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俐書沒依,還站著一動不動,但神情更閃爍瞭,定是有事隱瞞著他。
宋虔丞臉色不豫,添瞭點音量:“趕緊的。”
他一兇,溫俐書就慫瞭,在他的威嚴的目光之下,她顫顫的從身後拿出瞭自己的右手,遞到瞭他身前。
宋虔丞低眸一看,眸子當即一沉。
她白皙的手背,紅彤彤的,一看就是燙傷瞭。
他眉心一聚,大步一跨,又在擰開水龍頭,後拎著她的右手臂,把燙傷的地方呈於水龍頭底下,任由著冷水來降溫。
而他板著臉,已走去瞭客廳找醫藥箱。
不久後,宋虔丞手裡拿著一管燙傷膏歸來。
他將水關掉,從墻上抽瞭兩張餐巾紙,輕輕的將她手上的水珠抹掉,再在其手背處抹上膏藥,期間他還呢喃:“笨死瞭。”
溫俐書抿著嘴唇,默默的接受著他的訓話。
等抹好藥後,宋虔丞將藥膏丟到瞭一邊,後去把手洗幹凈。
溫俐書局促的站著那裡,硬著頭皮的說:“謝謝。”
宋虔丞自然是沒好話回她,他說:“你別那麼笨,就是對我最好的謝謝。”
懟瞭她一句,宋虔丞挪開腿離開她身前。
溫俐書還以為他要回樓上瞭,結果他卻是挪瞭一步,去到不遠處的消毒碗櫃裡,拿瞭一個幹凈的碗,一聲不吭的幫她從鍋裡撈起瞭面條。
這都不是最驚奇的,更嚇人的,是他把面條裝好後,又折返回到她的身前,單手摟起她的腰,將她往上一抬,她人就被抱到瞭櫥櫃的臺面坐著。
末瞭,他端著那碗面過來,用筷子夾瞭一些,就送到瞭她的嘴邊,聲線冷硬說:“吃。”
溫俐書眉微蹙,這是要喂她吃面條的節奏?
她表示受寵若驚,恍惚到不真實。
溫俐書不敢張嘴,一雙眼珠子轉啊轉,時而看他,時而又看看面條。
宋虔丞不耐煩,“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扔瞭啊。”
她受傷的是右手,確是不方便抓筷子。
她遲疑瞭下,終是享受瞭他的喂食服務,但過程卻是忐忑不安的。
她嘴裡咬著面條,明明是一碗清湯素面,卻讓她嘗到瞭久違的幸福感。
記得以前的宋虔丞,也是這樣的,他總是喜歡將她當女兒般來養,隻要她肚子餓瞭,無論多晚,他都會爬起來,沒脾氣的給她煮夜宵。
等煮好之後,他就端到床邊,一口一口喂她吃。
時隔兩年,這樣的場景再度發生,令她情緒泛濫,可有些困惑,也隨即騰起。
剛才在酒店裡,兩人爭吵的這般激烈,宋虔丞一見到她餓瞭,就壓下火,憤憤的走到瞭陽臺,而現在,見她受傷瞭,他主動的替她擦藥,還喂她吃面。
算她自作多情吧,她在想,宋虔丞其實對她還有一點點溫情的吧。
方才在酒店那時,她就想問那個問題瞭,但卻一直缺乏勇氣問出來,
許是這碗溫熱的面暖瞭她的心窩,她想要問他的決心越來越強烈。
於是心一橫,她就問瞭出來:“宋虔丞,你還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