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自己確實給周槿安打過電話後,年景城覺得自己的腦子炸裂的更疼瞭。
年景城將自己摔到床上,仰天長嘯,“我昨天都幹瞭什麼呀!”
看著接近半個小時的通話記錄,年景城覺得自己肯定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瞭。現在他直想找塊豆腐,一頭把自己撞死!
看周槿安那邊一直沒有動靜,年景城覺得靜觀其變。
若是他真的說瞭什麼,周槿安那邊肯定會有反應,現在就看看周槿安那邊有什麼回應。
.............
石在靜子沒想到年景城居然會來看她,石在靜子的手都是抖得。
“景城!”
年景城不耐煩的說道:“念在你生我一場的份上,我幫你離開,你回到日國之後就不要再回來瞭,你我從此不相識”
聽到年景城願意幫自己,石在靜子激動的扶著桌子,還沒張口,眼淚就先流瞭下來。
“景城,你願意幫我?我.....”
她原本以為自己在年景城身上的計劃徹底沒戲瞭,但現在,看到年景城能主動來找自己,石在靜子的心中又燃起瞭希望
隻要年景城願意幫她,就意味著她在年景城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分量的,這樣能再次利用年景城就隻是時間的問題
這樣她也不會被松下傢族放棄,外面肯定有松下傢族的人盯著,年景城來看她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她必然能再次翻身!
年景城:“我不是幫你,我是幫我自己和郝子涵。”
“好,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要是沒有把握將我救出去千萬別輕舉妄動,你不要為瞭我把自己連累進去。”
石在靜子滿是愧疚的看著年景城,說出的話也是處處為瞭年景城考慮。
年景城忍住心中的惡心,回應道::“放心。”
結束後,年景城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按照葉枳夏的吩咐,在國安局的門口裝作痛心的樣子停留瞭一會才離開。
很快,年景城去看望石在靜子的消息就傳到瞭松下傢族的耳目那裡。
“確定是年景城?”
聽消息的人吹著口哨逗著自己籠中的鳥兒,語氣裡滿是不相信。
“千真萬確,年景城和石在小姐聊完之後,在門口看著十分難受,緩瞭好久才上車離開。”
聽到對方這麼說,那人給鳥兒喂上食,拍拍手後說道:“看來石在靜子姐弟倆留著還有用。”
“那個石在宇不是松下小姐的未婚夫婿嗎?”
“未婚夫婿?想得美,石在靜子以為自己得瞭松下神斂的青眼就能一步飛天?殊不知在這場遊戲裡,誰才是真正的主導者!”
“先生英明!”
隱藏在屏風後的那人笑瞭笑,“去撈一下那兩人,不然松下神斂那不好交代。記得辦的幹凈點,別讓人留下什麼把柄。”
“是!”
..............
吳勤的住處,年景驍將葉枳夏的片子和相關檢查結果遞給吳勤。
“吳老,辛苦您。”
吳勤接過片子,目光停留在葉枳夏身上。
“姑娘,我看你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若是個年輕人說著這話,葉枳夏會覺得對方在故意找話題,但吳勤一個八十歲的老人說出這話,葉枳夏覺得可能兩人是真的見過。
但葉枳夏卻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吳勤,八歲之前她沒有骨科上的疾病,不會見過吳勤。
八歲後,她的生活軌跡主要在雲省,吳勤遠在京城,兩人見過的概率也很低,後來她參軍,即便是受傷,更多的也是去軍區醫院。
“我沒有印象在哪見過您。”
吳勤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但他的記憶力一向是很好的,不會出現老糊塗的情況。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葉枳夏,一時間竟想不起來瞭。
吳勤也不再糾結,先給葉枳夏看病,先是看瞭葉枳夏的各項檢查結果,又問瞭葉枳夏一些問題。
然後用手輕輕的按壓著葉枳夏的腿,邊移動位置邊詢問情況。
良久,吳勤收回手,將檢查結果裝好。
葉枳夏有些緊張,試探性的問道:“吳老,我的腿.......”
年景驍也看向吳勤,輕輕的拍瞭拍葉枳夏的肩膀,試圖給她勇氣。
葉枳夏有些無措的牽住年景驍的手,感受到男人手掌心的溫度,葉枳夏內心的緊張略微緩解。
吳勤緊皺著眉頭,臉色不算好看。
年景驍:“吳老,有什麼您可以直接說,我們有最壞的打算的心裡準備。”
吳勤嘆瞭一口氣,“在外科,大傢講究努力,同時,大傢也講究天賦。我是大傢眼中有天賦的那一個,也是大傢眼中很努力的那一個。”
“我這一輩子帶瞭不少學生,都是很努力的,也不缺乏有天賦的。但這裡邊,我沒有發現天賦極高的。”
葉枳夏:“這話的意思是?”
吳勤可惜的看著葉枳夏,“你的腿能治。”
雖然吳勤說著這句話,但葉枳夏和年景驍卻並沒有開心,因為吳勤的眼神和剛才的話告訴他們,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吳勤接著說道:“你的腿是能治,但現在放眼華國,能做這個手術的人,沒有。”
“那您能不能做這個手術?”
一向冷靜,波瀾不驚的年景驍,此時眼神裡帶著熱烈的迫切。
問完後,年景驍突然就有瞭答案,若是吳勤能做這個手術,必然就不會這麼說瞭。
吳勤抬起自己的右手,緩慢的將袖子拉瞭拉,漏出一條手術後的傷疤。
“若是往前查10年,老頭子我拼著一口氣也得將這個手術做瞭。但現在不行瞭,拿不動手術刀瞭,這輩子做瞭數不清的手術,直到退下來的前一天,我還在崗位上,但腱鞘炎已經嚴重到讓我沒辦法站在手術臺上瞭,隻能是動手術。”
吳勤抱歉的看著葉枳夏,“丫頭,對不住。我有辦法救你,但沒有能為你做手術的人。”
他是真覺得葉枳夏眼熟,總覺得和葉枳夏有種隔輩親的感覺,不能救她,也是很愧疚。
葉枳夏:“別人主刀,您在旁邊指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