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對意國有感情?”慕容禹冷聲質問。
“你什麼意思?”
慕容禹冷笑著,聲音悲烈說:“因為我媽媽是亞洲人,意國的人就欺負她,就連我那個該死的父親也覺得我母親配不上他,他享受瞭我母親的青春年華,卻還在內心深處看不起她!我媽媽也是死在瞭意國人的手裡,我為什麼要對意國有感情?”
弗達理斯奧對於慕容禹的經歷有些瞭解,聽到慕容禹這麼說,心裡有所理解,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勸解幾句。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更不需要你的憐憫。”
像是猜到瞭弗達理斯奧想說什麼,慕容禹直接打斷弗達理斯奧想說的話,端起咖啡品瞭一口。
弗達理斯奧嘆瞭口氣,“如果你執意不肯交出葉枳夏,意國可能會為瞭保全大局,而對你進行強攻,迫使你交出葉枳夏。”
慕容禹將咖啡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發出不小的聲響,“隨便!”
見慕容禹這般不識趣,弗達理斯奧氣呼呼的離開,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句,“你一定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等人離開後,慕容禹詢問花蕊,“讓你準備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瞭?”
花蕊:“按照您的吩咐,亞爾林已經帶著葉小姐偷偷離開瞭,並且給葉小姐打瞭針,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那就好。”
慕容禹說完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慕容禹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燎陽主,別急,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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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京城,雖然葉枳夏的事情對外做瞭隱瞞,但軍區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烈焰在實驗室裡坐立不安。
他很想幫葉枳夏,但他是科研人員,因為他的制藥天賦,還是重點關照對象,沒有實際的戰鬥能力,除非萬不得已,他是不能參與到一線戰鬥的。
“師傅!”
烈焰握著手機想要找人幫忙,卻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找到誰。
手指暴躁的在手機通訊錄上劃拉,突然一個名字一閃而過,烈焰趕緊往回劃,看著手機上‘鷺小雨’三個字,烈焰的眼睛突然亮瞭亮。
他記得鷺小雨說過她是玄牌,是國際著名的賭神,說不定鷺小雨有辦法找到點訊息。
太過於激動的烈焰完全沒註意到他和玄牌之間的時差,此時華國京城是白天,但玄牌所處地方此時正是凌晨。
被電話鈴聲驚擾好夢的玄牌,看都沒看手機,煩躁的接通瞭電話,“他媽的誰呀!大半夜打電話擾瞭老子的好夢!”
聽著電話那端戾氣滿滿的聲音,烈焰這才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時間差,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對不起啊,鷺小雨小姐,我忘瞭有時差這回事。”
小雨?這個聲音.......
原本還迷迷糊糊的玄牌猛地掙開眼睛,直接坐瞭起來,基本上除瞭那個男人,沒有人叫她小雨,玄牌突然感覺自己的嗓子幹癢的難受,有些說不出話來,艱難的咽瞭咽口水。
“烈....焰....烈焰?”
“是我,非常抱歉打擾你休息瞭,我想問你點事。”男人的聲音裡帶著歉意和著急。
玄牌長長的出瞭口氣,心跳的厲害,“你說,怎麼瞭?”
“我師父出事瞭,軍區的人都說是被黑手黨的人帶走瞭,但現在還是下落不明,我想你不是又叫玄牌嗎?你....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我師父的下落?”
在說起葉枳夏的時候,烈焰語氣裡的著急和擔憂不是假的,玄牌感覺自己的心突然有些刺痛,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行,我現在人在美國呢,我馬上安排人幫你打聽打聽,如果有消息,我告訴你。”
聽到玄牌願意幫忙,烈焰趕緊道謝:“謝謝!謝謝!你也要註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玄牌張張嘴,卻也隻說瞭一個字,“嗯。”
掛斷電話後,玄牌再也沒瞭睡意,從華國離開後,她就開始在各個國傢旅遊,想要調整自己的心緒,她兩耳不聞窗外事瞭很長時間,隻是為瞭忽略掉烈焰帶給她的那些奇怪的念頭。
若是這通電話在白天打來,她想她是不會接的,但卻是在她睡夢間,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她稀裡糊塗的接通瞭電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自欺欺人前功盡棄。
那個名叫烈焰的少年之前在她心湖裡投下的石子,蕩起的漣漪此時依舊在她的心裡回旋,她忘不掉少年給予的溫暖和善意。
玄牌盡力的忽視自己心頭的不安情緒,打電話安排手下人去查一下葉枳夏的事情。
安排好事情後,玄牌穿好衣服離開瞭房間,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上次龍契閔的事情讓她長瞭記性,出門一定要帶著保鏢,尤其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玄牌在前面情緒低落的走著,四個保鏢在後面二十米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美國此時和華國一樣,也進入瞭夏季,但夜晚的涼風吹來,還是有些冷的,玄牌攏瞭攏身上的外套,開始想葉枳夏的事情。
她和葉枳夏認識也好幾年瞭,兩人非常聊得來,除瞭在私生活上兩人不同之外,其他的興趣愛好還是很相同的。
但兩人的身份相差太大,葉枳夏又天天忙,兩人也不怎麼頻繁的聯系,但關系卻沒怎麼疏遠,當得知葉枳夏又出事後,玄牌的內心滿是擔憂。
“葉枳夏,你個龜兒子!你福大命大的,別給老子弄要死不活的那出!一定好好活著出現在老子面前!”玄牌輕聲的喃呢。
玄牌一直走著,等到她再次抬頭的時候,東方已經開始慢慢的露出魚肚白瞭,玄牌心想,那就看個日出。
長相嬌媚的女人下身穿著黑色的包臀短裙,上身卡其色的外套,趴在欄桿處靜靜的等著日出,清晨的涼風吹亂瞭女人的長發,因為沒有化妝的原因,整個人看起來嫵媚中帶瞭兩分清純。
不遠處,抬著擔架的四個男人中,其中一個男人看到玄牌的樣子,微微愣瞭一下,被同伴踹瞭一腳。
“什麼時候還想著看女人!若是這件事辦不好,我們都得死!”
幾人說的英語,玄牌敏銳的捕捉到瞭‘死’這個字眼,轉頭看向聲源處,隻見不遠處四個男人抬著一個擔架正在從車上下來,擔架上明顯躺著一個人,那人還輸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