？”老人長滿皺紋的臉上堆著滿滿的笑意，讓人覺得這就是個普通的慈愛的老頭。

“聽說您這的熱牛奶比較好，想來買杯熱牛奶，喝瞭好能安眠。”葉枳夏也笑著說道。

老頭就像是聽到瞭什麼笑話一樣，笑的前仰後合的，眼角的皺紋堆在一起，“丫頭呀，你自己看看，老頭子我這全都是飲料，哪有什麼牛奶呀？牛奶保質期太短瞭，我這生意不好，那東西進來就是賠錢。”

葉枳夏也不急，在老頭在桌子上輕輕放下幾百元大鈔，“大爺，您就賣我們兩瓶吧，我們大老遠來的。”

老頭渾濁的雙眼看看葉枳夏，又看看桌上的紙幣，葉枳夏知道他在猶豫，於是又掏出幾張放到桌子上。

“看你們是大老遠來的份上，我帶你們去其他店裡看看，幫你們找一找。”老頭邊說著邊將紙幣收瞭起來。

然後拿起豎在一旁的拐杖，慢慢向屋外挪去。葉枳夏和王予晴趕緊跟上，王予晴忍不住給葉枳夏豎起一個大拇指，“你怎麼知道這老頭需要好處費的？”

葉枳夏將口罩整理瞭一下，確定沒暴露身份後說道：“就是混江湖的規矩，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刀尖上舔血的買賣，自然是需要好處費的。”

王予晴頓時對葉枳夏的佩服又深瞭一份，兩人跟著老頭七拐八拐，一路上都在努力記著來時的路，走瞭有快二十分鐘，三人在一處廢棄的公共廁所停下。

老頭上前將擋在門口的幾塊廢鐵皮挪開，指著黑咕隆咚的裡邊說道：“就在這裡，進門走三步，看著點別踩到屎，右手邊會有一個木質的小門，敲三下，停十秒再敲三下，就會有人給你們開門。”

兩人互相看瞭一眼，老頭見狀笑呵呵的說道：“很多人都因為害怕沒敢進去，你們兩個小姑娘還是不要嘗試瞭。”

說著老頭就要將鐵皮合上，葉枳夏抬手阻止瞭他的動作，兩人連戰場都上過，還會怕這小小的賭場？

進去後，老頭又將鐵皮挪瞭回去，鐵皮摩擦地面發出的刺啦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刺耳，更為這次行動增添瞭幾分恐懼感。

王予晴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地面被照亮的一瞬間，差點吐瞭出來，“怎麼這麼臟？這要是夏天不還得滿是蒼蠅和蛆呀！”

葉枳夏聰明的早早閉上瞭眼，說道：“你不會不往那邊看呀？”

“這沒辦法不看呀，太臟瞭，這些人選的地方真是絕瞭！”

兩人小心的往木門那挪動，葉枳夏突然拉住王予晴，趴在王予晴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先把槍藏起來，等會可能會搜身。”

王予晴將槍掏出來，也小聲的說道：“藏哪？萬一丟瞭你我吃不瞭兜著走。”

葉枳夏指瞭指地上的那堆.....王予晴震驚的看著葉枳夏，無聲的說道：“你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