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未落,呼啦啦一幫人就沖瞭過來,那個耳釘沖在最前面。啥話都沒有,耳釘揮舞著一根鋼管朝我兜頭就砸!
我抬起胳膊擋瞭一下,鋼管正砸中我小臂,我感覺胳膊差點斷瞭,這傢夥是下瞭死手啊!
“耗子!”眼鏡沖我喊瞭句。
“快走!”我吼瞭句。
我們這邊幾個兄弟都操起凳子酒瓶抵擋,我們兩邊直接就對打瞭起來!
對方人數比我們多,差不多十二三個,我們就五六個人,混戰一起馬上就擋不住瞭,對方是蓄意來鬧事的,下手也狠,我們這邊一個兄弟被一鋼管正砸中腦袋,當時就掛瞭彩!
我急著找夢雪,剛才夢雪在店子裡,我一下沒看到她。
“夢雪!”我操著一張凳子亂揮一邊就往店裡退。
“浩宇!”
夢雪的尖叫聲響起來,她從店裡想出來。
“別出來!”我急的大喊。
耳釘瘋瞭一樣的掄著鋼管朝我猛砸,我背上又挨瞭一下,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和眼鏡擋在店門口,夢雪被我們堵在店裡,我腦子裡就一個想法,怎麼都不能讓這幫人傷著夢雪!
這邊的激戰引起一片尖叫聲,附近的人紛紛躲避,我和眼鏡都挨瞭很多下,我感覺快支持不住瞭,我狠狠的盯著耳釘,這傢夥一臉戾氣,鋼管一下一下重重的朝我們砸!
“嗚!”眼鏡一聲悶哼,捂著腦袋摔在瞭地上,從眼鏡的手指縫裡血呼的一下的湧瞭出來!
“我草你媽!”我是真急眼瞭。
我舉起凳子朝耳釘猛地掄瞭一下!
我是豁出去瞭,根本不管另外幾根鋼管正朝我砸,我掄瞭這一下,身上也連著挨瞭好幾下,特別是大腿上挨瞭重重的一記,我腿一軟就跪瞭下去!
“打!給我打死他!”耳釘捂著額頭狂叫。
我剛才那一下把他額角給擦破瞭,他臉上也全是血。
“警察!不許打架!”一個嚴厲的聲音喝道。
隨著叫聲幾個成年人朝這邊跑瞭過來。
耳釘一夥忽然就鳥獸散瞭,他們四面八方的亂竄,我急急跳起來一把拖住瞭耳釘,不能讓這傢夥給跑瞭!
“撒手!”耳釘掄起鋼管朝我亂打。
我和他的距離太近瞭,鋼管不好使,我和耳釘就糾纏在瞭一起,
最後是兩個成年人按住瞭我們。
“老實點!”我被人按在瞭地上。
“夢雪,你沒事吧!”我掙紮著往夢雪看去。
夢雪一臉蒼白的蹲在店門口,雖然嚇的厲害,但應該沒有受傷,我就松瞭一口氣。
“媽的,吃頓飯都不安生,趙所,人跑瞭幾個。”按著我的人說瞭句。
“跑不瞭,先把這幾個帶回去。”一個面相威嚴的人揮瞭揮手。
也算我運氣好,這幫成年人是警察,正好在附近宵夜,這算是救瞭我。
我們幾個都比較慘,眼鏡還有另外兩個兄弟都掛瞭彩,其中一個胳膊可能折瞭,捂著胳膊一直喊疼。
耳釘那邊除瞭他見瞭血,還有兩個也被我們這邊打傷瞭,看著這一片狼藉,我氣的朝耳釘怒視。
耳釘也朝我回瞪,我們就像兩隻鬥雞,互相不服氣。
“幹什麼,還沒打夠是不是!”一個警察照著我腦袋就來瞭一下。
“是他們過來打我們的!”我叫起來。
“是他先打的我!”耳釘也叫。
“別叫瞭!”有人照耳釘腦袋上也拍瞭一巴掌。
“幾個有傷的先帶去包一下,我們在所裡等。”趙所分配瞭一下,然後押著我們幾個沒見血的就要走。
“警察叔叔,是他們來鬧事的,你們怎麼亂抓人呀!”夢雪忽然就沖瞭過來,他攔住警察不讓走。
“浩宇,你告訴警察啊,我們是受害的。”夢雪急得不行。
我心知肚明,這事怕是脫不瞭身,確實有我的原因在,隻是夢雪不知道。
“小姑娘,我們可沒亂抓人,就是回去協助調查,我們是按規則辦事的。”一個警察解釋瞭句。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有議論聲,有幫我們說話的,也有胡亂分析的,警察根本不聽,估計像這種情況他們見的多瞭,不太當回事。
