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瞭。”
秦夢雪坐在床邊看著我,她臉上的關切非常明顯,我挺感動的。
“教練,我真沒事瞭。”我笑道。
“還貧嘴,知道人傢擔心你嗎!”秦夢雪忽然噘嘴道。
話一說出口秦夢雪臉“刷!”一下就紅瞭。
“不是……我是說大傢都在擔心你,不光我一個!”她又急急的解釋,她的表情又羞又急。
我的心通通的跳瞭起來,秦夢雪的話讓我感受到瞭一些什麼。
我和秦夢雪的視線碰在瞭一起,秦夢雪急忙轉開瞭臉,耳朵根都紅瞭……
“我想喝水。”我小聲說瞭句。
“哦。”秦夢雪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礦泉水瓶。
秦夢雪拿瞭個枕頭幫我把頭墊高,然後很溫柔的一點點喂我水喝,我忽然感覺到瞭幸福,就是有那樣的感覺,身體裡分泌瞭什麼,感覺非常舒暢,連身上的疼都消失瞭!
喝瞭幾口水,不知道怎麼,我就感覺到一陣急促的尿意,尿意來的非常突然,馬上就要憋不住瞭。
“去幫我看看眼鏡在不在外面。”我急急地沖秦夢雪說道。
剛才眼鏡說有事我知道那是狗屁,他是想給我創造和秦夢雪獨處的機會,但這會我是真需要他瞭。
秦夢雪出門看瞭一眼,然後轉瞭回來。
“外面沒人,你怎麼瞭,看你好像很辛苦,是傷口疼的厲害嗎?”秦夢雪擔心的問。
“不是……我,我想小便。”我忍著難受說瞭句。
秦夢雪羞澀瞭一下,站瞭起來。
“我去叫護士吧。”
剛好一個護士路過病房,秦夢雪把護士叫瞭進來。
“護士,他想小便。”秦夢雪指瞭我一下。
護士看瞭她一眼,往床下一指:“尿壺就在床底下,你們照顧病人的別什麼事都找我們。”
“不是,護士……”秦夢雪還想說什麼,但那個護士眼皮一翻轉身就走瞭。
“怎麼辦呀!”秦夢雪看瞭看我。
“沒……事,等眼鏡回來吧。”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真的忍的很辛苦。
“怎麼沒人過來呀!”秦夢雪急得原地轉瞭幾圈。
我的臉上冷汗都出來瞭。
忽然!秦夢雪嘩啦一下拉上瞭我病床旁的帷幔,她彎腰從病床下拿出一個小便器。
“要不,我來幫你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夢雪的聲音小的像蚊子。
“這個怎麼用啊?”秦夢雪拿著小便器問。
那小便器就是醫院裡接尿那種,像個小花灑的樣子,我也沒用過,但原理一看就明白,我也顧不得瞭,膀胱都快憋爆瞭,顧不上多想瞭。
“我自己來弄,你幫我把褲子拉下來就好瞭。”我小聲道,我的臉也發著燒,我肚子上挨瞭一刀,身子不能動,脫褲子就比較吃力。
秦夢雪那個尷尬就甭提瞭,我和她臉都是紅的,她甚至都不敢看我,在她的幫助下我把褲子脫瞭下來,褲子一脫我就把小便器用上瞭,秦夢雪急忙就躲到帷幔外面去瞭。
過瞭一會,她又進來。
“我好瞭。”我大大松瞭口氣。
我的手還拿著小便器,我不敢放呀,一放就走光瞭。
秦夢雪拿被單給我罩住,我才敢把小便器移出來,秦夢雪拿著我的小便器跑瞭出去,自始至終她的臉都是紅的,眼睛也不敢往我身上瞅,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不接錯的。
秦夢雪剛走沒一會,我就聽見瞭趙鳳的聲音。
“大白天的,拉簾子幹嘛。”趙鳳掀開帷幔走瞭進來,“眼鏡呢?”趙鳳問。
“他剛走。”
“他怎麼這樣,我都還沒來,他就敢走,你身邊沒人可不行。”趙鳳生氣道。
“不怪他,我讓他走的。”我解釋瞭下。
“那也不行啊!”
