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到聲音發顫,但卻苦撐著用一種聽似輕巧的語氣說:“如果不夠,可以再來。”
宋虔丞鐵青著臉,不喜歡她語氣裡的威脅,他把手伸過來,一手精準的掐著她被燙傷的痛處,溫俐書當即疼得頭皮發麻。
他瞇著眸說:“想玩自殘搏同情,可我不吃這套,你下回還敢跟我玩這個,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宋虔丞松開手,雙腳往地面一站,嘴裡還掃興的罵瞭一句:“浪費我一根煙。”
接著,他動身離開瞭別墅,而她還跪在地面上,肩膀疼,心也疼。
在他的眼裡,她連一根煙都比不上。
……
宋虔丞是在凌晨三點多才回到別墅。
推開傢門,客廳裡黑著火,不像以前那樣,會給他留一盞燈。
他一頓莫名火四起,直徑走去瞭工人房。
門沒反鎖,他一擰門把手就開瞭。
本是想找她麻煩的,可見溫俐書那纖瘦的身體蜷縮在小小的單人床上,他又將火氣給壓住瞭。
房間裡開瞭一盞小夜燈,那微弱的燈光,足以看清的溫俐書的面容。
宋虔丞往前走瞭一小步,倚靠在門套上,將視線投向溫俐書這邊。
她躺在那裡,好是單薄的模樣,令他想起瞭“小-可-憐”三字。
她額頭的傷已經好多瞭,但肩膀的燙傷卻相當觸目。
宋虔丞就靠在門邊,一瞬不瞬的註視著那個沉睡的人兒。
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嘴巴還時不時的輕抿幾下,那嘴唇更像個可口的果凍,讓他看得入迷,更想嘗上一口。
隻是一想到魏霆先的事,他又有一股悶火橫生著。
宋虔丞青筋暴起,這個該死的女人,已經連著兩次讓他受瞭這種委屈。
兩年前,她突然跟他分手,轉身成為瞭別人的未婚妻,而兩年後,又整瞭一個魏霆先出來,他真有種捏死她的沖動。
煩心下,是她那一身傷,拉回瞭他的理智。
宋虔丞收回目光,站直身體將要離去,可頭一轉,他卻無意看到瞭溫俐書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個手提包。
包的拉鏈是打開的,可以看到裡頭的物品,而他正巧還看到瞭一張白色的紙。
好奇心作怪,他將手伸瞭進去,把那張紙拿瞭出來。
將紙張打開,宋虔丞一看上方的文字,頓時怒火中燒。
這張紙正是溫俐書前不久剛拿回來的欠條,借款人那裡,出現瞭一個他不願提及的名字。
看著“魏霆先”三字,宋虔丞那顆心似被活生生的生剖瞭一刀,後再添上一把鹽。
沒有等到她的公司出來澄清視頻,他本就堵得不暢快,現在看到瞭這欠條,好似為那視頻找到瞭鐵證,覺得這就是溫俐書跟魏霆先交易而換回來的辛苦錢。
憤怒蒙蔽瞭他的眼睛,宋虔丞面部一陣緊繃,繼而徹底忽略瞭那個借款時間,是兩年前,而不是現在。
反正,他是被氣得半死,最後將那條欠條扔到瞭地面,再用力的將工人房的門板給甩上,發出瞭“砰”的一聲響,擾得溫俐書一下從夢裡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