我怕夢雪執拗跟警察起沖突,趕緊安慰瞭她,讓她就呆在店裡,我又讓她給趙鳳打電話,這場面趙鳳會知道該怎麼辦的。
沒說幾句,警察就扯著我們走瞭,夢雪抹著眼淚追瞭幾步,我裝作要生氣,她才沒追瞭。
就這樣,除瞭耳釘那邊跑掉的幾個,我們剩下的人都被帶回瞭派出所。
在一間大的空房間裡,我們兩邊的人靠墻面對面蹲瞭兩排,我們互相瞪著眼睛,警察也不理我們,帶我們進屋後留下一個人其他的就都走瞭。
“你說你們這幫屁孩子,整天就打架鬧事,還知道幹點啥!”留下的警察點瞭一根煙,開口教訓我們。
我們都不敢說話,任憑警察教訓,這警察訓瞭幾句,門就開瞭,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進瞭門。
“老鄭,你們來瞭,得!交給你們瞭。”教訓我們的警察說瞭句就出瞭門。
“媽的,值個班這麼多事!”
矮個警察罵瞭句。
這兩個警察進門我就心裡叫苦,因為我認識他們,特別是那個矮個警察,當初因為馬主任的事我就被他關過,沒想到又遇上瞭他。
“你們為什麼打架,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別想著蒙混過關,你們這麼多人,不可能混的過去,我問到誰誰說話,沒問到的別開口,聽懂瞭嗎?”高個警察拿著一個本子,他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來,一邊攤開本子一邊說道。
“你!過來。”高個警察隨手點瞭一個人。
矮個警察嘴裡咬著一根煙,低頭擺弄著手機,似乎並不想參與審訊的樣子,我一直低著頭不看他,被他發現我肯定壞事,我本能的這麼想。
我們兩邊打架的緣由並不復雜,高個警察三問兩問差不多就清楚瞭,他直接就點瞭名。
“哪個叫王浩宇,哪個叫孫堅,都給我過來。”
我被點名瞭,隻好站起來往桌子那邊走,耳釘也站瞭起來,我這才知道耳釘的名字叫孫堅。
我剛走到桌子前,高個警察就把我認出來瞭。
“怎麼又是你!我說怎麼名字這麼熟呢。”
我隻能苦笑。
高個警察的話讓矮個警察抬瞭一下腦袋,跟著他就笑瞭。
“喲呵,二進宮啊,還是老熟人!”他朝我走過來,直接照我屁股上踢瞭一腳,“我早知道你就不是個好東西,你不是被開除瞭嗎,怎麼還在!”
我閉嘴不說話。
“問你話呢,啞巴瞭。”矮個警察又踢瞭我一腳。
我朝他瞪瞭一眼,我對矮個警察意見很大,當初馬主任那件事,我就砸瞭塊玻璃,他足足關瞭我三天,明顯就是故意的。
“還長脾氣瞭!”矮個警察一把薅住我。
他拉住我往外拖。
“鄭哥,我還沒問完呢。”高個警察說瞭句。
“這小子嘴硬,我來問!”矮個警察扯著我就出瞭門。
我被姓鄭的警察拖到瞭另外一間屋子,屋裡沒人,我又被他拷在瞭墻邊一根鐵管上。
“我沒犯事,你憑啥銬我!”我叫嚷起來,我實在忍不住瞭,這個姓鄭的就是針對我。
“犯沒犯事你心裡清楚,我說你有事你就有事,跟我犟嘴可沒好處!”鄭警察重重在我頭上扇瞭一掌。
我瞪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總針對我,我也沒得罪他。
“你覺得你骨頭很硬是吧。”鄭警察嘿嘿笑瞭兩聲,忽然取下墻上掛著的一根警棍。
“你的骨頭比它還硬嗎。”
我有點害怕瞭,但又不想認慫,隻猶豫瞭一下,鄭警察就一棍子就捅在瞭我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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