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瞭,那個女人又來瞭。”
會議室的門是打開的,可以清晰的聽到外面的聲音。
溫俐書擰頭看向大門方向,就見有兩位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手捧著文件,從會議室門口經過。
這頂層是宋虔丞的辦公區域,可以猜到這兩女人的身份,該是宋虔丞的秘書。
聽著女人的抱怨,溫俐書心一沉,在想該不會是在說她吧?
溫俐書所坐的位置,靠在角落裡,兩女人並未發現她的存在,繼續肆無忌憚的聊著八卦。
“我看那女人就煩,大搖大擺走進宋總的辦公室,神氣的很,還真當這裡是她的傢瞭。”女人嗤之以鼻的說著。
聽到這一句,溫俐書才緩下心來,她們討論的對象,並不是她,而是顧立薇。
“你小聲點啊,以她現在這種得寵程度,日後極大可能是我們的老板娘,要是被顧小姐聽到,等她一上位,第一個給你發辭退大信封”。”
“我才不怕哩,東傢不打打西傢,我才不伺候她這種目中無人的壞脾氣。”女人的聲音帶著濃濃不滿,繼續數落著,“你還記得上一回吧,宋總不就是隨口誇瞭誇我的新發型好看,結果那女人就吃醋瞭,假公濟私的差遣我去倉庫,做瞭一天的苦力。”
另一女人安慰:“你看開點吧,妒忌心重的女人就是那樣。”
“我就不明白瞭,宋總到底喜歡她什麼,上回她說肚子疼,宋總緊張兮兮的讓我去給她買藥,之後還親自背她去停車場,你說吧,那女人看著也就是個花瓶,怎麼就勾住瞭宋總的心。”
“那還能是啥呀,男人嘛,溫柔些多吹點枕頭風,命都願意給你。”
“嗬,那看來這女人某些功夫真是瞭得啊。”
……
兩女人漸行漸遠,談話聲也漸漸聽不清楚瞭,但溫俐書卻接收到瞭談話裡的重點。
她的雙手默默的捏緊瞭自己的大腿。
原來還是會吃醋的。
宋虔丞待顧立薇可真好啊,還親自背她去停車場。
腦袋想起瞭兩年前的某個雨夜,街道積瞭水,宋虔丞背她回傢時的場景。
他那晚一路背著她,她撐著雨傘,問他:“累不累?”
宋虔丞揚笑,“不累,可以背一輩子。”
她當時心裡甜,就撒嬌說:“那你以後隻能背我一個人。”
宋虔丞當時回的篤定,說:“好。”
往事如風,一吹就散,所有的諾言都在那場變故中散瞭。
神遊著,翁然回來瞭。
他給她端瞭一杯水進來,提醒著:“這水有點燙,你一會喝的時候要小心點,別燙著瞭。”
翁然將杯子擺到瞭桌面,推到瞭溫俐書的前面。
溫俐書循例說:“謝謝。”
翁然怕她悶瞭,又從不遠處的書架上,給她拿瞭幾本公司的月刊,擺在瞭她這邊,“這是我們公司的內部雜志,你要是無聊,可以看看這個。”
溫俐書將視線投向那幾本書上,她發現翁然這人精的很,知道她想要看什麼,所以,挑的那幾本月刊,都是費瞭心思,封面全都有宋虔丞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