我們正說話,秦夢雪就回來瞭,她手裡拿著那隻小便器,看見趙鳳的時候,兩個女生都愣瞭一下。
“你來瞭。”秦夢雪飛快的把小便器塞進瞭床底下。
“怪不得呢,哼。”趙鳳輕輕哼瞭聲。
“那個,王浩宇,我還有課,就先走瞭。”秦夢雪說瞭句,不等我回答,急急就走出瞭病房。
我嘆瞭口氣。
“嘆什麼氣,是不是舍不得。”趙鳳狠狠的挖瞭我一眼。
“不是,我……我褲子還沒提上來呢。”我苦笑道。
“什麼褲子!”
我還沒反應過來,趙鳳一把就扯掉瞭我身上的被單。
“你們幹什麼瞭!”趙鳳驚叫道。
“你幹嘛!”我急瞭,完全無語,我就這樣暴漏瞭!
趙鳳伸手就把褲子給我提上瞭,她一點沒害羞,做的很自然。
“有什麼呀,我還不稀得看呢。”
“你怎麼這樣啊,一點不像個女生。”我苦笑。
“你是病人,我是在照顧你,你腦子裡別亂想我告訴你。”趙鳳哼瞭聲,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臉上也有點不好意思。
我去打水,趙鳳拿起床頭的暖瓶,忽然她捂住嘴“噗嗤!”一笑,臉上也飛起一片紅暈。
“笑啥呢?”我問。
“好小啊!”趙鳳終於忍不住,哈哈哈的瘋笑著跑走瞭。
我頓時臊的滿臉通紅。
“個瘋丫頭!”我暗罵瞭句。
回來的時候趙鳳還一直偷笑,我故意不理她,這樣的事還是少說為妙,其實也蠻尷尬的,我相信趙鳳也不是故意的,但她確實膽子比一般女生大的多,臉皮也厚,對比趙鳳秦夢雪就羞澀的太多,我閉上眼睛腦子裡想著剛才的一幕,想著想著我也忍不住想笑瞭,我想的是秦夢雪!
我在醫院躺瞭一個禮拜,老白和大飛幾乎每天都來,眼鏡也是,卷毛來的次數少些,有兩次他還帶著李曉霞和秦夢雪一起來的,秦夢雪來的時候表現的非常普通,就像跟我不熟一樣,但越是這樣刻意我越是感覺到她對我有瞭變化。另外一些交好的兄弟也都來過,蒙毅來的時候我囑咐他直接把新店開起來,不能因為我住院就停下來。
老白說他一直在查誰捅的我,但還沒查到,他有懷疑幾個人,但沒證據,學校那邊還是那樣,沒人告就當不知道,至於我爸,我刻意隱瞞瞭。
我住院的最後一天,老白來瞭,他是一個人來的。
老白把我拉到瞭醫院的天臺上,他給瞭我撒瞭顆煙。
“我查到是誰做的瞭。”老白抽瞭一口煙,他的眉頭是皺著的。
“誰!”我一下激動起來,任誰被無緣無故捅一刀,都會跟我一樣的恨。
“蔡軍。”老白吐瞭個名字。
我愣瞭一下,腦海裡浮現出一雙陰狠的眼睛,我腦子一醒,蔡軍是石武的人,石武又跟郝偉玩的好,眼鏡猜的沒錯!
“郝偉!”我恨恨道。
那天我去找郝偉,就是想出口氣,我氣他把我們騙到銀鳳凰,讓秦夢雪受瞭委屈,但我沒想到他的反擊會這麼狠,蔡軍這一刀差點要瞭我的命!
“耗子……你想怎麼做?”老白輕拍瞭一下我的肩。
“我……”我腦子一時間亂瞭。
這陣子我一直在跟人爭鬥,先是王彪,然後是山雞,大耳,刀子,群架也打瞭好幾場,我以為自己已經夠狠,但蔡軍這一刀才讓我知道什麼叫狠,他這一刀差點要瞭我的命!
“耗子,你混的比較晚,很多事你都沒經歷過,蔡軍這個人我打聽過瞭,是個狠角色,他跟山雞刀子他們可不一樣,還有石武,他們都是在社會上混過的。我找卷毛問過瞭,這次的事跟郝偉有沒關系我不知道,但石武和蔡軍跟他的關系肯定不簡單。”老白靜靜的說道。
老白話裡的情緒很淡,並不激動,這跟以前不太一樣,之前我被人欺負他都是會暴走的,但這一次他很平靜。
“老白,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嘆瞭口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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