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防備之下,她人被拽進來,腦袋也紮進瞭水裡。
溫俐書慌得雙手撐著邊緣,急得將腦袋從水裡掙紮的抬起來。
她的頭發掛著水,貼在臉邊,樣子狼狽極瞭,而那個男人還若無其事的望著她,沉聲挖苦:“就罵瞭你幾句,就這麼迫不期待的去找下一傢瞭?”
溫俐書因他的話而膈應的難受,這下蹦不住瞭,狠狠的瞪瞭他一眼,罵他:“你瘋瞭吧!”
心裡又委屈又難受,她有氣沒處撒,就沖動的用手捧瞭一捧水就往他臉上潑瞭過去。
宋虔丞將腦袋一歪,完美的躲開瞭她的攻擊,那水落在瞭他的肩頭上,澆濕瞭些許的頭發,但卻澆不滅他那團怒火。
“真大牌啊,罵不得說不得,真當自己是一回事瞭。”他朝她投來陰鷙的目光,一手握著她的手腕,大掌在寸寸收緊。
這些天來,溫俐書天天都受他的氣,那些不滿也累積到瞭不能承受的地步。
她已沒能力去扮演他想要的那位聽話又沒脾氣的宋太太,便用力的去擰開他的手,想要掙開他的桎梏。
她的反抗惹得宋虔丞的怒火翻倍,他的手勁大到似要將她的手腕掰斷才甘休。
訓話聲相繼的傳來:“你別忘記瞭自己的身份,你隻是我用錢買回來的老婆,惹惱我,對你沒好下場。”
溫俐書掙不開他的手,雄赳赳的將臉抬起來,目光在較勁,她不怕死的糾錯:
“我說宋總,你搞錯瞭,我嫁給你,是你強迫我的,而你花的錢,是投去瞭溫氏,你買的股份的股分,一股都沒少拿,所以,我不是你買回來的,不欠你的。”
那個“欠”字勾起瞭傷感的往事,他橫眉怒目,“你真的不欠我嗎?”
更猛烈的怒火一觸即發,宋虔丞握著她手將她往前一拉,兩人的距離拉近瞭許多。
他聲線壓抑,“當年,我們馬上就要結婚瞭,你卻轉頭成為瞭別人的新娘,你敢說不欠我的。”
自再遇之後,兩人都沒有提過兩年前的事。
如今在這小小的空間裡,還有這狼狽的時刻,由他掀開瞭這個沉重的話題。
“溫俐書,你夠狠的,說走就走,我在滿世界找你的時候,你去瞭哪裡,還是你早就知道你爸的計劃,隻是袖手旁觀的在一邊看好戲,看我如何一步步的變成一無所有。”
火山爆發式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他的臉寫滿瞭怨恨,終於道出瞭對她當年的不滿。
溫俐書凝著臉,她那幾天去瞭哪裡,現在回想起來,除瞭疼還是剩下疼。
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卻不知從何說起。
沒有聽到她的回應,宋虔丞已經用他的理解,去替她回答瞭。
他說:“那幾天你故意躲著我,是要擺脫我,好讓自己全身而退的去當周傢的兒媳婦。”
宋虔丞甩開她的手,繼而氣憤的抓著她的衣襟,恨意滿盈,“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賤的女人,一邊給我承諾,另一邊又跟別的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