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汗毛直炸,跟著就急眼瞭,我拼命的把雙手往外掰,紮帶勒破瞭我手腕的皮,我也不管,用盡吃奶的力氣猛地一掙,紮帶斷瞭,我的手腕被勒破瞭很大一塊,滲出血來。
顧不上手腕上的傷,我就往屋外跑,屋門沒有反鎖,我一拉就開瞭,屋外沒有人,我幾步跑到瞭隔壁,飛起一腳踢開瞭門。
門裡!黃傑把沈怡然壓在一張床上,沈怡然的裙子被掀瞭起來,黃傑的臟手正在拉扯沈怡然的底褲,沈怡然哭叫著掙紮,頭發被扯亂瞭,臉上滿是淚水,幾塊碎玻璃散在地上。
“我草你媽!”我大叫一聲,沖進瞭屋。
我順手操起一把椅子,掄起來狠狠砸在黃傑的背上!
“啊!”黃傑一聲慘叫。
我抓住黃傑的頭發把他拉下床,我沒有繼續打他,而是扶起瞭沈怡然,沈怡然撲到我懷裡抱住我大哭。
“沒事瞭,別怕。”我氣的渾身發抖。
“咋瞭!”
從屋外進來幾個人,光膀和光頭都在,兩個人進門看瞭一眼,光膀馬上就朝我跑過來。
我把沈怡然護在身後,光膀一個大腳踢在我小腹上,我捂著肚子就跪在瞭地上,就感覺肚子裡內臟全都移位瞭,我單手撐住地面忍住疼慢慢往起站,我要保護沈怡然,我腦子裡隻有這個念頭!
“三哥!”光膀叫瞭一聲。
花襯衣從門外走瞭進來。
“草泥馬的,咋又被打瞭。”花襯衣看著被扶住的黃傑罵瞭句。
剛才我那一下砸的很重,椅子都快散瞭,黃傑半天沒吱聲,要不是光頭扶著他,肯定就倒地上瞭。
“你他媽行啊,在這裡還能打我弟。”花襯衣臉色沉的嚇人,他朝慢慢我走過來。
“等一下。”我喘瞭口氣,說。
光膀那一腳踢的我半天沒緩過來,這總算能開口瞭。
“能不能把我同學放瞭,什麼事我擔著。”我說瞭句。
“廢話。”花襯衣朝地上吐瞭口吐沫:“有你說話的份嗎!”
跟著花襯衣腿一抬,他動作很快,我根本毫無反應,就感覺胸口被巨石砸中瞭,瞬間的力量讓我整個人飛瞭起來,我騰空瞭,然後重重撞在墻壁上,又摔在地上!
我嘴巴一張,一口血噴瞭出來!
“王浩宇!”沈怡然驚叫一聲,跑過來扶住瞭我。
“我……沒……事。”每說一個字,我的嘴角都有血流出來,整個衣襟都被血染紅瞭。
咳瞭兩聲,我腿一軟跪在瞭地上。
“王浩宇,你別嚇我啊。”沈怡然跪坐在我邊上,她的手扶住我,哭泣著。
我朝她看瞭一眼,沈怡然臉上滿是關心,我的腦子有點恍惚,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我還好,沒大事,我挨打早練出來瞭,你不是說我沒用嗎,其實我一直都有在練挨打的。”我說話很吃力,但我還是慢慢說瞭。
“你還說,你都吐血瞭。”沈怡然哭道。
“吐吧吐吧就習慣瞭。”我開瞭句玩笑。
沈怡然果然笑瞭,剛一笑又哭起來,她臉上的表情特古怪,沈怡然輕輕打瞭我一下:“你還貧嘴。”
“小子,有種。”花襯衣朝我伸瞭個拇指。
我抬頭朝花襯衣看。
“你打也打過瞭,還想怎麼樣!”被打的這麼慘,我也有點豁出去瞭。
“行,跟我耍光棍,這事也好解決,讓你傢裡人拿兩萬塊錢過來,我就放你走。”花襯衣叼起一根煙,撇瞭撇嘴,說。
我頓時苦瞭臉,兩萬塊太多瞭,我爸肯定拿不出來。
“行,但你得馬上放瞭我同學。”我想瞭下,說。
花襯衣朝沈怡然看,他抽著煙,煙霧籠罩著他的臉,忽然花襯衣笑起來:“這小姑娘是挺不錯的,怪不得我弟喜歡。”
“三哥,你想換口味瞭。”光膀也怪笑起來。
“那個,你先打個電話回傢。”花襯衣朝光膀甩瞭一下頭,光膀走過來遞給我一部手機。
我也沒辦法就給我爸撥瞭電話,電話通瞭花襯衣就把電話拿瞭過去,電話裡花襯衣說我打瞭他弟,讓我爸送兩萬塊錢過來,不然他就要卸我一隻胳膊。
我也不知道我爸答應沒有,反正說瞭幾句花襯衣就把電話掛瞭。
“光頭,送我弟去醫院。”花襯衣吩咐。
光頭走後,花襯衣又把我和沈怡然帶到瞭那間麻將室。
幾個人又坐下來繼續打麻將,我和沈怡然站在靠墻的位置,沈怡然臉上全是眼淚,還在小聲的抽搭,身子一抖一抖的,她是給嚇壞瞭。我堅持著把身體挺直,其實我難受的要死,但我不能倒,我倒瞭沈怡然就更怕瞭。
沈怡然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我能感覺她身體的顫抖,我就握住瞭沈怡然的手,她的手好涼!
麻將打瞭兩圈,我爸還沒來,屋裡烏煙瘴氣的,沈怡然被嗆的輕輕咳嗽起來。
“閉嘴,咳什麼咳,尼瑪晦氣!”牌桌上那個背上有老鷹紋身的傢夥忽然朝我們吼,這個人面前的錢已經快沒瞭,一看就是輸急眼瞭。
“老四,幹嘛呀,把人傢小姑娘嚇著。”另一個人取笑道。
“最近打牌總是火背,走黴運瞭!”老四拍瞭下桌子。
“四哥,你需要去轉個運。”光膀笑道。
“怎麼轉?”老四問。
“喏!”光膀甩頭朝我們的方向看瞭眼:“四哥你最近火氣都蠻大的,要瀉火嘍。”光膀邪笑瞭起來。
老四轉頭朝我們看過來,他看向沈怡然的時候的眼神有瞭變化,我心裡一陣打鼓,知道要壞事。
果然,老四站瞭起來。
“三哥,我去瀉瀉火,你們先玩。”老四說著朝我們走過來。
“你要幹什麼!”我立馬擋住瞭沈怡然。
“滾一邊去!”老四踢瞭我一腳。
“你們不能這樣,我爸馬上就來瞭。”我叫起來。
“這麼久都沒來,還來個屁。”老四伸手要把我拽開,
我拼命攔住他,就是不讓,老四火瞭,忽然抬手朝我打過來。
“你別給臉不要啊,惹急瞭老子弄死你!”老四照著我腦袋猛抽瞭幾下。
我捂住腦袋猛地朝他撞瞭過去!
老四被我一頂,身子往後退,腳下剛好有半塊西瓜皮,老四踩在西瓜皮上摔瞭一跤,屋裡幾個人都笑起來。
“我草你媽的!”老四氣急敗壞爬瞭起來。
他的手在後腰摸瞭一下,手上多瞭一把匕首。
“老子弄死你!”老四拿匕首對著我。
我嚇的往後就退,看見刀不怕是假的,沈怡然縮在我身後,死死抓住我的衣服。
“你是要錢,別動我同學。”我朝花襯衣喊瞭句,我隻能報這個希望瞭。
花襯衣手裡捏著牌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臉上帶著笑,沒有回應我的話。
這時候光膀走過來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懟到瞭墻上,老四拿著匕首放在瞭沈怡然脖子上,沈怡然嚇的瑟瑟發抖,眼淚止不住的流。
“別碰我。”沈怡然泣道。
老四上下打量沈怡然,忽然一伸手把陳怡然的襯衣拽開瞭,襯衣扣子落瞭一地。
“啊!”沈怡然尖叫一聲,抱住瞭胸。
“我草你媽,有本事沖我來!”我急的想沖出去。光膀膝蓋一頂又把我頂瞭回去,然後一記重拳打在瞭我肚子上。
沈怡然抱著身子蹲在瞭地上,屋裡幾個人都站起來瞭。
“老四,要幫忙嗎?”有人笑著說。
“我自己來!”老四伸手拽沈怡然,他的手在沈怡然身上亂摸,沈怡然尖叫起來:“不要,不要!”
“呯!”的一聲,有人一腳踢開瞭門。
門口站著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很舊,臉上有點臟,佈滿瞭汗水,手上還帶著一雙白線手套,他腳上是一雙老土的黃色解放膠鞋,一隻褲管卷起來,平時我看著他都會覺得丟臉,但那一刻我隻感覺到依靠。
“爸!”我叫瞭一聲,跟著眼淚就流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